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玉軒,你們先去休息。”
“我去樓上看看,也不知道小言在乾什麼。”
江母燕冷玉說完,抬腳就上了樓先是敲了敲門,見沒有回應。
輕輕扭開門走了進去,見到床上睡得安穩的江言,她鬆了一口氣。
燕冷玉最放不下的就是小兒子江言,一場意外車禍讓小兒子的智商留在了五歲,她不知道該慶幸還是遺憾。
慶幸小兒子還活著,遺憾的是小兒子永遠回不到,那個站在台上意氣風發,耀眼的模樣。
離開時拉了拉被子給小兒子蓋上,燕冷玉便下了樓,見到坐在客廳的兩人,輕聲道:
“你們父子倆,怎麼還沒有去休息。”
“小玉,已經睡著了。”
江父江欣榮溫聲道:“老婆,小言今天是有朋友要來找他玩,聽說還是姑娘,他才不肯跟我們一出門,也不知道他們相處的怎麼樣。”
江父轉頭朝江玉軒,就是一頓提問:“玉軒,那姑娘你見過,叫什麼,家住哪裡,性格好不好。”
江玉軒想起昨天見陳田田和兩人江言,相處時的溫馨畫麵,徐徐道:
“爸媽,那姑娘叫陳田田,跟我們同一片小區,好像住在是十號彆墅,小玉特彆喜歡人家,對方性格看起來很好。”
江玉軒能感覺的到,她對江言很有耐心,江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及時回應。
燕冷玉和江欣榮對陳田田很是好奇,不由說道:
“難得小言有這麼喜歡一個人,有機會真想見一下,看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子,這麼招我們家小言喜歡。”
知子莫若母,燕冷玉莫名有種感覺,這姑娘說不定會是她小兒媳。
可小兒子這樣,人家不一定願意。
燕冷玉頓時眼神變得黯淡,唇角微微下垂,隻剩下無儘的失落。
翌日。
天還未亮透,床上人兒微微睜開了雙眼,眼裡滿是迷茫。
此刻的江言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裡的他單純的像個孩子,一舉一動都和孩童無異。
一時間有些恍惚,江言竟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記憶中最深刻的是,夢中的他姐姐,一看就比他小,他是怎麼能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江言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霎那間。
一幕幕畫麵,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浮現,江言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有種一覺醒來,他從十五歲一下子長成了二十二歲。
江言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切改變。
記憶中,江言知道他能恢複並不是偶然。
是那個他一口一個姐姐喊著的女孩子,治好了他。
江言知道她叫陳田田,不管是夢中還是現實中,對方給他的感覺依舊很特殊。
此時江言還不知道,一種叫做喜歡的東西正在他的心中悄然生長。
緊接著。
江言起身去了浴室衝了個澡,換了衣服,看著鏡子變得有些成熟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揚。
然後徑直下了樓,知道家人還沒有醒,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當從臥室出來的江玉軒就看到這一幕,像往常一樣坐在江言身旁。
江玉軒知道江言有踢被子的習慣,輕聲問道:“小言,昨晚睡的好不好,是不是又踢被子了。”
江言的視線從報紙抬起,目光落在江玉軒的臉上,想起這些年大哥和爸爸媽媽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包容自己的脾氣。
沒有感動那是假的,謝謝他的家人從未放棄過他,江言能感覺到他的眼眶有些發熱,聲音微微有些顫:
“大哥,這些年你辛苦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