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齡和江瑩兩人一臉疲憊,精神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錢玲扶著江瑩,對迎上來的馮巧說“嫂子,我媽有些暈車,我們先扶她進去喝點水吧!”
馮巧趕緊和她一起攙扶著江瑩進了屋,剛坐下,馮纖已經把水杯遞到了江瑩麵前。知道她不舒服,眾人雖關心,但都默契的一言不發。主要是心裡都裝著同一件事,心情沉重,不知如何開口。
李遠誌和李延齡也在蘇建國的陪同下進了屋。
很快,眾人陸續湧進了玉鳳的房間。向陽早跟林昊和馬毅兩個小夥伴,一起站在了玉鳳和小魚的床邊,個個繃著小臉,神情凝重。一屋子的人,就這麼看著眼前,靜靜躺著的一人一寵,鴉雀無聲。
李延齡和江瑩看起來仿佛蒼老了許多。想想也是,兩人本來年紀就大了,身體也不怎麼好,心裡憂慮,加上連日奔波,精神和身體都在透支,怎麼可能不顯蒼老呢?
蘇建國跟馮巧馮纖姑侄,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
李延齡他們這次滿懷希望的趕去農場,沒想到那位老中醫已經過世兩年了,這讓他們始料未及。失望之餘,兩人又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心裡祈禱著,回來就能聽到玉鳳蘇醒的消息。
昨天傍晚到家,聽錢玲說起,玉秀星期天下午返校時,玉鳳都還沒有醒過來。李延齡和江瑩頓時呆住了,想到時間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人竟然還沒有醒過來,越想心情就越是沉重。
今天上午,錢玲就去學校請了假,她必須跟李遠誌一起,陪兩位老人跑這一趟。因為他們現在看起來,精神狀態很不好。卻堅持隻休息一晚,明天就要去看玉鳳,李遠誌說先代替他們去看看,讓他們過兩天去都不行。
李遠誌私下跟錢玲說“原來隻想著,把向陽送去給馮老師當學生。讓幾個孩子結交做朋友。沒想到爸媽突然想起,要親自跑去教這幾個孩子。
關鍵是,這一教還教出了這麼深厚的感情來!我是真希望這趟去了,小五已經醒了,否則,這兩位不知道得難過成什麼樣子?”
錢玲卻說“小五那孩子,誰看著不喜歡?爸媽跟她朝夕相處這麼久,是普通的感情嗎?那是他們的關門弟子,是愛徒!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同自己親生的孩子差不多了!哼,這種情感,你這個政客是不會懂的!”
錢玲平常拿“政客”這個稱謂,調侃李遠誌,但這會兒,卻不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的。她語重心長的說“遠誌,我跟你說,爸媽他們這樣的老教師,對自己看重的學生,感情的確很深。我們就祈禱著小五能快快醒過來吧,不然,他們倆的身體真有可能,會因為這個原因徹底垮掉的!”
這會兒屋裡的氣氛,異常沉悶,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的錯覺,可誰也無法開口打破這個氛圍。連李延齡、李遠誌父子兩都覺得喉嚨發緊,更不用說江瑩和錢玲了。她們此刻鼻子發酸,卻不得不強忍著想要流淚的衝動,這種情況下,一家人誰還能開口呢?怕是話沒出口,眼淚先出來了。
馮巧和馮纖姑侄倆,好容易把江瑩和李延齡勸回他們的房間,讓他們先休息一會兒,晚上大家再一起說話。
看兩位老教師,為了玉鳳憂心又奔波,都累成了這樣,蘇建國為自己沒能第一時間,說出心裡的秘密,感到愧疚又自責。他決定,今天晚上就把幾家人聚在一起,告訴他們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
蘇建國把馮巧喊到一邊,說了自己的想法。蘇建國說“巧兒,我現在就去鎮上一趟,你跟纖纖準備一下,我們晚上請大家吃飯。”
夫妻倆說好就分頭行動,蘇建國跟李遠誌和錢玲說“兄弟,弟妹,你們在家裡休息一會兒,我去鎮上一趟,馬上就回來!”
李遠誌忙說“大哥,你要是沒有特彆要緊的事情,就先坐下來和我們一起說會兒話吧,我們要趕著回去!”
錢玲也說“對,我們要回去,明天還上班呢!”
蘇建國停下腳步,看著兩人,認真的說“恐怕今天晚上你們不能走,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
李遠誌和錢玲麵麵相覷,不明所以。但他們知道,蘇建國不是開玩笑的,肯定是真的有要緊的事情要說。
李遠誌說“那好,你要去鎮上乾什麼?我開車陪你去,我們快去快回!”
蘇建國也不跟他客氣,兩人出門上了車。
晚上四家人,坐了兩桌。席間眾人對飯菜都沒什麼興趣,但蘇建國早有交待,先吃飯,飯後把孩子們支走了,再說正事。所以一頓飯,大家倒是吃得很快。
飯後,蘇建國對玉芳說“老二,你把他們幾個都帶去看著小五和小魚吧,說不定他們就要醒了。我們大人留在這裡,說會兒話。”
玉芳也得了馮巧交代,知道自己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一群孩子。其實不用她招呼,幾個孩子,放下碗筷就往玉鳳的臥室跑。他們都已經聽大人說過了,玉鳳這兩天隨時都會蘇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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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明華、馮纖和錢玲幾人,七手八腳的幫著馮巧,把碗筷收回廚房。馮巧說“你們把東西放下,我來收拾,趕緊出去聽他說吧。”
三人互相看看,馮纖問“姑姑到底是什麼事情啊?以前姑父不說,怎麼現在又要說了?”
馮巧看著幾人,抱歉的說“這件事情說起來,真的太離奇了,這一點你們待會兒就知道了。他開始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說,每天看著你們著急,他其實心裡也特彆難受。昨天晚上他跟我說,也許這事兒是可以告訴你們的,因為他想了這麼久,感覺好像跟大家都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