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嚇信案卡在“匿名”上——信紙是普通稿紙,字跡刻意模仿印刷體,指紋被擦得乾乾淨淨,連投遞時間都查不到;門牌符號雖沒再新增報案,但之前出現過的小區居民仍心有餘悸,偶爾還會有人打電話來問“查到是誰畫的了嗎”。兩件事像兩塊沒拚上的拚圖,擱在陸野心裡,總讓他覺得不踏實。
他試著在係統裡發起“多案關聯分析”,屏幕上的進度條走了半分鐘,彈出的結果卻依舊謹慎:【“門牌符號”與“匿名恐嚇信”案件,當前可見線索關聯度<10,缺乏直接物證如相同筆跡、相同載體)或間接證據如共同關聯人、相同活動區域)支持,暫無法建立邏輯鏈路。建議:優先跟進恐嚇信信紙的成分檢測,同步收集門牌符號的出現規律如是否集中在特定區域)。】
“難道真是我想多了?”陸野關掉係統界麵,指尖輕輕敲著桌麵——之前假幣案和宅基地糾紛的關聯,是靠油墨成分牽出的線索,可現在這兩件事,連個“油墨”這樣的共同點都找不到,或許真的是自己最近辦案太投入,有點“敏感過度”。
下班後,他約了趙曉萌在街角的小飯館吃飯。這段時間忙著盯符號、查恐嚇信,兩人快半個月沒見了。菜剛上齊,陸野就忍不住把心裡的困惑倒了出來,從“△裡畫x”的符號,到那封寫著“彆多管閒事”的恐嚇信,連自己跟係統分析的結果都沒落下。
趙曉萌托著下巴,聽得眼睛圓圓的:“聽起來是挺怪的,但你也彆硬把它們綁在一起啊——就像我整理信息庫,要是強行把不相關的數據歸成一類,反而會把有用的線索蓋住。”她夾了塊排骨放進陸野碗裡,又補充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上次那直覺不是挺準的嘛?假幣案和宅基地那事兒,誰能想到地契油墨能跟假鈔扯上關係?說不定這次也是,隻是線索藏得更深而已,你保持警惕就好。”
這話像顆定心丸,陸野緊繃的肩膀鬆了些:“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是現在一堆線頭繞在一起,理不清。”
“那就先放放,彆跟自己較勁。”趙曉萌笑著擺手,“你們搞刑偵的不常說嘛,有時候案子就像解繩子,越急越亂,說不定哪天看到個什麼東西,突然就‘頓悟’了。”
看著她開朗的樣子,陸野心裡的煩躁散了不少。正想再說點什麼,趙曉萌突然“啊”了一聲:“對了!你剛才說收到恐嚇信的是紅星小學的老師?”
“對啊,教三年級的李老師,怎麼了?”陸野一愣。
“我表妹就在紅星小學上二年級!”趙曉萌拿出手機,翻著聊天記錄,“前幾天聽我小姨說,學校門口的圍牆、附近的小賣部牆上,都畫了些奇奇怪怪的符號,有的家長還在群裡說‘彆讓孩子單獨走那條路’,搞得挺緊張的。”
紅星小學?!
陸野手裡的筷子頓在半空,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恐嚇信的收件人是紅星小學的老師,現在學校周邊又出現了門牌符號,這絕不是巧合!之前符號隻在居民小區發現,現在延伸到了學校周邊,而且剛好和恐嚇信的“關聯地”重疊,這背後說不定藏著同一夥人的動作。
“你表妹有沒有說符號具體什麼樣?或者有沒有人拍到照片?”他往前湊了湊,聲音都比剛才急了些。
“我沒細問,就聽我小姨提了一嘴。”趙曉萌立刻點開和表妹的聊天框,手指飛快地打字,“我現在問她,讓她要是有照片就發過來,再問問同學有沒有看到是誰畫的。”
陸野看著她低頭打字的樣子,心裡莫名升起一絲期待——之前兩件案子像隔了層霧,現在“紅星小學”這三個字,像是霧裡的一道光,把“符號”和“恐嚇信”隱約連在了一起。雖然還不知道這層關聯到底是什麼,但至少,他終於摸到了一根可能解開謎團的“線頭”。
“麻煩你了,曉萌。”陸野輕聲說,目光落在窗外——夜色裡的街道亮著路燈,遠處隱約能看到紅星小學的教學樓輪廓,他忽然覺得,那些藏在符號和恐嚇信背後的秘密,離揭開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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