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光宇界的小男孩接過星盟令牌時,手中還緊緊攥著一本泛黃的歌集——那是他用傳聲石記錄的萬宇歌聲,封麵畫著星語姐姐坐在道心樹下唱歌的模樣,旁邊歪歪扭扭寫著三個字:《星語集》。
他叫阿謠,名字是星語取的,說他的聲音像古墟宇界的童謠,能讓孤獨的人想起家。阿謠握著令牌的第一日,沒有去歌林,也沒有召集守護者,而是帶著《星語集》,去了寂光宇界的“聽星台”——那是星語當年驅散無光霧的地方,如今已種滿了會發光的青蕪花,成了寂光宇界最熱鬨的角落。
阿謠坐在聽星台中央,翻開《星語集》,對著傳聲石輕輕唱起了歌。唱的是《星語傳心歌》,是《道心草之歌》,還有寂光宇界孩子們編的《無光霧走了》。歌聲順著傳聲石,通過萬宇傳訊網,傳到了每一座宇界——綠靈宇界的道心樹輕輕搖曳,科技宇界的傳訊儀閃爍著溫柔的光,青蕪宇界的花田泛起漣漪,古墟宇界的劍痕旁,孩子們跟著歌聲拍手。
“阿謠弟弟的歌聲,和星語姐姐一樣溫暖!”古墟宇界的小女孩對著傳聲石喊道,聲音清脆。
“阿謠,唱首《冰棱開花》吧!”冰隕宇界的老人笑著請求,手中還握著未雕完的冰麒麟。
阿謠笑著點頭,清了清嗓子,唱起了那首冰隕宇界的歌。歌聲裡,有冰棱裂開的輕響,有花朵綻放的溫柔,有老人雕刻時的專注——冰隕宇界的冰棱,仿佛又開得豔了幾分;老人的手,仿佛更穩了幾分。
阿謠當盟主的第一年,做了一件讓所有生靈都心頭一暖的事——他把《星語集》改成了《萬宇歌集》,讓每一座宇界的生靈都能把自己的歌、自己的故事寫進去。他還在每一座宇界的“喜歡屋”裡放了一本空白歌集,誰都可以提筆寫下自己的心聲,畫上自己的喜歡。
“喜歡屋”裡的歌集,漸漸變得厚重。有的頁麵畫著花田,旁邊寫著“今天澆花時,蝴蝶停在了我手上”;有的頁麵寫著歌詞,旁邊畫著小小的傳聲石;有的頁麵隻有一行字,卻寫得無比認真:“謝謝萬宇的大家,讓我不再孤單。”
阿謠每天都會去不同的宇界,收集歌集裡的故事,然後對著傳聲石唱出來。他的聲音不如星語溫柔,卻帶著獨有的真誠,能讓生靈們想起自己寫故事時的心情,想起那些平凡卻溫暖的瞬間。
這一日,阿謠在科技宇界的“喜歡屋”裡,發現了一頁特殊的筆記——沒有畫,沒有歌詞,隻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想媽媽了,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她說她變成了道心草,長在古墟宇界的劍痕旁。”
筆記的落款,是一個叫“小念”的孩子。
阿謠的心猛地一揪。他立刻帶著《萬宇歌集》,前往古墟宇界。在劍痕旁,他找到了那個叫小念的孩子——她正蹲在劍痕旁,用小手輕輕撫摸著道心草,眼裡含著淚。
“小念,”阿謠走過去,輕聲說,“我唱首歌給你聽,好不好?”
他翻開歌集,唱起了自己編的《道心草的約定》——歌詞裡,有媽媽對孩子的思念,有道心草對風的承諾,有劍痕對時光的守護。歌聲響起時,劍痕旁的道心草輕輕搖曳,一片葉子落在小念的手心;遠處的道心樹,枝葉也朝著這邊擺動,像是在回應。
小念的眼淚慢慢止住了,她看著手心的道心草葉子,輕聲說:“媽媽說,道心草搖一下,就是她在想我。剛才,它搖了好多下。”
阿謠笑著點頭,把《萬宇歌集》遞給她:“以後,想媽媽了,就把心裡話寫在歌集裡,我唱給媽媽聽,唱給道心草聽,唱給萬宇的大家聽。”
小念接過歌集,在空白的頁麵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媽媽,旁邊寫著:“媽媽,我今天聽了阿謠哥哥的歌,很開心。”
從那以後,小念成了《萬宇歌集》的“小作者”,每天都會寫下自己的心裡話,有時是“今天吃了青蕪花點心”,有時是“道心草又長高了”,有時是“我給劍痕媽媽畫了新衣服”。阿謠也總會把這些話唱給萬宇的生靈聽,讓大家都知道,古墟宇界有個叫小念的孩子,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和媽媽的約定。
日子一天天過去,《萬宇歌集》越來越厚,從一本變成了十本,從十本變成了百本,堆在每一座宇界的“喜歡屋”裡,成了萬宇星河最珍貴的“寶藏”。阿謠的聲音也漸漸變粗,從一個小小的男孩,長成了一個陽光的少年,卻依舊每天帶著歌集,穿梭在不同的宇界,唱著大家的心聲。
星語傳心日,依舊是萬宇最熱鬨的日子。阿謠會坐在聽星台中央,身邊圍著小念,圍著來自不同宇界的生靈——有的帶著自己編的歌,有的帶著畫滿圖案的歌集,有的隻是來聽阿謠唱歌,聽大家的心聲。歌聲和笑聲,順著傳聲石,傳遍了萬宇的每一個角落,驅散了所有的孤獨和寒冷。
這一年的星語傳心日,萬宇核心的金光突然變得格外璀璨。阿瑤的虛影緩緩浮現,她的身邊,站著林越、青禾、星語的虛影,還有蒼首領、淩越、墨雲、紫淵的虛影——他們都帶著溫柔的笑容,望著聽星台的方向,望著萬宇的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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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謠,做得很好。”阿瑤的聲音,溫柔地傳遍了萬宇,“你把歌聲變成了守護,把故事變成了道心,把每一個人的心意,都變成了萬宇的溫暖。”
阿謠抬起頭,望著萬宇核心的方向,眼中滿是激動:“阿瑤盟主,林越爺爺,青禾爺爺,星語姐姐……謝謝你們。是你們告訴我,守護就是傳遞溫暖,就是讓大家都能開開心心的。”
林越的虛影笑著點頭:“這就是焚天劍主的意義啊——不是一個人的劍,是所有人的心意;不是驚天動地的傳奇,是平平凡凡的溫暖。”
青禾的虛影指著《萬宇歌集》:“你看,這些歌,這些故事,這些心意,就是最強大的道心,就是最堅固的守護。”
星語的虛影輕聲說:“阿謠,你的歌聲,比我的更好聽,因為裡麵藏著大家的心意。”
阿謠握緊手中的星盟令牌,令牌上的銀色紋路與萬宇核心的金光交織,無數道來自《萬宇歌集》的畫麵,在天空中流轉:小念的畫,冰隕老人的冰棱,青蕪花農的花田,科技宇界的傳訊儀……這些畫麵,沒有波瀾壯闊,卻比任何傳奇都更動人。
“諸位,”阿謠高聲喊道,聲音裡滿是真誠,“今天,我想把《萬宇歌集》的第一首歌,唱給大家聽。”
他唱的是《焚天劍主的歌》,是他自己編的,歌詞很簡單,卻寫儘了焚天劍主的故事:
“道心草,輕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