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把北電操場曬得發燙,塑膠跑道泛著淡淡的熱氣,可這絲毫沒擋住學生們的熱情——籃球架下圍滿了人,有人光著膀子練投籃,有人坐在看台上啃冰棍聊天,連平時愛躲在宿舍補覺的同學,都湊過來湊熱鬨。陳誠剛走進操場,就被這股子鮮活勁兒裹住,心裡暗歎:“還是年輕好,精力旺得用不完。”
他正四處張望找空位,幾個熟悉的身影突然朝他揮手——是上次一起打球的幾個男生,一看見他,立馬湧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喊:“誠哥!你可算來了!快給我們露兩手!”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更是舉著dv,眼裡閃著期待:“上次你那個大風車灌籃,我們還沒看夠呢,今天再整幾個花活唄!”
這話瞬間點燃了陳誠的好勝心。本來早上還帶著點鬱悶,可一摸到籃球,渾身的勁兒就上來了。他接過球,在手裡轉了兩圈,挑眉笑道:“想看什麼?大風車?戰斧劈扣?今天讓你們看個夠!”
周圍的同學一聽,立馬圍了過來,裡三層外三層地把籃球架圈住。陳誠運著球,腳步輕快地繞著場地跑了兩圈,突然加速衝向籃下,身子一躍,右手持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哐當”一聲,大風車灌籃穩穩命中!看台上瞬間爆發出歡呼聲,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拍著欄杆喊:“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陳誠越玩越嗨,接連使出戰斧劈扣、背身換手扣籃,甚至還嘗試了難度極高的360度轉身扣籃。雖然最後一個球沒扣進,砸在籃筐上彈了出去,可周圍的喝彩聲卻更響了。舉dv的男生全程沒敢放下機器,鏡頭緊緊跟著陳誠,生怕錯過一個動作——他已經想好,晚上就把這段視頻傳到校園論壇上,保準能火。
不知不覺,操場邊的時鐘指向了一點半,有人看了眼表,喊道:“快上課了!下午還有拉片課呢!”眾人這才戀戀不舍地散開,陳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籃球扔給旁邊的同學,跟著大部隊往教學樓走。路上,還有人追著他問:“誠哥,下次啥時候再打球啊?還想看你扣籃!”他笑著擺手:“等周末唄,到時候陪你們玩個夠!”
下午的拉片課上,王勁鬆老師帶著大家分析《教父》的經典片段,從鏡頭語言到色彩運用,講得細致入微。陳誠坐在教室後排,手裡轉著筆,腦子裡卻在琢磨迎新晚會的節目——王老師上周找他,讓他在晚會上表演個節目,可他一直沒想好要弄什麼。唱歌?跳舞?好像都太普通了。
突然,他想起了爺爺——爺爺是抗美援朝的老兵,前幾天還打電話跟他說“秋涼了要添衣,彆總熬夜”,還念叨著等他放假回家,要做他最愛吃的紅燒肉。那一刻,他腦子裡靈光一閃,想起了《如願》這首歌。這首歌的歌詞裡滿是對先輩的敬意,旋律又深情又有力量,要是在迎新晚會上唱,既能表達對爺爺那輩人的感激,又能讓同學們記住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多好。
想到這兒,他立馬拿出筆記本,憑著記憶開始寫歌詞和樂譜。重生的優勢在這時體現得淋漓儘致,他不用查資料,不用反複修改,不到半小時,就把《如願》的詞曲完整地寫了下來,連編曲的大致思路都標注得清清楚楚。他看著筆記本上的字跡,心裡踏實多了:“就它了,明天找東哥幫忙錄了,到時候唱給爺爺聽,他肯定高興。”
晚上回到宿舍,朱亞文他們買了啤酒和鹵味,幾個人圍坐在桌子旁,邊吃邊聊。羅晉和周揚剛從湖南衛視趕回來,興奮地說:“《浪漫滿屋》的宣傳效果特彆好,快樂大本營和天天兄弟都定了檔期,下周我們全班去錄節目!”朱亞文拍著桌子喊:“太好了!到時候咱們可得好好表現,讓全國觀眾都認識咱們北電的學生!”
