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珍淒涼又自嘲的笑了兩聲,才接著說“陳姐,我跟你說實話,我那些娘家人,也是不會管我們死活的!到那個時候,我們母女兩個能去哪兒?瓊英一年年也大了,跟人家談婚論嫁的時候,自己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彆人會瞧得起?就是成了,她以後在彆人家裡怎麼過?隻怕連我現在都不如!”說著說著,一串串淚水順流而下。
趙瓊英一邊哭,一邊說“媽,你要想離婚,就離了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反正你不用為我考慮,我這輩子都不想結婚!我不想過這種給人當牛做馬,還要被隨意磋磨的生活!”
陳春容看母女兩個哭成一團,長長的歎了口氣,說“永珍,我也覺得你要是真的想離婚的話,就應該趁著這次機會,趕緊離了。要是等到他們回來以後,兩個孩子也都大了,你再想提離婚,肯定就沒有這麼方便了?”
黃永珍和趙瓊英麵麵相覷,都有些茫然的看著陳春容,想聽她說的更仔細些。
陳春容說“你們剛才也聽見那幾個人說的話了,現在他們犯了虐待罪,不久檢察院的人來調查,我們身上的傷就是證據。你把這手指頭給他們看,告訴那些檢察院的人,你們這些年也一直被他們虐待,你要離婚!這個時候,法院的人肯定會幫助你的,趙大民他們不答應都不行。
你要是等到他們坐牢回來,實在過不下去了,再提離婚,那時候,他們咬死不答應,誰還幫得了你啊?那你就真是一輩子都要被他們吃的死死的了!
至於你擔心離婚以後去哪裡?我倒覺得現在不用急著考慮這個,你想,他們怎麼也要坐幾年牢吧?那這幾年時間還想不到一個辦法嗎?你仔細想想,我這話有沒有道理?”
黃永珍越聽眼神越亮,她看向趙瓊英,趙瓊英也正含淚看著她,陳春容這一番分析,讓兩人豁然開朗。
黃永珍語氣堅決的說“好,等檢察院的人來了,我就跟他們一起去見趙大民,把這婚給離了!”說著她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問道“陳姐,你去離婚時,我記得你說要拿了結婚證去的,是吧?”
陳春容一邊示意兩人往前走,一邊隨口回道“是,拿結婚證去換離婚證,就是離婚的過程啊!”
黃永珍“啊”了一聲,轉過身來,一臉生無可戀的說“那我這婚恐怕是離不了了!”
陳春容和趙瓊英異口同聲的問“為啥啊?”
黃永珍說“我們當時結婚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扯結婚證啊。我跟我哥一個娶,一個嫁,就辦了幾桌酒席,就算把婚結了!誰也沒說,要扯結婚證啊!”
陳春容安慰說“你先不要擔心,到時候檢察院的人不是要來嗎?你跟他們說說,這種情況他們應該見過不少,怎麼解決,他們肯定知道的!”
黃永珍覺得陳春容說得有道理,但卻因為有了幾分不確定,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陳春容也不再言語,三人默默的走著,遠遠看到趙家院門時,黃永珍和趙瓊英才醒過神來,同時在心裡自責道“我們這是不是太自私了?竟然忘了今天是去乾什麼的了!”
黃永珍想“陳姐現在比我淒慘太多了。我怎麼說還有一兒一女,就算家寶不聽話,可他也是活著的啊;她呢?菊英和夢英說沒了就沒了,人老話說“寡婦死孩子,沒指望了”,陳姐得多難過啊!這幾天家裡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她還撐著忙裡忙外。結果兩個閨女的身後事,卻辦得這麼潦草,她這不是不肯辦,是傷心過頭了,精力不濟,身體也快撐不住了吧?
可剛才我們母女倆有一點不高興,她都細心的看在了眼裡,還苦口婆心的勸解我們。我們呢?都沒好好關心她的身體,照顧她的心情,我們這樣,會不會寒了她的心啊?”
這麼想著,幾人已進了屋,黃永珍吩咐趙瓊英說“瓊英,去園子裡掐些菜苔回來,準備煮飯,我陪你容姨坐著歇會兒!”
她想好了,要是能順利的擺脫趙家,後半輩子不管在哪過日子,隻要陳春容不嫌棄,她們就是一輩子的好姐妹。趙家寶指望不上就算了,趙瓊英以後就是她們姐妹兩個的女兒!
蘇建國和林國喜將眾人召集到一起,共同商議如何進一步擴大孩子們所取得的戰果。在這個會議上,大家的觀點出現了分歧,幾方意見擺上桌麵,大家各抒己見,一時沒有定論。
這一次三位爺爺、奶奶的意見基本一致。
李延齡說“把趙德貴兩口子送進了監獄,這就已經達到了懲罰的效果。剩下一個趙家寶,就不用管他了!”
馬東升說“對呀,他就是一個小娃兒,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林學民說“現在也沒有人慣著他了,這對他來說也已經是一種懲罰了!”
王素娥說“就算想要對付他,他還那麼小,我們又能拿他怎麼辦?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跑去打他一頓吧?”
文玉芬說“隻要黃永珍舍得下狠手教,倒是可以多揍他幾次,說不定揍著揍著,他就改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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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瑩說“對,現在跟前世到底不一樣,他既然有改好的可能,我們就隨他去吧!”
馮巧說“我隻要想起小五他們幾個前世的經曆,心裡就疼的不行。一想到那個罪魁禍首就在附近,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