張勤把背包扔在沙發上，看著他。
“說。”公司來了！”公司？”標誌。
摩某羅拉。
李向陽他們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是什麼。
“美麗國人！”齊越語速飛快，“全球最大的通訊公司！他們來了深市，參加電子產品展銷會！”
“展台是全場最大的！帶來了最新的移動電話！”
“我去看了一眼，人山人海！所有人都瘋了！”
齊越額頭上全是汗。
他覺得自己走在了時代最前沿，現在，一個巨人直接站到了他麵前。
張勤聽完，“哦”了一聲。
她走到溫水壺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齊越愣住了。
他身後的李向陽和方月月也愣住了。
“張顧問？”齊越不敢相信，“你不急？”
“急什麼？”張勤放下水杯，“人家來賣東西，你還不許了？”
她早就料到了。
資本的嗅覺比狗都靈。
“可他們一來，我們的項目……”齊越急得來回踱步，“我們還沒搞出來，他們已經拿著成品搶市場了！等我們做出來，全完了！”
“所以呢？”張勤看著他，“你現在衝過去，能把人趕走？”
齊越不說話了。
“著急沒用。”張勤說，“你那邊，研究得怎麼樣了？”
提到研究，齊越的臉色更難看了。
“按你的建議，和京市郵電大學搭上線了，成立了聯合實驗室。”
“他們派了最好的教授帶隊過來。”
他歎了口氣，“但你也知道，這東西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出來的。我們還在摸索最基礎的通信協議，人家已經……”
“行了。”張勤打斷他，“彆說人家，說我們自己。”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我坐了一天車，累了，要休息。”
她指了指齊越，“你也是，回去睡覺，腦子清醒清醒。”
“明天，我去你們公司看看。”
齊越還想說什麼，看著張勤的眼神，把話咽了回去。
“好，那我明天一早來接你們。”
“不用。”張勤擺擺手，“地址給我，我們自己過去。”
齊越點頭，轉身離開。
他一走，方月月立刻湊過來。公司，很厲害嗎？”
“很厲害。”
“那……我們還搞得過他們嗎？”劉玉容小聲問。
張勤看了看眼前這幾個緊張的同學，笑了。
“睡覺。”
“養足精神，明天帶你們去看點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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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齊越還是親自開車等在了酒店樓下。
車子穿過街道，停在一片工業區。
齊越的“啟航科技”，就在一棟五層小樓裡，牆上掛著塊木牌子。
“條件簡陋，多擔待。”齊越有些不好意思。
“挺好。”張勤看著這棟樓，“搞科研，要的是腦子，不是樓。”
眾人走進大樓。
二樓和三樓是實驗室，裡麵擺滿儀器，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在忙碌。
空氣裡全是電子元件和焊錫的味道。
齊越帶他們上了三樓的會議室。
一個五十多歲，頭發花白戴著眼鏡的老者已經坐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