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守月人走過來,遞給他們三個布包:“這裡麵是月骨花的種子,遇到邪氣濃的地方,撒下去就能開出月骨花,能暫時壓製邪氣。”
他又遞給沈硯一個骨哨,“這是守月人的通訊哨,遇到危險就吹,附近的守月人會來幫忙。”
沈硯接過骨哨,係在腰間:“多謝。”他看向蘇晚和孟鐵衣,“我們三天後在骨燼城的月骨井彙合,不管有沒有毀掉據點,都要回來報平安。”
蘇晚點頭,把脈針放進袖袋:“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要小心——碎星湖的邪氣重,彆被月碎之毒反噬。”
孟鐵衣拍了拍沈硯的肩膀:“要是遇到打不過的,就吹哨子,我會儘快趕過去幫你。”他說完,轉身就往東邊走,骨刃在晨光下閃著光。
蘇晚也收拾好東西,往西邊走:“我會儘快聯合守月人的後裔,爭取一天內毀掉據點。”
沈硯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握緊了守月令——現在,他不僅要修複月碎之痕,還要保護骨燼城的人,保護身邊的朋友。
他轉身往北邊的碎星湖走,懷裡的月骨碎片還在泛著黑氣,像是在提醒他,接下來的路,會比接第一痕更難。
走了兩個時辰,沈硯終於看到了碎星湖——湖麵泛著骨白色,裡麵散落著很多月骨碎片,湖邊有個簡陋的木屋,正是地圖上標注的據點。
他悄悄靠近,聽到木屋裡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骨頭摩擦的聲響。
他趴在木屋外的草叢裡,透過縫隙往裡看——裡麵有五個蝕骨教的教徒,正在用月骨碎片煉骨傀,地上躺著三具村民的屍體,屍體上已經開始長出黑絲,眼看就要變成骨傀。
“動作快點,教主說三天內要煉出十個骨傀,送到骨邪城去。”一個教徒說,手裡拿著個黑色的瓶子,正往屍體上倒黑色的液體——正是之前在黑袍人身上看到的邪物。
沈硯握緊斷月棱,藍光在刃身亮起。
他等了一會兒,趁一個教徒走出木屋取水時,突然衝上去,斷月棱劈向對方的後心,藍光穿透身體,教徒倒在地上,很快就沒了動靜。
屋裡的教徒聽到動靜,立刻衝了出來,手裡拿著骨杖,黑絲往沈硯身上纏。
沈硯用斷月棱劈開黑絲,同時拿出月骨花種子,撒在地上——種子一落地就開出白色的花,金光擋住了黑絲,邪氣瞬間弱了些。
“是接骨人!”一個教徒大喊,“快通知教主,我們找到接骨人了!”他拿出個骨哨,剛要吹,就被沈硯的斷月棱劈中手腕,骨哨掉在地上,被月骨花的金光燒成了灰燼。
沈硯衝上前,斷月棱的藍光不斷閃過,教徒一個個倒下,黑絲被金光燒得乾乾淨淨。
他走進木屋,看到地上的三具屍體,立刻拿出守月令,放在屍體上——守月令的金光順著屍體蔓延,黑絲漸漸消退,屍體的臉色也恢複了些。
“還好來得及時。”沈硯鬆了口氣,剛想毀掉木屋裡的月骨碎片,卻聽到遠處傳來骨哨的聲音——不是守月人的通訊哨,是蝕骨教的召集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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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一驚,立刻衝出木屋,往遠處看——隻見西邊的天空泛著黑氣,是蝕骨教的邪氣!蘇晚那邊出事了!
他立刻拿出守月人的通訊哨,用力吹響——哨聲尖銳,在碎星湖上空回蕩。
他收起斷月棱,往西邊跑——不管蘇晚遇到了什麼危險,他都要去幫忙。
跑了半個時辰,沈硯終於看到了西邊的據點——木屋已經被燒毀,地上躺著幾個守月人的後裔,蘇晚正被五個教徒圍著,她的脈圖已經暗淡,袖袋裡的脈針也用得差不多了,眼看就要被黑絲纏住。
“蘇晚!”沈硯大喊,斷月棱的藍光亮起,衝了過去,劈向教徒的後心。
蘇晚看到他,眼裡閃過一絲驚喜:“你怎麼來了?我還沒來得及吹哨子……”
“我聽到了蝕骨教的哨聲,就趕過來了。”沈硯護住她,斷月棱不斷劈向教徒,“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就是脈力耗得有點多。”蘇晚拿出最後幾枚脈針,釘向教徒,“這些教徒是蝕骨教的‘骨使’,比之前的厲害,你小心點。”
沈硯點頭,斷月棱的藍光越來越亮,他將月髓的力量注入刃身,玉光與藍光交織在一起,劈向教徒的骨杖——骨杖瞬間斷裂,黑絲被金光燒得乾乾淨淨。
幾個回合後,教徒全部倒下。
沈硯扶著蘇晚,走到守月人的後裔身邊,用守月令的金光修複他們的傷勢。
“謝謝你。”蘇晚輕聲說,臉色還有些蒼白,“要是你沒來,我可能……”
“我們是同伴,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沈硯打斷她,“現在西邊的據點毀了,東邊和北邊的也應該沒問題了,我們先回骨燼城,等孟大哥回來,再商量接下來的事。”
蘇晚點頭,兩人攙扶著往骨燼城走。
夕陽西下,骨燼城的方向泛著金光,那是月骨井的光,也是守月人守護的光。
沈硯看著身邊的蘇晚,心裡明白——接下來的路,不管有多難,隻要他們一起,就一定能走下去,一定能補好所有的月碎之痕,還世間一個完整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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