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後遺症的大型社死現場
丹藥那股子翻江倒海的後勁剛過,玉虛宮裡的正經彙報就被一股詭異的氣氛攪了局
元始正盤膝坐在雲榻上打坐,指尖輕撚拂塵,聽著階下廣成子與南極仙翁彙報闡教教務
他時不時微微頷首,可越聽越不對勁
這倆徒弟彙報的聲音裡,怎麼總裹著股沒憋住的笑意?像是被人掐著嗓子說話,尾音都在發飄
他緩緩抬眸,目光掃過階下
好家夥,廣成子腦袋快埋到胸口,肩膀抖得像篩糠,青色道袍的袖子都快掃到腳麵了
南極仙翁更甚,白胡子一翹一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偏生還得使勁往下壓,臉憋得通紅,活像吞了個燒紅的烙鐵
“你們二人為何發笑?”
元始眉頭擰成疙瘩,指尖捏著拂塵的手都緊了三分,威嚴的聲音在殿內蕩開,驚得梁柱上的祥雲紋都顫了顫
廣成子嚇得“嗷”一聲,冷汗“唰”地從額角淌下來,順著下巴滴在鞋尖上,頭埋得更低了
“師、師尊恕罪!”
南極仙翁趕緊跟著低頭,肩膀還在抽抽,聲音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回、回稟師尊,您最近……身子可還安否?”
元始天尊眉峰挑得更高,指尖拂塵一頓
“本尊好得很。”
他心裡犯嘀咕,這倆徒弟今天怎麼跟中了邪似的?
廣成子趕緊清了清嗓子,聲音小得像蚊子哼,眼睛盯著地磚縫不敢抬頭
“師尊……您最近真是……‘光彩’得晃眼啊。”
“光彩?”
元始天尊心頭咯噔一下,瞬間反應過來,屈指一彈,一麵水鏡“嘩啦”憑空出現
他湊近一看,臉上仙風道骨半點沒變,可當視線滑到頭頂——
“胡鬨!!”
一聲怒吼差點掀翻玉虛宮的頂梁!水鏡裡青絲根根泛著黑青幽光,跟剛從墨水裡撈出來再裹了層螢火蟲,閃得他眼暈,連每根頭發絲都在“bingbing”發著賊亮的光
他氣得發髻都炸開了,玉簪子“啪嗒”掉在地上,周身仙力翻湧,殿外雷雲“哢嚓哢嚓”滾過來,把昆侖山的仙鶴都嚇得一頭紮進雲海,連崖邊的古鬆都彎了腰
廣成子和南極仙翁嚇得抱作一團,廣成子把臉埋在南極仙翁後背,南極仙翁抓著廣成子的袖子抖成一團,倆人臉色白得跟剛從冰窖裡撈出來似的,哪還有半點剛才的笑意?
元始氣得額角青筋突突跳,拂塵往地上一甩
“定是那丹藥!大兄素來穩重,定不會如此——”
他咬牙切齒,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大!師!姐!”
而西方須彌山這邊,畫風更絕,可以說是演唱會
準提和接引正盤膝講道,蓮花座上金光繚繞,本該莊嚴肅穆
可底下弟子們腦袋埋得快鑽進地裡,肩膀聳得跟剛收的麥子一樣,偏還得憋著笑,喉結滾得似吞了彈珠,一個個臉憋得通紅,差點背過氣去
接引先覺出不對,停下講道,慈眉善目的臉皺成一團,先看了眼弟子們,又轉頭看向準提
這一看,手裡的念珠“哢吧”斷了兩顆,聲音抖得像秋風掃落葉
“師……師弟你這是……”
準提正納悶弟子們怎麼回事,順著接引的目光一瞅,先是愣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隨即指著接引尖叫
“師兄!你腦袋怎麼綠了?還發著綠光!”
接引手忙腳亂喚出水鏡,鏡子裡自己的光頭綠得發亮,連周身的金光都染成了翡翠色,像塊會喘氣的碧玉原石——還是沒拋光的那種
他氣得臉都綠了比頭發還綠),捏碎的佛珠渣子從指縫掉下來,還得強撐著慈悲相,嘴角抽搐得跟觸電似的
準提也湊過去看自己,這一看差點沒窒息
渾身飄著仙女粉的光芒,浪漫得能直接開蟠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