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國臉上的表情,跟林國喜離開時的表情是一模一樣的,有滿意、有歡喜、還有?得意?得意什麼?魯明華和馮巧真是不明所以。
馮巧迫不及待的問“建國,快說說,你跟林老表兩個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蘇建國笑著說“我們開店不是說缺人手嗎?這不就找到了兩個?”
馮巧瞪了他一眼說“快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你們是想叫黃永珍她們母女也去啊?這怎麼可能?”
說完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轉頭,對上魯明華同樣驚詫的目光,兩人麵麵相覷,不是吧?他們真是這樣想的?
蘇建國笑著說“怎麼不可能?趙家寶不是想趕她們出去嗎?他想趙家是他一個人的,這不也是遂了他的願嗎?等趙德貴幾個人坐牢回來,他們一家人待在一起,不是更加其樂融融嗎?多好啊!”
馮巧和魯明華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更是瞪得溜圓,好半晌,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蘇建國笑眯眯的問“怎麼了?你們是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馮巧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急聲問道“你們想事情怎麼能像孩子們一樣衝動?那麼大兩個活人,在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你們能藏得住啊?要是被人舉報了,那還不成了拐賣人口啦?你們也想被當成人販子,讓警察抓起來嗎?”
蘇建國哈哈大笑,看馮巧氣得臉都紅了,他才止住笑聲說“我們要她們離開那個家,肯定是合理合法,光明正大的!你怎麼會以為,我們兄弟倆會去乾那種違法亂紀的事情呢?”
聽他這麼一說,魯明華也跟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好奇的問“剛剛也沒聽你們說話啊,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商量好的?後麵又是什麼打算?”
蘇建國認真的說“這事情不用商量,孩子們當初的想法不就是要針對趙德貴跟趙家寶嗎?現在又有機會送上門來,我們自然是要幫著孩子們,把事情做得更加完美!至於後麵具體怎麼做,後麵再商量!現在,先把事情鬨得人儘皆知就可以了!”
馮巧跟魯明華在彼此的眼裡都看到了興味盎然,精神一下子都振奮了起來。
魯明華微笑著問“需不需要我去做什麼?”
蘇建國說“先不要著急,現在他們家裡挺忙亂的,過幾天你讓陳春容問問黃永珍,有沒有跟趙大民離婚的打算。如果她有,後麵的事情才更好辦!”
馮巧說“你們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黃永珍還有個趙家寶,就算他再不好,那也是她黃永珍的親兒子啊!她怎麼可能說不管,就完全不管他了呢?”
魯明華覺得馮巧的說法是對的,被她這麼一說,不禁想得更遠,她說“這個問題我們一定要想好,沒有絕對的把握,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就算現在黃永珍在氣頭上跟趙大民離了婚,也狠下心來丟下了趙家寶,最後聽我們的安排,跟陳春容去開飯店了。
可說不準什麼時候,趙家寶找去了,她們來個母慈子孝,骨肉情深。到那個時候,彆說我們的生意要受損,陳春容她們母女的秘密也將被掀開,趙德貴那一家人還不鬨翻天啊?我們那時候可就真的成了人販子了!”
蘇建國認真的聽完魯明華的分析,說“你們放心,這事我們先不急著聲張,等過兩天,我們幾家人還是聚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保證這件事情的發展過程順其自然,結果也是水到渠成,絕對不會給人落下話柄的。”
將近中午的時候,林國喜才帶了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回來,不用林國喜介紹,大家都認識,這就是鎮上那唯一的一家理發店的師徒倆。師傅姓梁,徒弟姓簡,因為今天不逢集,所以,林國喜還是找到他們家裡,才把人給請來的。
在蘇家吃了飯,下午在隊上又請了兩個小夥子,林國喜和魯明華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趙家。
後來魯明華跟眾人說“黃永珍跟趙瓊英燒了好幾桶水,他們幾個大男人七手八腳的,才把趙大國給洗乾淨了!老梁師傅和他徒弟小簡,一起動手給他剃了個光頭,這個也是趙大國自己要求的。他說,下輩子他想當和尚,為這輩子好好的贖罪!”
就在當天晚上,趙大國死了。想必他死的時候,心情應該還是很平靜的,因為看見他的人都說,他的麵相看起來很安詳。
但是這件事情,還是引起了眾人的熱議。因為不管是剃頭的師傅,還是隊上的兩個小夥子都說,趙大國一身太臟了。
有人好奇的問“不是說陳春容跟黃永珍,被黃拐子逼著給他擦洗嗎?”
有人駁斥道“怎麼擦?弟媳婦跟大伯子擦擦臉,擦擦手,擦擦腳就可以了,最多再擦擦背,還能擦屁股啊?你怎麼想的啊?”
說的眾人連連點頭。
剃頭師傅就更有話說了“你們絕對想象不到啊!天呐!那頭發都粘到一起啦!黏糊得跟一塊氈布似的,拿在手上都流油,我把頭發給他一剪,剃刀一剃,那頭上的虱子,一串串的都連成線了!”
有人就問“他們那一大家子人,就沒人給他洗洗啊?”
說起這個,徒弟小簡就火大,他說“那一家子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不,也不是,就是他娘老子和兄弟都不是東西!他本來就是個光棍兒,既沒老婆,又沒孩子的,晚上跟他們一起出去,偷扯人家花生,被人逮住了,當場就給打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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