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黑色蠱爪帶著腐蝕一切的氣息,狠狠砸在藥廬外的石牆上!“轟隆”一聲巨響,石牆表麵的防禦符文瞬間崩碎,青灰色石塊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碎石飛濺,煙塵彌漫。趙蠻死死抵著石牆,青灰色石膚上的裂紋又深了幾分,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溢出,卻依舊沒後退半步——他知道,這道石牆是藥廬最後的屏障,一旦被破,所有人都會暴露在老祖的攻擊下。
就在這時,黑霧突然開始湧動、收縮,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攪動。原本濃得化不開的黑色霧氣快速消退,露出中間一道挺拔的身影——朱家老祖朱宏安,終於顯露出了真身!
他身著一襲暗紅色錦袍,袍角繡著猙獰的火焰紋路,隨著他的呼吸輕輕飄動;頭發雖已花白,卻梳理得一絲不苟,用一根黑色玉簪固定;麵容算不上蒼老,反而透著一股詭異的紅潤,雙眼泛著土黃色的光芒,眼神銳利如鷹,掃過藥廬眾人時,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與輕蔑。
最令人心驚的是他周身縈繞的法則氣息——一層淡金色的土黃色光芒像流動的岩漿,緊貼著他的錦袍,形成一道半透明的護身法則。他每走一步,腳下的焦土都會泛起漣漪,三道土係符文從地麵浮現,順時針旋轉一周後才緩緩消散,仿佛連大地都在聽從他的號令。
“朱靈曦,你可知罪?”朱宏安的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人心的法則威壓,像重錘般砸在每個人的胸口。吳塵握著雷神槍的手微微發麻,丹田中的混沌雷息竟出現了短暫的滯澀;林清玄的風影分身也開始微微晃動,顯然難以承受這股威壓;朱靈曦更是臉色一白,扶著身邊的生機藤才勉強站穩,眼中卻沒有絲毫畏懼。
“我何罪之有?”朱靈曦抬起頭,直視著朱宏安的眼睛,聲音堅定,“是你們用‘獻祭’的名義殘殺族人,是你們想拿我的萬物造化體換修為!我逃出來,隻是想活下去,何罪之有?”
“活下去?”朱宏安冷笑一聲,腳步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的土係法則瞬間暴漲,藥廬外的地麵開始劇烈震動,數道土刺從吳塵等人腳下鑽出,幸好吳塵反應快,拉著朱靈曦瞬移到一旁,才避開了這突襲,“朱家養育你,你就該為朱家犧牲!私自逃出黑石鎮,還勾結這些下域修士破壞獻祭,這就是你的罪!”
他的目光掃過吳塵、趙蠻和林清玄,眼神中的輕蔑更濃:“還有你們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也敢管我朱家的事?今日我不僅要把朱靈曦帶回黑石鎮完成獻祭,還要將你們三個,一起燒成灰燼,給我的噬魂蠱後當養料!”
話音落下,朱宏安抬手對著地麵虛按——“土係法則·地縛!”
藥廬外的地麵瞬間凝固,趙蠻剛想發動重力場反擊,卻發現雙腳已被牢牢固定在地上,青灰色石膚與地麵連在了一起,根本動彈不得。他怒吼著掙紮,土黃色光芒暴漲,卻隻能讓地麵泛起幾道漣漪,根本掙脫不開地縛的束縛:“混蛋!放開俺!有本事跟俺正麵打!”
“正麵打?你還不配。”朱宏安不屑地瞥了趙蠻一眼,又將目光轉向林清玄,“林家的小崽子,彆躲在後麵玩你的分身了。你那點風係法則,在我麵前跟撓癢癢一樣,識相的就自己滾,不然等會兒我連你林家一起收拾!”
林清玄臉色凝重,他的風影分身剛才試圖偷襲朱宏安的後背,卻被對方周身的土係法則輕易震碎,連靠近都做不到。他握緊手中的風影劍,指尖銀白光暈快速閃爍,試圖推演破解地縛的方法,卻發現朱宏安的土係法則太過厚重,推演結果一片混亂,根本找不到破綻。
吳塵將朱靈曦護在身後,時空雷神槍的暗銀色雷光暴漲到極致,他盯著朱宏安周身的土係護身法則,大腦飛速運轉——這層法則比他想象中更堅固,之前雷槍能破朱明的防禦,可麵對靈境後期的法則,未必能奏效。他深吸一口氣,丹田中的混沌雷息與風之法則碎片同時運轉,準備發動雷霆定界槍,試試能不能破開這層防禦。
就在這時,朱宏安肩膀上的噬魂蠱後突然發出刺耳的嘶鳴,六對紫黑色翅膀展開,一道紫黑色的蠱霧從它口中噴出,朝著被地縛的趙蠻飛去——顯然是想先解決掉這個最能扛的“肉盾”!
“趙蠻!”吳塵怒吼一聲,想瞬移過去救人,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也被地縛法則悄悄纏住,隻能眼睜睜看著蠱霧朝著趙蠻逼近。
趙蠻看著越來越近的蠱霧,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燃起了滔天的戰意。他深吸一口氣,將大地玄黃體催至極致,青灰色石膚上的土紋全部亮起,準備硬接這致命的一擊——
“俺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傷俺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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