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因為教義吵了起來,分家之事像長了翅膀似的,沒半日就傳遍了三界
修士們儘皆嘩然,連其他隱居洪荒的生靈也知道了
唯有西方須彌山那兩位,眼底藏著壓不住的光
女媧初聞時,指尖捏著山河社稷圖,若不是玄都在旁急聲遞話,將“演給西方看”的內幕說清,她怕是早提著山河社稷圖闖去冷鳶山,問姚憫為何不攔著三位了
就連秘境深處、久不問世事的帝俊與太一,都被小妖嚼舌根的動靜驚到
帝俊震驚的聽了三遍,太一的東皇鐘在身邊躁動,二人連夜傳訊質問姚憫,待聽清“演戲”二字,帝俊才緩緩鬆了攥緊的拳,太一也收起了周身的火氣,隻是相視一眼,都瞧出了對方眼底的了然
西方那兩位,怕是要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須彌山上,準提捏著念珠的手都在輕顫,臉上卻掛著悲天憫人的笑,慢悠悠道“吾等都乃道祖門下弟子,三清師兄如今因教義生隙,實在可惜。”
話剛落,就見接引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聲音壓得極低
“師弟,三清分家,我西方大興之日,又近了一步。”
準提立刻湊上前,念珠轉得飛快
“隻是姚憫現在棘手得很,之前你我為西方欲度化有緣人,每次都被她精準攪局。她未證道聖人,現如今手中有弑神槍,還有三清護著,老師也偏愛她……”
“急什麼。”
接引抬手立於胸前,眼底閃過一絲陰翳
“我早有對策,屆時不僅無人護她,三界還會聯手除她,若她肯入我西方,倒也能留條活路。”
準提眼睛一亮,念珠“哢嗒”響了一聲
“師兄高見!”
可他們不知,這話早被一縷無形的空間聽了去
地府深處,枉死城上空的彼岸花正開得絢爛,姚憫坐在忘川邊的石凳上,手中捧著後土遞來的幽冥茶,茶霧氤氳了她的眉眼,眼底卻藏著幾分瘋狂與玩味
她心裡暗自腹誹
【想陰我?你們怕是沒見過比你們更能裝的老陰,等著吧,到時候讓你們知道什麼叫“陰中陰”。】
“妹妹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後土的聲音溫和,卻帶著幾分笑意。
姚憫抬眸,才發現後土身後站著兩位“老熟人”——祝融雙手攥得指節泛白,臉頰漲得通紅,眼神直勾勾盯著她,滿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
共工則悄悄往後縮了縮,手背飛快抹了下額角的冷汗,眼神飄向忘川,生怕與姚憫對上視線
上次姚憫把他們二人“坑”了一把,讓他們頂正燈泡頭在地府晃悠了好幾天,成了地府小夜燈,還賊有氛圍感,直接一戰成名
姚憫忍著笑,故意挑眉“祝融這眼神,是想把我燒了?”
祝融瞬間炸了,嗓門比忘川的浪濤還響“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話沒說完,就被姚憫打斷
“那是你自己闖的禍,可彆把鍋口我頭上”
姚憫放下茶杯,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麵,語氣帶著幾分嫌棄
“我今日來,是知會後土姐一聲,西方二聖想算計地府那一半輪回權柄,你得留個心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