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陳誠捧著還帶著油墨清香的《真愛至上》與《超體》兩份劇本,再次踏進了中影集團韓三平的辦公室。
“韓董,又來叨擾您了。”他笑著將兩本厚重的劇本輕放在辦公桌案上,“這是‘東方夢工廠’籌備的頭兩個項目,想請您過過目,給點指點。”
韓三平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拿起劇本:“哦?動作倒是夠快。”他先翻開名字更顯輕快的《真愛至上》,指尖摩挲著紙頁,逐字逐句讀了起來。起初還帶著幾分審視,讀著讀著,臉上漸漸漫開溫和的笑意,不時輕點著頭。劇本裡交織的幾段愛情故事,暖得細膩、笑得通透,滿是濃鬱的節日氛圍,妥妥是部受眾明確、製作底子紮實的商業佳作。
隻是韓三平心裡仍打鼓:這類溫情片子在國內市場吃不吃香不好說,但劇本的畫麵感是真強,字裡行間都能腦補出畫麵。可一想到陳誠要親自執導,他又犯了嘀咕——這年輕人在音樂上有才華,劇本寫得也亮眼,可拍電影終究是另一回事,沒見過他實操,心裡實在沒底。
“不錯,這個本子夠好。”韓三平放下《真愛至上》,語氣裡滿是讚許,“結構工整,情感也細,你寫劇本是真有天賦,畫麵感一上來,故事就活了。”
接著,他拿起那份明顯更厚的《超體》。初讀時神色還平靜,可越往後翻,眉頭越皺越緊,眼神裡的驚訝混著深思,時不時停下來指尖輕點紙麵,沉心思索。辦公室裡隻剩書頁翻動的輕響,連空氣都仿佛靜了幾分。
良久,韓三平“啪”地合上劇本,目光灼灼地看向陳誠,語氣裡藏不住的振奮:“你這小子,真是讓人摸不透!前一部《真愛至上》溫情脈脈,跟沐春風似的,轉頭就扔出《超體》這麼個大家夥——腦洞也開得太大了!這片子有票房潛力嗎?不好說。但你這概念,太超前了,真是咱們這些老一輩趕不上的年輕銳氣。”
他指著《超體》的劇本,語速都快了幾分:“你瞅瞅這設定——普通姑娘卷進毒品交易,體內毒品漏了,反倒把大腦潛能逼到百分之百?能感知時空、操控物質,最後進化成超越肉體的意識體?這構思……太硬核、太科幻,也太他娘的有顛覆性了!”
韓三平點了支煙,深吸一口,似在平複翻湧的心緒:“搞創作的是不是腦回路都跟旁人不一樣?這劇本,放眼全國,也就你敢想,還敢直接擺我麵前。說你是商業奇才吧,《電鋸驚魂》《真愛至上》都是穩妥的好買賣,轉頭就搗鼓這種突破想象的東西。”
他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案上輕點,像是在權衡利弊。最終猛地一拍桌子,語氣斬釘截鐵,卻帶著點故意的含糊:“本子都好,可你小子拿著它們來,到底是想乾嘛?”
陳誠心裡門兒清:這老頭是怕擔風險,不想投資,故意裝糊塗呢。這兩本劇本壓根沒違規,他自己投錢都能拍,拿來找韓三平,不過是想拉中影一起,帶著他們賺點錢。好家夥,居然跟他來這套。
他心裡轉了幾轉,臉上卻掛著無害的笑:“嗨,沒彆的意思,就是第一次在國內拍電影,想拿給韓總長長眼,看看這倆本子能不能拍,要是中影願意搭把手,咱們也能一起把事兒做得更穩當。”
——你裝糊塗,那我就陪你裝。帶你賺錢你不賺,回頭可彆後悔。
韓三平也看出來這小子揣著明白裝糊塗,索性不再繞彎,歎著氣說:“小陳啊,中影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國家的集體產業。每筆投資都得慎之又慎,得有十足把握才行。你這《真愛至上》,雖說是好本子,可偏文藝掛,現在國內市場對這類片子不算太買賬;《超體》呢,畫麵感、概念我都認,可國內科幻片沒先例,誰也摸不準水有多深。”
他話鋒一轉,擺了擺手:“與其我拿上去開會扯皮,耽誤你時間,不如你自己直接投資——這點錢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大數目。”
陳誠心裡早有預期,聞言也不糾纏,笑著點頭:“韓總,我懂。本來就是第一次國內拍片,想著拉中影一起,也算有個照應,還能一起賺點。說實話,這兩部片子我沒盯著國內市場,目標是國際賽道。”
“有國際視野是好事!”韓三平立刻接話,話裡卻透著推脫,“可中影的核心職責是引導國內電影市場,很少摻和這類沒先例的投資。不過你放心,片子的審核我會盯著,催著電影局儘快批下來,這是我能給你實打實辦的事。”
