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陳誠不想出去吃,鑽進廚房自己做早餐。從冰箱拿出牛奶、雞蛋和麵包,幾分鐘就弄好:一杯熱牛奶,一個煎得金黃的荷包蛋,兩片抹了果醬的吐司。
“偶爾吃一頓還行,天天吃可受不了。”他咬著麵包嘀咕,實在想不通老外怎麼能天天靠這些“寡淡玩意兒”過日子。以前在國外生活時,因為吃不慣當地菜,他才慢慢練出做飯的手藝,現在倒成了偶爾的“生存技能”。
吃完早餐,陳誠給助理劉世國打了個電話,讓他從公司開輛車過來送自己去機場,還特意叮囑:“先去劉亦菲家接她,彆讓她等急了。”沒等多久,劉世國就到了。陳誠背上裝著洗漱用品和一套換洗衣物的背包,坐上車往劉亦菲家趕。
到了劉亦菲家門口,果然看到她背著個小巧的背包站在路邊。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連行李都想得一樣簡單,一人一個包就夠了。
坐上車,劉亦菲看著陳誠的背包好奇地問:“哥,你這是打算在上海玩兩天啊?”
“說不定,”陳誠靠在椅背上,“我想在上海找套房子,以後經常來這邊,總住酒店也不方便。”
“那你想買彆墅還是大平層啊?”劉亦菲追問。
“估計買大平層,好打理,彆墅太麻煩了。”陳誠搖搖頭。
劉亦菲卻不認同:“大平層有大平層的好,彆墅也有彆墅的好啊——彆墅能養小貓咪!”
“打住打住,”陳誠趕緊擺手,“你可彆跟我提養貓,上次去你家,看到那些貓啊狗啊,我頭都大了。”
“這有什麼好頭疼的?它們多乖啊!”劉亦菲不服氣,“我現在也請人打理,不用自己操心。”
“你是不用操心,可你沒調教好它們啊,”陳誠笑著反駁,“要是讓它們在院子裡自己待著,彆進房子鬨,我倒沒意見。”
“它們本來就不在房子裡鬨啊!”劉亦菲急著辯解。
“那是你在的時候,你不在的時候你去看看?”陳誠故意逗她。
“不跟你說了!”劉亦菲氣鼓鼓地轉過頭,車廂裡卻滿是笑聲。
兩人說說鬨鬨到了機場,順利登上去上海的飛機。剛出浦東機場,就看到成龍安排的車直接開了進來。陳誠忍不住感慨:“這關係是真硬,車都能開進來接人,給足麵子了。”
中午,任仲倫在一家上海本幫菜館訂了位,成龍作陪。菜端上來時,陳誠看著滿桌帶甜味的菜,心裡有點犯怵——作為江西人,他早就習慣了無辣不歡,上海菜的甜口實在不合胃口。但入鄉隨俗,他還是笑著說:“味道不錯,做得很地道。”
這幾年在北京待久了,他也慢慢習慣了清淡口味,相比上海菜,還是更偏愛廣東菜——清淡之餘,還能自己加辣醬,吃得自在。
飯桌上,成龍先打開話匣子,聊起拍《新警察故事》的辛苦:“這次雖然沒怎麼打,但演技上我下了不少功夫,算是第一次這麼‘沉下來’演。”
陳誠笑著舉杯:“龍哥,您隨便發揮一下,電影都不會虧本,怕什麼?我先祝您電影大賣!”
“你小子不懂,”成龍擺擺手,又好奇地問,“你之前那部《疾速追殺》,全球票房到底多少啊?”
“我還沒問陳國富,他一直在盯著那邊,”陳誠老實回答,“還有《加勒比海盜》,拍完我就沒去過美國,迪士尼那邊說應該差不了,畢竟劇本是我給的,隻要導演不瞎改,票房肯定沒問題。”
“你倒放心,公司說不管就不管,全丟給彆人。”成龍打趣道。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陳誠放下筷子,認真地說,“就像任總管理上影,不也是抓大放小嗎?把核心權利抓在手裡,具體的事交給下麵人做,要是什麼都自己扛,不累死才怪。賺錢不就是為了享受生活嗎?要是為了守著財富忙一輩子,那不成金錢奴了?”