陳誠喝了口啤酒,笑著說:“我明天要去張亞東的錄音室錄歌,迎新晚會要表演,你們到時候可得來捧場。”蘆芳生湊過來問:“啥歌啊?還勞煩張亞東親自錄?”陳誠神秘地笑了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保證讓你們大吃一驚,連我爺爺聽了都得誇我。”
第二天一早,陳誠就開車去了百花胡同的錄音室。張亞東剛到,正對著調音台調試設備,看見他進來,笑著說:“誠仔,又有新活了?”陳誠把筆記本遞過去,說:“東哥,幫我錄首歌,要兩個版本,男生版我來唱,女生版你幫我留著,還沒想好誰來唱。這歌是我特意為迎新晚會寫的,還想錄好了給我爺爺聽聽。”
張亞東接過筆記本,一看歌名《如願》,再往下讀歌詞,眼睛瞬間亮了:“這歌詞寫得好啊!有深度,有溫度,旋律也夠抓耳。”他抬頭看著陳誠,語氣裡滿是讚賞:“小陳,你這才華,真是沒話說。這首歌要是錄好了,上春晚都沒問題,你爺爺聽了肯定驕傲!”
陳誠笑著說:“借東哥吉言,我也想上春晚露一手,到時候讓爺爺在電視上看見我。咱們趕緊開始吧,爭取今天錄完。”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兩人配合得格外默契。張亞東負責調音和編曲,陳誠負責演唱,遇到不懂的地方,張亞東一點撥,他立馬就能明白。從吉他伴奏到鋼琴鋪墊,再到弦樂加入,整首歌的框架一點點搭建起來,效果比預想中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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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多,兩人剛錄完男生版,準備休息一下,錄音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王菲走了進來。她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白t恤,臉色有點憔悴,顯然是剛從外麵過來。張亞東趕緊起身打招呼:“菲姐,你怎麼來了?”王菲笑了笑:“路過,過來看看你。你們在錄歌?”
張亞東把剛錄好的《如願》放給王菲聽。王菲閉上眼睛,靜靜聽完,睜開眼時,眼裡滿是驚豔:“這首歌太適合我了,我從來沒聽過這麼貼合我聲線的歌。”她看著陳誠,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誠仔,能不能讓我來唱女生版?我保證,一定能唱好。”
陳誠本來就沒想好女生版找誰唱,一聽王菲這麼說,立馬點頭:“菲姐,沒問題!我本來就覺得你的聲音特彆適合這首歌,女生版就交給你了。等錄好了,我也給我爺爺聽聽,讓他知道我跟這麼厲害的歌手合作了。”王菲激動地說:“太謝謝你了,誠仔!我一定好好錄,不辜負這首歌。”
張亞東笑著說:“既然菲姐來了,咱們今天就先到這兒,明天再錄女生版。現在都六點多了,一起去吃個飯吧。”陳誠和王菲都點頭同意,三人一起走出錄音室,找了家附近的私房菜館。吃飯時,王菲聊起最近的生活,說和謝霆鋒又鬨了分手,現在暫時不想談戀愛,隻想專注於音樂。陳誠沒多問,隻是安靜地聽著,偶爾附和兩句——彆人的感情事,他不想摻和,心裡還惦記著早點回家給爺爺打電話。
吃完飯,陳誠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給家裡打電話。老媽接的電話,一開口就問:“臭小子,這麼久不打電話,是不是把家裡忘了?你爺爺還天天問你呢,說你好久沒給他打電話了。”陳誠笑著說:“媽,我這不是忙嘛,等下就給爺爺打。家裡怎麼樣?繁星精品店的人手培養得怎麼樣了?”
老媽歎了口氣:“還能怎麼樣?今年賺的錢都貼進去了,現在店裡人多,開銷大,都是貼本經營。你那個繁星購物廣場什麼時候能開業啊?再不開業,我這邊都快撐不住了。”陳誠安慰道:“媽,彆著急,購物廣場還在裝修,估計年底就能開業。你要是缺錢,跟我說,我給你打過去。這點錢,不算什麼。”
老媽嗔怪道:“你這臭小子,現在有錢了,說話也硬氣了。你可得趕緊把購物廣場搞起來,不然我這邊真的要你貼錢了。對了,你爺爺在旁邊呢,他要跟你說話。”陳誠趕緊接過話:“爺爺,您最近身體怎麼樣?秋涼了,您可得多穿點衣服,彆著涼了。”
電話那頭傳來爺爺洪亮的聲音:“誠仔啊,我身體好著呢,就是想你了。你啥時候放假回家啊?我給你做紅燒肉。”陳誠心裡一暖,說:“爺爺,等我忙完迎新晚會就回去看您。我最近錄了首歌,到時候放給您聽,您肯定喜歡。”爺爺笑著說:“好啊好啊,爺爺等著聽。你在外麵要照顧好自己,彆太累了。”
掛了電話,陳誠靠在沙發上,心裡滿是暖意。家裡有爺爺的牽掛,有老媽的嘮叨,有弟弟的調皮,這些都是他最珍貴的財富。他看著窗外的夜色,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日子過好,讓家人過上幸福的生活,也讓爺爺為他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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