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低頭時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欲言又止:“夫人,是是大小姐打,老奴隻是說夫人找,誰知大小姐一口一個罵您是……老奴不敢說。”
“是什麼,容嬤嬤你大膽說。”
容嬤嬤毫不猶豫,添油加醋道:“大小姐罵您是惡毒的老女人,下賤的爛貨,搶了她娘的卑賤的賤妾,老奴氣不過反駁了兩句,就就被大小姐打成了這樣。”
“夫人,老奴不怕被打,就是替夫人不值。”
“大小姐還還……”
此時的李氏氣的幾乎將牙咬碎,憤怒地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臉色陰沉的可怕。
壓下心中的怒火,追問到:“容嬤嬤,那小賤人還說了什麼……”
作為夫人身邊的老人,容嬤嬤深知夫人生氣起來很可怕,心中既害怕又興奮。
因為夫人越生氣,小賤人的下場就越慘,故作戰戰兢兢的說:“大小姐說……說想見她,夫人需親自去請。”
“老奴對天發誓,沒有半句謊話,如有說謊必遭天譴……”容嬤嬤心中從不信這些。
李氏狠狠的拍著桌子,憤怒道:
“好一個賤人,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還要本夫人親自去請,本夫人今日倒要看看,她一個小賤人哪兒來的底氣敢這麼猖狂。”
陳含嬌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想法。
“娘,依女兒看陳田田是不是故意的,難不成她已經猜到了我們找她目的,或是知道些什麼。”
“嬌兒,為娘覺得應該不會,但凡那小賤人有這麼聰明,都不會混成如今的地步。”接著對容嬤嬤說道:
“容嬤嬤前麵帶路,再叫上幾個家丁,本夫人今日就親自請一回。”
剛下朝回到屋外的陳夫父恰巧聽到,不由問道:“何人,還需夫人親自去請。”
“老爺,您回來了累了吧,先喝口水潤潤喉。”
一旁的陳含嬌輕聲喚道:“爹”不等李氏開口,一字一句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給陳父聽,言語間都是替自己娘親叫屈。
陳父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這個逆女,好大的口氣。”
“夫人,為夫跟你一塊去,今日肯定不會讓你白受了這委屈。”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後院,李氏暗道一聲“糟糕”,就算夫君對這個小賤人有多不喜,但不可否認對方是夫君的女兒。
關鍵夫君最好麵子,見到對方住在這樣的地方,夫君就算臉上不說,免不得心中會多想。
正如李氏所想的一樣,此刻陳父看著眼前破敗的小院,他從來不知府上竟還有如此地方。
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同時對李氏有些失望,這要是被外人特彆是禦史大夫知道,堂堂一個禮部尚書嫡出小姐竟住在如此荒廢的小院中。
要知道聖上最重視嫡庶之分,萬一在聖上跟前參他一本。
陳父摸了摸還未來得及換下的烏紗帽,頓時背後冒出一身冷汗,他不敢想。
李氏一見夫君臉色,眼皮子一跳,她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知道現在就算說自己不知道想來夫君也不會相信。
同時李氏也明白夫君並不是多麼心疼對方,頓了頓說道:
“夫君,從小田田的體弱多病,大夫建議要靜養,這樣有益於身體的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