陳誠也懶得再磨嘰,反正投資不投資的,他自己也扛得住:“那多謝韓總費心了。”
沒了中影投資的牽絆,審批反倒快得超出預期。沒多久,蓋著鮮紅公章的拍攝許可證就送到了陳誠手上。幾乎是同時,“東方夢工廠”的首次核心全員會議,在臨時收拾妥當的頂層辦公室裡召開。
陳誠、陳國富端坐主位,旁邊還坐著他從導演係、表演係拉來的核心同學——蘆芳生、朱亞文、羅晉、周揚、江一燕、王嘉等人,劉亦菲作為兩部影片的重要演員,也安靜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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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陳誠開門見山,把兩份劇本和拍攝許可證推到會議桌中央,“這是‘東方夢工廠’的奠基之作,承蒙韓三平董事長關照,已經全過審了。接下來,咱們的任務,就是把這紙上的故事,變成實實在在的影像。”
他環視一圈,目光沉靜又堅定:“我宣布,這兩部電影,由我親自執導。”
這話一出,眾人雖略感驚訝,卻也覺得情理之中——這兩個故事是陳誠寫的,沒人比他更懂裡頭的魂。
“下麵,咱們定一下主要角色。”陳誠看向在座的同學們,笑著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能讓咱們自己同學上的,就優先咱們人。”
話音落,他便拿起《真愛至上》的劇本,開始分配角色:
年輕首相:要沉穩裡帶點羞澀,還得有股貴氣。陳誠看向蘆芳生:“芳生,這個角色交給你,重點演出初入政壇的理想主義,還有麵對愛情時的那點笨拙。”
女助理娜塔莉:得清新甜美,骨子裡還得有股韌勁。江一燕那雙含著光的眼睛正合此意:“一燕,你要演出普通女孩麵對身份差距時,心裡那點忐忑和勇氣。”
作家傑米:要憂鬱敏感,心裡裝著滿肚子故事。朱亞文身上的文藝氣混著硬朗感很貼:“亞文,你得把角色從情傷裡走出來、慢慢療愈的勁兒演透。”
葡萄牙女傭奧裡莉亞:要熱情外放,眼神得乾淨,就算沒台詞也能傳情。陳誠看向氣質獨特的周揚:“周揚,語言不是問題,你的眼神和動作,就是最好的台詞。”
過氣搖滾巨星比利:得誇張搞笑,可心裡比誰都重情義。羅晉身上的機靈勁兒正適合:“羅晉,放開了演,怎麼浮誇怎麼來,但最後跟經紀人擁抱的那股真誠,必須到位。”
胖經紀人喬:要憨厚忠誠,是巨星的後盾。這角色得找體型貼合、有喜感的,陳誠打算從校外或專業劇團找特型演員。
暗戀者馬克:要內向深情,靠眼神就能講故事。王嘉的表演夠細膩,正合適:“王嘉,你的任務就是用沉默和眼神,讓觀眾跟著你揪心、動容。”
喪偶繼父丹尼爾:要溫和耐心,學著跟繼子處感情。這角色得找個成熟的實力派撐場,陳誠想著邀何冰這類演員來客串,能提一提片子的表演質感。
av替身男女:要演出從職業性表演到動真情的微妙變化。陳誠把這活兒交給了兩位表演功底好的同學。
《真愛至上》的角色基本都分給了同學,可《超體》的演員安排卻遲遲沒提。羅晉最先按捺不住,笑著追問:“誠子,《超體》呢?你這兒藏著掖著的,到底怎麼安排?”
陳誠笑了笑,抬手虛壓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靜:“行了兄弟們,彆惦記《超體》了。咱們想想,要是兩部戲的核心角色全讓咱們班包圓了,明天全校不得炸鍋?”
他目光掃過眾人,語氣懇切:“做人得知足。能把《真愛至上》拍好、演好,對咱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機遇了。這是部純純粹粹講愛的片子,市場潛力大得很。把這部戲演好了,你們在年輕演員裡,就是獨一份的辨識度。眼下行業裡,優質偶像劇、純愛片最容易攢觀眾緣、漲人氣,咱們正好能吃上這波紅利。”
最後,他加重語氣叮囑:“大家現在最該做的,就是沉下心來,把分到的角色啃透、琢磨透,拿出十二分的力氣,把這部片子拍成精品。等有了名氣、有了代表作,還怕以後沒好角色、沒戲拍嗎?彆忘了,咱們才大一,路還長著呢,一步一步來才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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