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陳春容說“永珍,彆說氣話。萬一真的餓出了人命,到時候他們一家子人回來了,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他們也會去告你虐待家庭成員致死,就跟他們現在是一樣的罪名了;你們說不清就得去坐牢!就是不坐牢,你和瓊英以後的日子也會受到影響!你知道的,唾沫星子是可以淹死人的!”
好在昨天晚上休息的好,不然今天恐怕都說不出話了,她就是想勸這母女倆也開不了口。現在雖然嗓子還是疼得厲害,但好歹不影響正常發聲。
黃永珍聽了這話,終於冷靜了下來,看著同樣一臉擔心的趙瓊英,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了。便有些著急的問道“二…陳姐,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他自己不吃,我們總不能硬給他往嘴裡塞啊?”
趙瓊英也說“容姨,你幫我們想想辦法吧!”
陳春容看著兩人,認真的說“我的想法就是去把魯老師請過來,給他看看。實在不行,恐怕還得往醫院送!”
黃永珍和趙瓊英麵麵相覷,最後認命的點點頭,說“那行吧,你吃完飯就歇著去,我這就去找魯明華去!”
陳春容放下碗筷,說“還是我去吧,在屋裡悶了這麼久,我也想出去走走!”
黃永珍從嫁過來都很少跟外人打交道,這是黃桂華定下的家規之一,也是促使她不善言辭的主要原因。在家說不上話,出門不讓說話,可不就越來越老實木訥,易於操控了嗎?見陳春容願意替自己跑這一趟,黃永珍心裡求之不得,趕忙說“好,那就麻煩陳姐跑一趟了!”
陳春容說“你要跟我這麼客氣的話,我在這個家裡,還真的就不好待下去了!”
陳春容本就想去找那幾家人,了解一下兩個女兒現在的情況,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啊。可沒想到的是,林家這會兒鐵將軍把門,倒是聽到蘇家院子裡熱鬨的很,估計魯明華也會在那裡。
陳春容很想過去,跟那群人打個招呼,對他們的救命之恩好好道一聲謝。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去,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太大張旗鼓的,與他們走動為好,搞不好以後會給他們招惹麻煩的。畢竟從無來往的兩方人,一方突然表現出了過於親近的態度,落在他們幾家以外的人眼裡,誰都會覺得奇怪吧?
回家後,她跟黃永珍母女說“她不在家,我天黑前再去看看!”
魯明華見到陳春容的時候,看她麵容雖然憔悴,但眼睛裡卻很有神采,心裡不覺對這人高看了一眼,她想“倒是沒想到,她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看著眼前的魯明華,皮膚白皙,麵容和善,一看就是個大方得體的人,陳春容感覺站在這樣的人麵前,莫名其妙就矮了幾分。她心裡其實很清楚,這不僅僅是因為欠了對方的人情,還有這幾年,骨子裡積澱下來的卑微在作祟。
陳春容抿了抿唇,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魯老師,我來找你看個病。”那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無意識的扯了扯衣擺。
魯明華仿佛沒看見她的不自在,笑著把她讓進門,又請她在街沿的椅子上坐下。魯明華知道她拘謹,也不忙著跟她講話,隻笑著說“你彆著急,坐著等我一下,我先去把藥箱拿出來!”
陳春容連連點頭,一疊聲的答應說好。魯明華把藥箱放在桌上,一邊打開,一邊問“你就是嗓子疼,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陳春容連連擺手,說“魯老師,我來不是給我自己看病的,是想請你到趙家去看看趙大國。”
魯明華有些懵,她就直接問了“你嗓子不疼嗎?不需要吃藥?”
陳春容說“我這個嗓子,是因為昨天話說的太多了,可能震了,歇兩天自己就好了,不用吃藥!麻煩你去看看趙大國吧,他連著幾頓都不吃飯,也不知道哪裡出了毛病?黃永珍母女兩個急的不行。”
魯明華聽她說完,隻定定的看著她,不發一言。陳春容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知道真人麵前不能說假話,不然,就是存心想得罪人了。而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魯明華誤以為,她是有意在他們麵前耍小聰明的人。
於是,陳春容漲紅了臉,忙不迭的道歉說“我不是故意想要騙你,就是習慣了撿好話說,你放心,我以後再不會這樣了,尤其是在你們麵前,絕對不會!”
見她都恨不得賭咒發誓了,魯明華說“你那麼緊張乾什麼,跟小學生見到老師似的。我就隻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情況?”
陳春容趕忙解釋說“昨天我們這事一出,黃永珍母女也知道反抗了,教訓了亂發脾氣的趙家寶一通。也不知道趙家寶跑去跟趙大國說了什麼,趙大國就不吃飯了,她們本來想說不管的。我想著這人要是死了的話,趙德貴幾個人回來,還不得學著我們這樣,告她們母女倆趁他們不在,虐待死了趙大國嗎?
那她們母女兩個,也被冤枉得太可憐了!所以,我就想著,來請你去給他看看,實在不行那要不就送去醫院。將來那幾個人回來,要是鬨起來,她們也問心無愧。
還有就是,我也想來找你們打聽一下,菊英跟夢英現在怎麼樣了?魯老師,我這人有時候考慮問題,總是不夠周全,你不要生我的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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