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著笑，是那種在任何單位都不會被人多看一眼的後勤乾事模樣。
“169號。”郭院士走到張勤麵前。
“郭老。”張勤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給你介紹一下。”郭院士指了指身後的女人，“這位是汪淑英同誌。從今天起，由她負責你的後勤保障工作。”
汪淑英上前一步，對張勤伸出手，笑著說。
“張顧問，您好，以後請多關照。”
她的聲音溫和，人也很客氣。
張勤握了握她的手，很軟，沒什麼力氣。
她皺了下眉。
“郭老，”她看向郭院士，“秦助理做得很好，很專業，我們已經磨合得很順暢。現在突然換人……”
“不是換人。”郭院士打斷她。
他看了一眼秦月榮，又看了看汪淑英。
“是增加人手。”
郭院士的表情嚴肅起來。
“小張，你現在承擔的任務，比我們所有人想象的都重。你的大腦，是國家最鋒利的劍，也是最需要保護的珍寶。這不僅是我們的意思，更是最高層的直接命令。”
他解釋道。
“從今天起，秦月榮繼續擔任你的工作助理，負責協調科研項目、對外聯絡和工作日程。”
“而汪淑英同誌，”他指了指那個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的女人，“她將作為你的生活助理，全權負責你的飲食起居、身體健康、心理疏導，以及……你個人的絕對安全。”
郭院士停頓一下，補充了一句。
“這個安排，是永久性的。”
“也就是說，即便你休假回家，她們兩個，也會陪在你身邊。”
張勤懂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笑容溫和的汪淑英。
這不是後勤乾事。
這是首長他們派來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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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除了最高層之外，唯一知道她所有秘密的接口人。
也好。
她確實需要一個能隨時溝通的渠道。
她不想再經曆一次那樣的會議了。
太累。
“我明白了。”張勤點頭，接受了這個安排。
“這樣，效率更高。”
郭院士鬆了口氣。
他就怕張勤犯強。
“好，那你們先熟悉一下。我先走了。”
郭院士離開後，實驗室裡隻剩下三個女人。
秦月榮和汪淑英，一左一右，站在張勤身後。
一個乾練，一個溫和。
“張顧問，”汪淑英先開了口，還是那副溫和的笑，“晚上想吃點什麼？我看了您的健康報告，您最近用腦過度，需要補充高質量蛋白和卵磷脂。清蒸鱸魚怎麼樣？或者燉個天麻魚頭湯？”
張勤看著她。
她忽然轉過頭，問出了一個毫不相乾的問題。
“汪助理。”
“您叫我小汪就行。”
“你會開鎖嗎？”
汪淑英臉上的笑，僵了半秒。
旁邊的秦月榮，不經意的撇了她一眼。
“……會一點。”汪淑英的笑又恢複了自然，“以前在單位，幫同事開過幾次抽屜鎖。
張勤看著她，不說話。
幾秒後，她轉過身，重新看向白板。
“魚頭湯吧。”
她淡淡地說。
“多放點天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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