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鋒映雪,寒槍裂空!”
姚憫清叱聲落,話音尚未消散,漫天風雪竟應聲驟起,狂風卷著鵝毛大雪在她身前盤旋凝聚
一柄通體瑩白、仿佛由千年寒冰雕琢而成的銀槍虛影憑空顯現
槍身流轉著幽幽寒光,槍尖寒芒吞吐不定,裹挾著能凍裂山川、冰封江河的凜冽威勢
長槍朝著那桀驁的女邪修疾射而去。
而另一邊,通往小瓊峰的山道上,亦是一片慘烈
數名麵目猙獰的邪修緊追不舍,鮮紅的邪氣彌漫,幾道烏黑的魔光直撲向一名已是強弩之末的度仙門弟子
就在魔光即將及體的刹那,李靖身形如電,橫劍擋在那弟子身前
“鐺”的一聲巨響,魔光與長劍相撞,迸發出刺眼的火星
他沉喝一聲,決意留下斷後,可那群邪修眼神貪婪,顯然不打算放過這塊到嘴的肥肉
激戰中,李靖隻覺麵前陰風大作,一股濃鬱的死亡氣息撲麵而來
他猛地抬頭,隻見一尊數丈高的巨大骷髏頭憑空出現在眼前,空洞的眼窩中燃燒著幽紅火焰,正緩緩張巨口
一股強橫的吸力從口中傳出,欲將他整個人吞噬
李靖心頭一凜,不及細想,雙手緊握劍柄,灌注全身仙力,一劍狠狠刺向骷髏頭的要害
然而,劍刃剛一觸及骷髏頭外層的黑氣,便發出刺耳的“滋啦”聲,劍身竟寸寸龜裂
不過三息便“哢嚓”一聲應聲斷裂!
斷劍的巨力震得李靖往後飛出,身形連連後退數步
骷髏頭的巨口越張越大,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下來
李靖瞳孔驟縮,心頭冰涼,已做好了隕落的準備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妖異的黑色火焰憑空出現,如跗骨之蛆般瞬間纏上了骷髏頭
火焰所過之處,黑氣滋滋消融,骷髏頭發出淒厲的尖嘯,竟被那黑火層層包裹,眨眼間便被焚燒殆儘
李靖驚魂未定,定睛望去,隻見遠處半空之中,一朵漆黑如墨的蓮花正緩緩旋轉,蓮瓣開合間,不斷有黑色火焰噴射而出
所到之處,邪修們紛紛慘叫著化為飛灰,場麵駭人
“哈哈哈!落在那丫頭手裡憋了這麼久,本大爺總算能好好活動活動筋骨,痛快!”
黑蓮囂張的聲音直接傳入了遠處姚憫的識海
姚憫聞言,嘴角幾不可察地抽了抽,眼底掠過一絲無奈的嗔怪
她看起來像是會虐待法寶的惡棍嗎?跟著她,就這麼讓它不開心?難道她還不如羅睺嗎?
她收回目光,視線落在手中緊握的傳訊玉佩上
玉佩靈光閃爍,顯然是李長壽發來的訊息一條接著一條,語氣中滿是對度仙門的擔憂與急切
姚憫指尖漫不經心地敲擊著玉佩表麵,隻回了一句
“你囉嗦了,還是先想想你自己怎麼破那困局吧”
收起玉佩,姚憫百無聊賴地垂眸俯瞰下方
那名被玄寒槍虛影所傷的女邪修正捂著肩頭,臉色慘白地連連後退,眼中滿是驚駭那柄由冰雪凝聚的玄寒槍,則斜斜地插在地麵上,槍身散發的寒氣形成一道無形屏障,恰好擋在了季無憂與幾位氣息萎靡的度仙門長老身前
季無憂望著懸浮於半空、衣袂飄飄的姚憫,激動得渾身微微顫抖,連平日裡最注重的禮儀都忘了,眼底滿是敬畏與感激
姚憫對此毫不在意,隻是慵懶地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那名驚疑不定的女邪修身上,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威壓
“餘元的化血神刀,竟落在了你們西昉教手裡。看來,你們這些西方跳梁小醜,沒少暗中坑害吾道侶的截教弟子啊”
那女邪修本就被姚憫周身散發的無形威壓震懾得心神不寧,此刻聽到“化血神刀”和“截教”的名號,更是心頭巨震,臉上血色儘褪
她雖不認識姚憫,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柄玄寒槍上令人心悸的恐怖寒氣,以及眼前這女子身上深不可測的修為,那是一種如同麵對天地般的渺小感
她強自鎮定,色厲內荏地喝問道
“你……你是何人!竟敢攔我們的事?!”
“何人?”
姚憫輕嗤一聲,語氣從先前的慵懶散漫陡然轉厲,眼神瞬間變得古井無波,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帶著睥睨天下的藐視
“看來,沒人教過你……見聖,需跪拜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股磅礴浩瀚、如同泰山壓頂般的無形威壓驟然從姚憫身上散發開來,狠狠碾壓在所有邪修身上
那些邪修連反抗的念頭都來不及生出,便“噗通噗通”地被這股威壓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隻能屈辱地趴在那裡,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姚憫見狀,漫不經心地打了個響指
她身後的虛空微微蕩漾,一張由七彩祥雲凝聚而成的雲椅緩緩浮現,氤氳著淡淡仙霧
她優雅地側身坐下,隨意地蹺起二郎腿,一隻手輕輕敲擊著雲椅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另一隻手則撐著額頭,那慵懶卻又帶著無儘威嚴的姿勢,竟與通天有七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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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血神刀之毒,霸道無比,見血封喉,任憑他們這些金仙或以下的修為,確實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