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喜也不多做打擾,說完話就告辭,蘇建國送他出門。猛然想起一事,叫住林國喜說“林老表,還有一件事情恐怕我們都忽略了。
你剛剛說,春曉有思想包袱,而且時間還不短,那你有沒有想過,昊昊這孩子心思那麼細膩,他是不是也有所察覺了?你剛說他們幾個孩子看著怏怏不樂的,是不是心裡也受到了影響,我建議你跟昊昊也談談!”
林國喜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這個我剛剛也想到了!你說這些孩子,怎麼有這麼複雜的心思啊?哪像我們那時候,都十幾歲了,也沒有這麼多的想法!你說,單純快樂點不好嗎?”
蘇建國笑著安慰說“你那時候就你一個,跟誰比較啊?你也彆著急,春曉這孩子,從小就聰明,她就是一時想不開,你們給她開解開解就好了!你有沒有想過,怎麼跟他們談?”
林國喜本就有心向他討教呢,趕緊問“怎麼談?我還就想問問你呢?你要知道快跟我說說,我也好早做準備!”
蘇建國笑著說“原因我們都知道,兩個孩子,春曉活潑靈動,從小到大,誰不誇讚?但昊昊小時候,一直就給人很老成很沉默的印象,你們很少誇讚他吧?
結果這半年,在學習上,昊昊的天賦一展現出來,大家都在誇讚,她肯定覺得都會拿她跟昊昊作比較;如果你們對昊昊的關注再多一些,她心裡的落差就會越來越大。
我建議你們,先跟昊昊談談,跟他說明情況,這孩子肯定也能理解的。然後,你們跟春曉好好談談,再多些關注放在她身上,問題差不多就解決了。”
林國喜連連點頭,說“好!我聽蘇老表的,我先找昊昊談!”
蘇建國提醒說“林老表,雖然我們不能打擊孩子們的自信心,但是也要讓他們戒驕戒躁才好。我這會兒也要跟小五和小毅好好說說這個,可不能因為有人多誇讚了幾句,就飄飄然了!我們都得記住,“傷仲永”的教訓啊!雖然我們不是那追逐眼前利益的父親,可就怕孩子們被讚譽蒙蔽,沒了進取心啊!”
林國喜聽了,連連點頭,心情越發沉重。
兩人走到門口,看見三個孩子還在那裡,給狗狗們梳理毛發呢。幾人之間好像還是沒有說話,林國喜和蘇建國對視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林國喜對林昊說“昊昊,走,跟爸爸回家去,爸爸有話跟你講!”
林昊收起梳子,一邊站起來,一邊跟兩個夥伴道彆,走了兩步,又轉頭對一臉懵的小白喊“林小白,走,回家!”
小白茫然的看了看兩兄弟,隻得戀戀不舍的爬起來,跟上小主人的節奏,走了。
蘇建國看到這一切,心裡更是愧疚,這麼小的孩子,心思都這麼明顯了,我們大人竟渾然不知,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蘇建國心裡自責幾句,對玉鳳和馬毅喊道“小五、小毅,進來!我有話跟你們說!”
玉鳳和馬毅站起來,彼此對視,在對方眼裡,什麼信息也沒有得到。隻得捏著梳子,站起來向蘇建國走過去。小黑和小魚也懵懂的互相看看,然後爬起來,趕緊跟上。
書房裡,蘇建國準備給玉鳳和馬毅倆孩子,上上思想教育課。本來是件很嚴肅的事情,可孩子們腳邊蹲著的兩隻狗狗,也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讓第一次看見這場麵的蘇建國,差點笑場。
正了正神色,蘇建國說“小五、小毅,我看你們今天好像都不開心,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嗎?”
馬毅跟蘇建國接觸不多,不知說什麼好。玉鳳輕聲說“爸爸,春曉姐姐說,帶我們幾個做風箏,還說好了,要比賽誰的風箏飛得最高。可是春曉姐姐為了給我們的風箏做骨架,竹片把手給劃傷了,出了好多血,我們幾個都嚇壞了。嬸嬸給她包紮好,就帶我們幾個進廚房去洗臉,可出來後,春曉姐姐……就不見了!”越說情緒越低落。
蘇建國認真的問“那你們有沒有猜想過,是因為什麼嗎?”
玉鳳有些難過的說“猜過,猜不出來。昊昊哥哥說,春曉姐姐最近好像都不開心,跟他也不怎麼說話。”
馬毅說“我也覺得春曉姐姐變了好多,以前總是笑眯眯的,跟我們在一起,玩得可開心了。姑爺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現在讀書,跟她在一起玩兒的時間少了?”
蘇建國歎息一聲說“不是你們在一起玩兒的時間少了,是因為你們的春曉姐姐背了思想包袱。她看到你們讀書後都表現的這麼優秀,想要努力的表現得更好,怕被你們甩的太遠,心理壓力越來越大,就無法像以往那樣與你們相處了。”
玉鳳和馬毅麵麵相覷,不明所以。玉鳳說“可是,我們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討論過學習啊?”
蘇建國在兩個孩子的臉上,看不出一點驕傲自滿的神情,這讓他心裡放鬆了不少。他說“我找你們不是說你們春曉姐姐的事情。她的事,她爸爸媽媽會給她做思想工作的。我找你們,是想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玉鳳和馬毅知道,這個時候講的故事,肯定是有著特彆的意義。都目光灼灼的看著蘇建國,催他快講。
蘇建國看看滿臉期待的兩個孩子,又看同樣認真聽自己說話的兩隻狗狗,緩緩開口“這是宋朝大詩人王安石,講述的一件讓他很感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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