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招娣等陳田田走後,見關知青一個人又回到田裡割稻穀,知道她表現的機會到了。
拉了拉衣角,理一下頭發。
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徑直來到關知青的身邊,“關知青,需要幫忙嗎?剛才我好像看到田田朝這邊過來,不是來找關知青的嗎?”
關誌城聞言,臉一黑,剛才陳田田不僅從他手中訛走了十塊錢,還給他甩臉。
走的時候丟下一句,“嫁給他是為了過好日子,而不是陪他吃苦的,所以割稻穀就幸苦他了。”
那囂張的神態,理所應當的語氣,直到現在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當然這麼掉麵子的事,肯定不會對彆人說,更何況對方和陳田田還是親戚,那就更不能說了。
“陳同誌,剛才田田確實是來找我的。”
頓了頓,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補充一句,“不過她和家人先回去了。”
“田田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幫關知青把稻穀割完再走,太不應該了。”
陳招娣說完,然後自顧自地下去,很自然的從關誌城手中拿過鐮刀。
“關知青,看你曬的滿臉通紅的,怕不是要中暑了,你先去樹底下坐一會,剩下的水稻我幫你割。”
關誌城遲疑了片刻,雖然他很樂意陳招娣幫他割水稻,但又覺得不合適,畢竟這會鄉上隻剩下他們兩人,孤男寡女的,被人看見了不好解釋。
“陳同誌,這樣……會不會不好?”
“沒有什麼不好的,我和田田是一家人,你是田田的未婚夫,那我和關知青也是一家人。”
當說到一家人的字眼時,陳招娣抓鐮刀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陳招娣見關誌城遲遲不動,趁機用手把關誌城往岸邊推去,這麼好的示好機會,她可不想浪費。
關誌城見狀,半推半就的上了岸,對著田裡的陳招娣一臉感激道:“陳同誌,真太感謝你了,改天請你上國營飯店吃飯。”
陳招娣聽了關誌城的話後,含著笑點頭,心中忍不住興奮。
可陳招娣還割不到幾分鐘,就受不了了。
上輩子雖然日子過的苦,但後來的日子好過些後,她就沒有下過地。
然後在家幫忙帶幾個孫子,做做飯,送孩子上學。
一下子有些受不住這樣的體力活,關鍵現在正值太陽最曬的時間段,陳招娣瞬間後悔剛才的的決定。
可是為了在關誌城麵前留下好印象,她隻能咬緊牙關堅持挺住。
等到把水稻割完,陳招娣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
臉也被曬的通紅,就連雙手麻木到已經不聽她的指揮。
不過一想到,以後的幸福生活,她覺得一切都是值得。
……
夏夜,一抹黑影在黑暗的夜色中快步移動著,此人赫然是出來找事的陳田田。
【宿主,快到了……你看就是前麵那一間房子就是王大柱家。】
陳田田看了眼王大柱的住所,雖在黑夜中,但她的視力並不會受到影響。
王大柱的房子和村裡大部分村民的房子,沒有什麼區彆。
一間普通的土坯房,外麵圍著一個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