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被捕後的短暫喧囂,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更深的暗流湧動。顧北辰和沈清辭都清楚,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對手不再是帶著個人恩怨的林淵,而是那個隱藏在幕後、能量龐大、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掠奪者”基金。
他們必須將“深海計劃”的保護等級提升到最高,將實驗室打造成一個真正的、滴水不漏的鋼鐵堡壘。
位於市郊的生物科技園區深處,一棟看似普通的灰白色建築,便是“深海計劃”的核心實驗室所在地。但此刻,這裡的安保級彆已經提升到了戰時狀態。高聳的圍牆加裝了高壓電網和紅外感應係統,入口處設置了多重身份驗證和防爆門,二十四小時有精銳保鏢巡邏。所有進出人員,包括顧北辰和沈清辭本人,都必須經過嚴格的安檢和身份核驗。
實驗室內,更是如同一個與世隔絕的信息孤島。核心數據服務器被安置在物理隔絕的地下掩體中,斷絕了任何形式的網絡連接,數據傳遞依靠最原始的、加密的移動硬盤進行人工交接。所有參與項目的核心研究人員,都被要求簽署了近乎苛刻的終身保密協議,並被暫時集中安置在實驗室附屬的生活區內,切斷與外界的一切非必要聯係。
氣氛緊張而肅穆,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精密儀器運轉的微弱嗡鳴。
沈清辭帶著她最核心的調香團隊入駐了實驗室。她的工作區與生物實驗室相鄰,中間隔著巨大的防彈玻璃牆,可以隨時觀察和交流。她的任務,是將“歸來”品牌那套精妙的嗅覺分子調控技術,與“深海計劃”基於深海微生物的細胞活性激發技術進行跨界融合。
這是一項前所未有的挑戰。調香師與生物學家、基因工程師們坐在一起,討論的不再是前調中調後調,而是細胞受體、信號通路、基因表達圖譜。起初,雙方都有些隔閡和語言障礙,但在沈清辭超強的學習能力和顧北辰的強力協調下,合作迅速步入正軌。
沈清辭的敏銳嗅覺和對微觀氣分子的深刻理解,為生物學家們提供了全新的視角。她發現,“深海”技術激發出的某種特殊生物活性因子,其分子結構與某種稀有的、具有極強安撫和振奮情緒作用的植物精油分子有著驚人的相似性。她大膽提出假設:能否通過特定的香氛組合,作為“載體”和“引導”,將這種活性因子更精準、更溫和地送達目標細胞,從而減少副作用,提升效果?
這個構想一經提出,立刻引起了生物團隊的高度重視。經過連日連夜的通力合作和反複實驗,初步數據令人振奮!融合了特定香氛分子的新型製劑,在體外細胞實驗和小型動物實驗中,展現出了遠超預期的細胞再生效率和安全性!研發進度,比原計劃快了整整一倍!
顧北辰主要負責外部防禦和資源調配。他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人脈和資金,在金融市場上布下重重防線,準備應對基金可能發起的、更猛烈的做空攻擊。同時,他也在積極遊說各方,為三個月後的國際評審會爭取更多的支持和話語權。
儘管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有高壓緊張的工作,但在這座與世隔絕的“堡壘”內,顧北辰和沈清辭的關係,卻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默契和……親密。
他們每天在一起工作超過十六個小時,一起麵對難題,一起分享每一個微小的突破。深夜,當其他研究人員都已休息,他們常常會並肩站在中央控製室的巨大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寂靜的園區和遠處城市的點點燈火。
一天深夜,連續工作了三十多個小時的沈清辭,靠在窗邊的沙發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連續的高強度腦力勞動,讓她有些支撐不住。
顧北辰輕輕走過去,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她身上。他沒有叫醒她,隻是靜靜地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熟睡中依舊微微蹙著的眉頭,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疼和……一種沉甸甸的滿足感。
他伸出手,極其輕柔地拂開她額前的一縷碎發,指尖觸碰到她微涼的皮膚,心中一動。
他俯下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輕柔而珍重的吻。
沈清辭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但沒有醒來,隻是無意識地往他身邊靠了靠,仿佛尋找熱源。
顧北辰的心中瞬間被巨大的暖流填滿。他伸出手臂,輕輕攬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感受著她均勻的呼吸和身體的溫度,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和決心湧上心頭。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用極輕極輕的聲音,許下了一個承諾,一個關於未來的、清晰的藍圖:
“清辭,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們補辦一場婚禮吧。”
他感覺到懷裡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
他繼續輕聲說,語氣溫柔而堅定:“一場真正的婚禮。讓念念做我們的花童。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顧北辰的妻子,是我要用餘生去珍惜的人。”
這是他對過去錯誤的懺悔,也是對未來幸福的期許。
沈清辭依舊閉著眼,但長長的睫毛卻濕潤了。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將臉更深地埋進他的懷裡。
這一刻,堡壘之外的風雨似乎都遠去了。溫馨和希望,在兩人之間靜靜流淌。
然而,這溫馨的時刻,如同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短暫得令人心碎。
在距離國際評審會僅剩一周的時候,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接近尾聲。數據備份完成,演示材料準備就緒,防禦體係看似固若金湯。團隊甚至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誓師會,氣氛熱烈,充滿了背水一戰的決心。
當晚,沈清辭回到臨時休息室,正準備洗漱休息,她的私人加密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顯示收到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信息。
沒有署名,沒有多餘的話,隻有一行冰冷刺骨的文字,像一條毒蛇,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這座看似堅不可摧的堡壘:
【堡壘,往往從內部被攻破。】
沈清辭握著手機的手指,瞬間冰涼!
內鬼是誰?致命的威脅來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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