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宗後山。
樹林當中新添了十幾座墓碑,上麵一一寫著他們的姓名。
月蘭跪在墳前,對著墓碑用力的磕了幾個響頭,師兄師弟們的歡聲笑語,師父的教誨仿佛還在昨日,可如今卻已天人永隔,碩大的望月宗裡隻剩下她一人。
“師父,各位師兄、師姐、師弟……對不起,現在才能讓你們入土為安。”月蘭眼眶通紅,哭道:“還請大家放心,叛徒已除,望月宗的傳承還在,月蘭定會將望月宗發揚光大。”
哭完,月蘭又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這才轉身離去。
祭拜完大家,月蘭又開始處理趙虎他們的屍體,將雜亂的宗門收拾乾淨,天色一直見晚才好不容易回到宿舍當中。
可剛回宿舍,心頭那股悲哀就再次用上心頭。
往日的種種,生活的痕跡無一不在刺激著她。
不行!你要堅強!
月蘭!望月宗可就剩下你一個人了!
想著,月蘭乾脆放水泡澡打算冷靜一下自己。
她都已經想好了,明日的時候就收拾下山去找雲遊在外的師叔,這樣宗門最起碼就可以重新收徒,順便還可以在路上重新發揚一下望月宗的名聲。
對了,還有前輩!
昨日太過於激動,都忘記了詢問前輩的道號,也不知道下次有沒有機會再遇到前輩。
不過.....前輩應該還在看著自己吧?
要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但這樣的話.....想著,月蘭有些臉紅,畢竟現在自己身上毫無一縷牽掛。
但如果是前輩的話,也沒有什麼吧。
而且前輩可是那種德高望重的大能,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無利的事情。
不對,月蘭啊月蘭,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拯救宗門啊!不過.....天色都已經這麼晚了,前輩到底在乾些什麼呢?
......
魚缸外,臥室裡。
外麵的天色早已經晚去,墨華躺在床上,枕邊隨意放著那本微縮版的《月華心經》。
窗外月色正濃,月光灑入房間當中化作點點白光,這些白光數量之多,最後引成一道白線,順著墨華平穩的呼吸,悄然鑽入他的口鼻之中。
幾乎是眨眼間,墨華蒼白的臉色就已經恢複紅潤。
原本因為藥物導致的肌肉萎縮和掉發也在眨眼間恢複不少。
隻可惜,這一切無人發現。
......
次日清晨。
墨華從沉睡中自然醒來,慵懶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嗬——啊——!”
一股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之感流遍全身,連日來因病情和治療帶來的沉重、疲憊感,竟然減輕了大半,墨華甚至感覺比確診之前狀態還要好上不少。
難不成不用上班,保持身心愉悅真的有用?
“不過不用上班的感覺真他娘的爽!”墨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