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生命前沿研究基金會”浮出水麵,案件的層級再次提升。這已經不僅僅是一起連環殺人案或普通的刑事犯罪,很可能牽扯到跨國犯罪集團和敏感的倫理問題。
陸野立即向上級部門做了詳細彙報,請求更高層麵的協調與國際警務合作。
與此同時,專案組並未停止腳下的行動。無論背後的黑手多麼龐大,首先要斬斷其伸向國內的觸手。對“杜哥”的追查成為了重中之重。
通過綜合分析謝老板及其下線提供的所有關於“杜哥”的零散信息如偶爾透露的口音、習慣用的加密通信時段、指定的交接地點偏好等),結合技術部門對相關通訊信號的定位分析,偵查範圍被逐步縮小。
老陳判斷,“杜哥”很可能就藏身在毗鄰本市的、經濟活躍、人員流動複雜的江東市。他親自帶了一支精乾小隊,秘密前往江東市,與當地警方協同開展工作。
而在本市,針對王明、謝老板這條線的司法程序在穩步推進,力求形成完整的證據鏈,將他們及其同夥繩之以法。
周婷則利用犯罪心理學的知識,開始嘗試為這個隱藏在幕後的“聖所”或者說“生命前沿研究基金會”進行心理畫像。
“這個組織,或者說其核心成員,表現出幾種典型的心理特征。”
周婷在內部討論會上闡述著自己的觀點,“一是極端的實用主義兼道德虛無主義。他們為了獲取研究資料或實驗數據,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利用、欺騙乃至摧毀人命,將人物化,視作與小白鼠無異的實驗品。二是強烈的優越感和掌控欲。
他們自認為站在科學或進化的‘前沿’,淩駕於普通社會道德和法律之上,通過精密的策劃和隱匿手段,享受著操控他人命運的感覺。三是儀式化傾向。
無論是簡單的‘雪堆’標記,還是可能更複雜的內部規則,都表明這個組織並非純粹的商業或科研機構,其內部可能形成了一套獨特的、強化內部認同和紀律的‘儀式’或‘符號’體係。這既能增加神秘感,也能對底層成員形成精神控製。”
“根據這些特征,”周婷總結道,“他們的核心成員,很可能是一群高智商、受過良好科學教育,但在價值觀上走入極端,可能曾在正規科研機構受挫,或者本身就癡迷於某些激進的科學理念的人。
他們尋找像李斌這樣的社會邊緣人作為實驗目標,不僅是因為容易控製、失蹤不易引起關注,可能還有一種扭曲的‘物儘其用’心態,認為這些人的‘社會價值’低下,為其‘崇高’的研究做貢獻是‘理所當然’。”
陸野聽著周婷的分析,麵色凝重。如果對手真的是這樣一群高智商、有組織、有極端信念且毫無底線的瘋子,那麼案件的複雜性和危險性將遠超尋常。
幾天後,從江東市傳來了消息。老陳他們經過艱苦的蹲守和技術偵查,終於鎖定了一個與“杜哥”行為特征高度吻合的男子。
該男子名叫杜永輝,四十歲左右,無固定職業,但生活闊綽,行蹤詭秘,與境外有頻繁的聯係。然而,就在老陳準備部署抓捕行動的前夕,杜永輝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突然切斷了所有常用聯係方式,從其臨時落腳點消失了。
消息傳回,專案組內彌漫著失望的情緒。好不容易摸到的魚,眼看就要脫鉤。
“他跑不了多遠!”陸野並沒有氣餒,反而更加冷靜,“他在國內經營這條線這麼久,不可能沒有其他根基和應急渠道。
通知老陳,擴大搜索範圍,重點排查他可能使用的化名、關聯車輛,以及他過去經常活動的所有區域。同時,嚴密監控所有可能出境的渠道!”
一張大網,以江東市為中心,悄然撒開。而對“聖所”和“生命前沿研究基金會”的調查,則進入了更需耐心和更高層級協調的階段。
眼前的敵人雖然暫時隱匿,但專案組已經撕開了其神秘麵紗的一角,看到了其後隱藏的龐大而黑暗的輪廓。接下來的較量,將是智慧、毅力與資源的全麵對抗。
隱藏在都市陰影下的“聖所”,其真正的麵目,正被一步步逼向曝光的光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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