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趙家寶這個樣子,三個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這大半天都在家裡,門都沒出,到哪裡去中暑啊?就是掐紅莧菜,也是在屋後,上午那裡根本就曬不到太陽。
黃永珍聲音冷沉的問道“趙家寶,說吧,你今天在這個飯裡麵,究竟放了什麼?”
趙家寶嚇的一個激靈,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黃永珍,結結巴巴的說“什,什麼?我,我什麼也沒放啊!啊,不、不、不是,我除了紅莧菜,什,什麼也沒放啊…啊…”
黃永珍使勁的閉了閉眼睛,勉強壓下升騰的怒火,咬牙說道“那你現在就吃一碗,給我看看!”
趙家寶一聽這話,以為他乾的事情暴露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騰的一下跳起來,就不管不顧的向門外衝去。
黃永珍和趙瓊英早有防備,一左一右就把他給扯了回來。
黃永珍氣的咬牙切齒,抬腿就對著他的膝蓋窩,使勁一掃,趙家寶“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黃永珍也懶得再去找什麼趁手的東西了,直接就揪著他的耳朵,厲聲問道“說,今天這飯裡麵,你到底放了什麼?”
趙家寶抵死不承認,他抬手護著自己的耳朵,一邊疼的吸氣,一邊說“嘶,哎呦,疼死了,疼死我了,我真的什麼都沒放啊!你們,嘶,就是想冤枉我!嘶,你輕點兒,你、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啊?你怕是後媽吧?哎喲,嘶,你這麼狠毒,你是不是想要打死我?好獨占趙家的家產,是不是?你們就是找借口想把我打死,哎呦,哎呦,你這個狠心的惡婆娘,你們這幾個賠錢貨!……”
趙家寶這是把他奶奶黃桂華那一套拿出來了,以為胡攪蠻纏,撒潑打滾就可以抵賴一切。
陳春容看黃永珍氣的臉都變了顏色,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忙急聲勸慰她說“永珍,永珍,你彆著急,彆著急啊!他不肯說,你也不用著急啊,咱們想想彆的辦法!”
黃永珍咬牙切齒的說“不用想彆的辦法,他今天不說,我就打到他說!瓊英,去給我找根繩子來,我今天就把他捆起來打,我不信他還不說,不說我就打死他!”她這會兒,氣得狠了,連說話都喘著粗氣。
趙瓊英一張臉煞白,不光是因為驚嚇,還有趙家寶剛剛下手太狠,她這會兒渾身哪哪都疼。聽了黃永珍的話,她看看陳春容,然後轉身出去,很快就找來了一圈粗繩子。母女倆把趙家寶拖拽到了街沿上,摁在石柱上一圈圈捆好。
趙家寶又急又氣,一張臉漲得通紅,趙瓊英撓過的印子,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一般。他的眼睛也泛著紅,回瞪著黃永珍,無聲說著“我就不說,你能拿我怎麼辦!”
黃永珍看他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一時還真沒了轍。她這會兒,也發現了趙瓊英的不對勁,這狀態跟以前,被趙大民他們幾個大人打了後,是一模一樣的,可見趙家寶剛才下手有多重。
黃永珍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心寒,她對趙瓊英說“這裡你就彆管了,去屋裡休息一會兒。”又對陳春容說“陳姐,你幫我給瓊英抹點藥酒吧;我去外麵砍一點黃荊條子回來,今天我不把他打死,我就跟他姓!”
陳春容說“好!我先帶瓊英去擦藥,你也不要著急,好好問,他總會說的!”
陳春容撩開趙瓊英的衣服,禁不住抽了一口涼氣,這下手得有多狠啊?這麼短短的一會兒時間,趙瓊英的身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的了。陳春容把藥倒在手心,一邊輕輕的給她揉搓著,一邊問“瓊英,你覺得他會在飯裡麵放什麼啊?”
趙瓊英疼的“嘶嘶”的吸氣,咬著牙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嘶,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他自己怎麼會不吃?容姨,你說是不是?”
陳春容也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以便減輕痛苦,隨意的問道“嗯,不是好東西是肯定的!那要是讓你猜,你覺得會是什麼啊?”
趙瓊英想了又想,遲疑著說“他不會,不會是,是把他拉的屎煮到鍋裡了吧?呸、呸,我想想都惡心!嘶、嘶,容姨你彆說,還真有可能是!這狗日的趙家寶,真不是個好東西!嘶!”
陳春容沒想到,趙瓊英會是這樣的猜想,不過想想也是,像她這樣善良的一個小姑娘,能想到這個,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但事情真的是這樣簡單嗎?陳春容欲言又止,最後說“的確是很惡心!好了,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煮飯,煮好了我來喊你,今天下午反正也沒什麼活,你就好好休息吧!”
陳春容回的廚房,把鍋裡的飯和桌上的飯以及菜,一起倒在了一個桶裡。然後把鍋碗翻來覆去的洗了四五遍,才重新生火煮飯。
她心裡的猜想,可比趙瓊英想的可怕多了“如果真的隻是惡心,那也就算了,但如果不是呢?那會是什麼?還處心積慮的用紅莧菜來掩蓋顏色,這個想法也不知道他計劃了多久?關鍵是,這件事情的結果會是什麼?要是永珍打他一頓,他承認了,然後呢?他就真的能改好嗎?看他這段時間的表現,誰能想到他還藏著這樣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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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陳春容又想起了魯明華的提醒。她想“也許,他們早就預感到了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才刻意提醒,要我隨時注意著他的!”
陳春容發現,魯明華他們這一次,又救了她們三條人命,隻是這一次的三個人,變成了她和黃永珍母女。這麼想著,陳春容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決定“先吃飯,吃好飯,就到林家去看看!向他們討個主意,看這件事情要怎麼解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