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招了一輛三輪車後,回到工地的時候已經快十點鐘了,上午這一大段時間楊遠坤還沒有在工地上逛,這是他的每天必須要做的工作。
“誒,乾嘛呢,這剛檢查就不注意了啊,”楊遠坤看見一個工人直接從外牆的圍欄處上了樓,沒有從內部已經修好的樓梯上去,這個圍欄的安全網還有破洞,所謂的梯子也就是幾個鋼管,很不安全。
“領班,我這就下來,這就下來,”來人一看見楊遠坤嚇了一跳,馬上就準備原路返回。
“你從裡麵下來,這麼著急乾嘛,”看見對方的樣子,楊遠坤也是有點膽戰心驚的,這人膽子也太大了。
“哦,好的,好的,”對方一聽到楊遠坤的話就明顯愣了一下,翻身從窗戶口進了,裡屋,過了一會才從一樓的門洞出來,“領班。”
“你怎麼回事,這是能直接上去的嗎?不能從裡麵出去嗎?非要在外牆上爬上爬下的?”皺著眉頭的楊遠坤嚴肅地問著對方,這種事情在工地上也不算少見,不過後麵隨著安全網和安全工作的越來越重視,這種事情反而沒什麼要緊的了,因為鋼管腳手架和防護用的網質量都是有保證的。
“這不是近嗎?要是從一樓進去還要繞一大圈,從外麵我直接翻上去就行了,”對方也有點不知所措,低著頭回答著楊遠坤的話。
“我能不知道你是想抄近路嗎?這是你能抄的嗎?要是掉下來怎麼辦,”楊遠坤用手指著那一根根鋼管,現在的連個模板都不鋪,完全兜不住從上麵掉下來的人。
“這不是才二樓嗎?掉下來也沒啥事的,”對方竟然還在嘴硬,楊遠坤看著對方挺年輕的麵容,有點疑惑地問著。
“你是做包工的?”隻有做包工的才會這麼著急乾活,點工那些人反而一步步來,乾快了又不會給自己加錢。
“啊?是啊,”對方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楊遠坤,繼續解釋著:“我是做外牆粉刷的。”
外牆粉刷和內牆粉刷是兩個不同的項目工程了,一般都可以分彆包給兩個人的,外牆的粉刷需要站在腳手架上,樓層高了還要綁著繩子,很是危險,價格比內牆粉刷要貴不少,但麵積卻沒有裡麵需要粉刷的牆麵多,畢竟外牆隻是這一圈,而內牆則是各種分隔的牆,兩麵都得抹水泥。
“搞慢點,不要因為在二樓就不放在心上,”楊遠坤這個領班對這些包工其實是沒有多少約束力的,他們是直接從各個小包工頭下麵接活的,甚至還有些技術好的,乾的速度快的,能直接從趙全那邊接活,也不用楊遠坤這個領班點名。
“我知道了領班,下次我一定注意,”對方表現出了衣服知錯的樣子。
“那就這樣吧,來抽根煙,歇會,”看到對方這個樣子,楊遠坤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煙盒,正是趙全送給自己的軟包中華。
“誒,謝謝領班,這煙一根都快兩塊錢了吧,”對方看見楊遠坤手上的眼,眼神一亮,高興地接過來後再鼻子上聞了一下,竟然有點不舍得抽。
“嘿,我看你一年應該也能掙不少錢吧,這一根煙還不舍得啊?”看見對方的樣子,楊遠坤好笑的又從煙盒裡再次抽出了兩根遞給了對方。
“這還是我第一次抽這種呢,”對方接過來後,將兩根煙分彆卡在了兩隻耳朵上麵,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火柴,先給楊遠坤點上後,也不顧火柴快要燒到手了,又給自己點上了。
“你今年應該年紀不大吧?看著好像還沒有我年紀大啊,”看見對方的樣子,楊遠坤順勢做在了旁邊的一塊磚頭上麵,好奇地問著。
“不知道領班多大了,我今年二十六歲啊,”對方也很是聽話的坐在了楊遠坤旁邊,估計是看在這幾根煙的麵子上。
“那你還真是厲害啊,這麼年輕就有手藝自己乾外粉的包工了啊?”楊遠坤帶著一點佩服的樣子說著。
“我也是從這個工地才開始乾的,還不怎麼熟練呢,想著乾快點,就從一樓直接爬到了二樓,”對方也再次解釋了一次,有點難受地說著:“我手藝還是不行,一天乾下來,就比之前點工多賺一點吧。”
“我看你做的還挺好的啊?怎麼會這樣,”楊遠坤指著對方已經完成的一樓的粉刷有點疑惑地問著。
“這我都乾了好幾天了,”長長的吸了一口煙後,對方優點難受地說著。
“行吧,那我也不打擾你了,”楊遠坤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繼續問著:“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哪裡人啊?”
“我叫李力,中原省的人,”對方也是站起了身子,卻沒有拍屁股,應該是覺得身上已經很臟了。
“行,下次有機會請你吃飯啊,”楊遠坤笑著招呼了一句,才繼續叮囑著:“彆再爬腳手架了,安心從裡麵樓梯上樓,不然我可跟你老板告狀了哦,昨天我還跟他們一起喝酒呢。”
“是是是,我一定注意,”李力連忙彎下腰來保證著。
離開了這棟樓後,楊遠坤又再彆的場地上逛著,中間還是有不少問題的,有聚集起來抽煙的,有不注意安全的,還有拌水泥沒到位的,反正一路上都沒閒著,也是把他領班的威風展現了玲離儘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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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楊遠坤就這樣每天上午去齊教練那開會車,剩下的時間就在工地上到處逛逛,要麼就是咋子辦公室偷懶,安排一下工地上的人力分配,在第五天的時候,齊教練就讓他可以去考試了。
“你這就沒必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已經能隨便上路了,”對方有點無奈地說著,看來找關係的那筆錢的分紅,自己是賺不到了啊。
“這麼快啊?”上輩子學過駕照的楊遠坤有點吃驚地問著,這也太快,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