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那封“悉聽尊便,顧家不受威脅”的回複郵件,如同一道最終通牒,徹底斬斷了蕭夜心中最後一絲幻想。他沒有等到顧北辰的妥協,反而在第二天,就收到了南岸市政府發來的正式通知:鑒於南岸港口項目長期停工,嚴重損害公共利益,政府決定啟動緊急程序,引入以顧氏集團為首的聯合投資體接管項目,以確保工程儘快複工,保障就業和社會穩定。
同時,證監會和經偵部門對南岸資本涉嫌操縱市場、非法集資的調查也全麵升級,凍結了蕭夜旗下多個核心賬戶,並傳喚了多名高管。曾經風光無限的南岸資本,此刻風雨飄搖,牆倒眾人推。
商業上的全麵潰敗,加上顧北辰毫不留情的強硬姿態,將蕭夜逼入了真正的絕境。他像一頭被困在牢籠裡的野獸,眼看著獵人一步步逼近,卻無路可逃。巨大的壓力、失敗的屈辱以及對顧北辰刻骨的恨意,終於衝垮了他最後一絲理智,將他推向了徹底的瘋狂。
他不再考慮任何商業規則、法律後果,甚至不顧自己的生死。他腦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報複!要讓顧北辰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既然無法在商場上擊敗他,那就毀掉他最珍視的東西!
蕭夜動用了最後一點通過地下錢莊轉移出來的、見不得光的資金,通過極其隱秘的渠道,聯係上了一夥在國際上臭名昭著的亡命之徒。他們的任務簡單而殘忍:綁架沈清辭或者他們的女兒念念!他要讓顧北辰也嘗嘗失去至親、痛不欲生的滋味!
然而,蕭夜並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早已在顧北辰和沈清辭的嚴密監控之下。他越是瘋狂,露出的破綻就越多。
顧氏集團頂樓,安全指揮中心。
沈清辭盯著“影”傳來的最新情報彙總,眉頭緊鎖。屏幕上顯示著蕭夜幾個隱秘賬戶異常的資金流出記錄,流向指向幾個與東南亞地下勢力有關聯的離岸公司。同時,情報顯示,有一夥身份不明、有暴力犯罪前科的外籍人員,近日通過非法途徑潛入了本市。
“北辰,”沈清辭指著屏幕,聲音凝重,“蕭夜的資金流動異常,加上這些突然出現的危險人物……我懷疑,他可能已經狗急跳牆,準備進行人身攻擊了。目標很可能是……我或者念念。”
顧北辰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中翻湧著滔天的殺意。他猛地一拳砸在控製台上:“他敢!”
“他沒什麼不敢的了。”沈清辭反而異常冷靜,“他現在一無所有,隻想拉我們同歸於儘。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兩人立刻商議對策。硬碰硬地加強安保固然重要,但被動防禦永遠防不住亡命之徒。沈清辭提出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將計就計,引蛇出洞,然後一網打儘!”
顧北辰猛地看向她,眼中充滿了不讚同和擔憂:“不行!太危險了!我不能拿你和念念去冒險!”
沈清辭握住他的手,眼神堅定而清澈:“北辰,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隻有徹底拔掉這顆毒牙,我們和念念才能真正安全。我有‘影’的保護,而且,我們可以布下天羅地網,確保萬無一失。”
她詳細闡述了自己的計劃:利用自己作為“誘餌”,故意露出破綻,引誘綁匪在預設的地點行動,然後由“影”和警方聯手,將其一舉擒獲。這樣不僅能解除眼前的威脅,更能坐實蕭夜雇凶殺人的罪名,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顧北辰沉默了。他知道沈清辭的計劃是當前最有效、最徹底的解決方案,但一想到要讓她置身於危險之中,他的心就像被刀絞一樣痛。
“清辭……”他聲音沙啞,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一次都不能……”
沈清辭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輕聲安撫:“我不會有事。我們還要一起看著念念長大,還要一起去很多地方。相信我,也相信‘影’。”
行動前夜,月光如水。顧北辰和沈清辭並肩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城市的璀璨燈火。明天,將是一場決定命運的對決。
顧北辰轉過身,深深地看著沈清辭,月光勾勒出她柔美而堅毅的側臉。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聲音低沉而充滿承諾:
“清辭,等我結束這一切。我們帶著念念,離開幾天,就我們一家人。去一個沒有紛爭、沒有算計的地方,好好休息。”
沈清辭抬起頭,迎上他深情的目光,眼中雖有對未知危險的擔憂,但更多的是全然的信任和愛意。她微笑著點頭:“好。我等你。”
第二天,計劃開始執行。沈清辭按照日常行程,前往市郊一處新落成的慈善基金會辦公點視察。行程看似公開,但安保級彆已經暗中提升到最高。“影”的精銳力量潛伏在沿途每一個關鍵節點,警方特種部隊也在附近待命,一張無形的大網已經悄然張開。
果然,當沈清辭的車隊行駛到一段相對僻靜的山路時,異變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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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越野車突然從岔路口衝出,一前一後,野蠻地將沈清辭的座駕逼停!車上跳下幾名蒙麵、手持武器的彪形大漢,動作迅猛地衝向沈清辭的車門!
然而,就在他們靠近車輛的瞬間——
“行動!”
隨著一聲令下,四周的山坡上、樹林中,瞬間衝出數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和“影”的成員!槍口齊刷刷對準了綁匪!
“不許動!放下武器!”
綁匪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包圍驚呆了,試圖負隅頑抗,但在絕對的火力和人數優勢下,他們的抵抗如同螳臂當車。短短幾分鐘內,所有綁匪被乾淨利落地製服,戴上手銬,押上警車。整個過程,沈清辭甚至沒有下車,隻是在車內冷靜地看著。
當晚的晚間新聞,插播了一條緊急快訊:
【本台最新消息】今日下午,我市警方成功破獲一起意圖綁架本市著名企業家沈清辭女士的重大惡性案件,抓獲境外雇傭兵團夥成員x名。初步審訊顯示,該案係商業競爭對手南岸資本實際控製人蕭某在逃)指使。警方正全力追緝蕭某歸案……】
電視畫麵中,被抓獲的綁匪垂頭喪氣,而沈清辭的座駕在警方護送下安然離開。
城市另一端,一家破舊的黑旅館房間裡。
蕭夜死死地盯著電視機屏幕,屏幕上沈清辭座駕遠去的畫麵,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心臟。他手中的啤酒罐被他捏得變形,酒液濺了一身。
輸了……徹底輸了……
他最後的瘋狂,像一場拙劣的鬨劇,被對方輕易識破並碾碎。他不僅失去了商業帝國,現在連雇凶綁架的罪名也坐實了,成了全國通緝的要犯。他真正地,一無所有了。
蕭夜頹然癱倒在肮臟的床上,發出一聲如同野獸瀕死般的、絕望而瘋狂的嚎叫。他的眼睛布滿血絲,眼神空洞而扭曲,充滿了毀滅一切的瘋狂。
一無所有、淪為通緝犯的蕭夜,會做出怎樣最後的、也是最極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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