任仲倫聽了連連點頭:“你說得對,現在社會誘惑太多,美女、房子、車子,還有各種人情往來,很容易走歪路,特彆是我們這些手裡有點權利的人,更要守住底線。”
“可不是嘛,”陳誠接過話頭,語氣也嚴肅起來,“任總您是上海影視圈的大佬,龍哥是國際巨星,你們要是能守住底線,規範行業標準,國內影視行業才能好好發展。要是哪天行業被搞得烏煙瘴氣,劣幣驅逐良幣成了常態,那中國娛樂行業就真的完了。”
任仲倫愣了一下:“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肯定有,”陳誠舉了個例子,“現在就有這種情況:明明是爛片,電影公司給影院塞錢,影院就拚命排片,觀眾買票進去,跟吃了坨狗屎一樣難受。還有那些導演,天天叫囂‘商業片沒靈魂’,可他們拍的藝術片,除了拿獎沒人看,還怪觀眾不懂欣賞——他們要是真有本事,怎麼不拍出既叫好又叫座的電影?”
他越說越激動:“上次他們懟我,要不是我忙著《疾速追殺》上映,真想把他們懟哭。說白了,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自己拍不出好電影,還見不得彆人賺錢。現在04年了,除了我拍的三部電影,還有哪部能達到這個票房高度?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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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仲倫歎了口氣,接過話:“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清楚,尤其是國內第六代導演,還有上海、北京那幫靠國家電影專項資金的,天天想著把錢往自己口袋拐,拍些亂七八糟的片子交差,花了多少錢說不清楚,拍出來的東西狗都不愛看。可我們不給錢也不行,他們話語權比我們還重,隻能妥協,沒辦法。”
陳誠點點頭:“任總,您的難處我懂。我家好多人都在體製內,爺爺是47年參加革命的老戰士,50年第一批入朝,跟著老領導從朝鮮打到停戰,後來文革還被下放過,我太清楚裡麵的彎彎繞繞了。政治有時候就是妥協,沒彆的辦法。”
“哦?你爺爺還是老革命?”任仲倫來了興致。
“是啊,”陳誠回憶道,“我爺爺最早是老領導的警衛員,到了朝鮮就主動請戰,說看著戰友一個個倒下,不如自己拚一把,活就活,死就死。53年從朝鮮回來就是團級乾部,後來老領導受牽連,他也跟著下放到我們老家,直到七八年才官複原職,最後在部隊退休,寧願守著老家老宅子,也不願來北京乾休所。”
成龍聽得感慨:“老一輩真是不容易,你們家這根正苗紅的,難怪你做事這麼有分寸。”
“有分寸歸有分寸,看不慣的事我還是忍不住說,”陳誠話鋒一轉,“就說我們北電的學長陸川,我跟他無冤無仇,他非要在網上懟我,說我拍的是垃圾。我那三部電影全球總票房16億美金,他拍的東西有多少人看?他要是有電影上映踩我博熱度,我還能理解,可他啥作品沒有,就靠嘴炮,真讓人無語。以後我東方夢工廠院線起來,他的電影我一律不放,不慣著他這毛病!”
任仲倫和成龍被他直白的話逗得哈哈大笑,任仲倫笑著勸:“你小子還挺記仇,行了行了,過去的事彆放在心上,犯不著。”
一旁的劉亦菲沒插話,隻是安靜地吃著菜,偶爾抬頭看看陳誠,眼神裡滿是認同。
眼看快到首映禮時間,成龍站起身:“彆聊了,該去大劇院了。等下走紅毯,你跟我一起走,彆亂走流程,免得工作人員麻煩。”
陳誠擺擺手:“龍哥,您先走吧,您是主演,得去接待客人。我不用擺拍,等叫到我名字再走,茜茜跟我一起就行。”
“你不用擺拍,茜茜也不用?”成龍無奈,“行吧,你們彆搞出亂子就行。”說完就先一步去了大劇院。
等了半個小時,終於輪到陳誠和劉亦菲登場。前麵剛走完霍建華、黃曉明和王珞丹——幾人之前合作過,點頭打了招呼。剛踏上紅毯,場外觀眾瞬間沸騰,歡呼聲比前麵幾位都響。畢竟《疾速追殺》全球爆火,陳誠的兩張專輯也破了紀錄,人氣早就不是普通演員能比的。劉亦菲挽著他的胳膊,臉上帶著淺笑,不時跟觀眾揮手,兩人穩步走完紅毯,沒多做停留,徑直走進了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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