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線將邪骨牢牢纏住,蘇晚的額角滲出細汗——操控脈線對抗邪骨,需要消耗大量的氣勁。
她咬著牙,將更多的氣勁注入脈線:“撐住!陣眼石的邪氣快被淨化完了!”
沈硯的掌心緊貼著骨燼引,月髓的光芒越來越亮。
骨燼引上的暗黑色漸漸褪去,露出裡麵包裹的生魂殘息——那些殘息在月髓的光芒下,慢慢化為淡白色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當最後一絲暗黑色從骨燼引上褪去時,陣眼石突然爆發出一陣瑩白的光芒,與護月陣的光芒相連,朝著四周擴散開來。
地下的邪骨失去了邪氣的支撐,紛紛化為骨屑,散落在地上。
中間的骨師見勢不妙,轉身就要跑,孟鐵衣卻突然從廣場入口衝進來,骨刃擋住他的去路:“想跑?問過我的骨刃了嗎?”
骨師剛要反抗,孟鐵衣的骨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彆動!再動就把你砍成碎骨!”
沈硯收起月髓,看著陣眼石上重新亮起的護月陣紋路,鬆了口氣。
蘇晚走到他身邊,脈線纏上他的手腕,檢查他的骨脈:“還好,邪氣沒滲進骨脈深處,隻是有點耗氣。”
老林跑過來,看著陣眼石上的光芒,激動得手都在抖:“護月陣……護月陣的光芒恢複了!多謝沈先生,多謝蘇姑娘!要是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啊!”
廣場周圍的居民也圍了過來,看到陣眼石恢複正常,紛紛歡呼起來。
之前被邪骨劃傷的居民,在護月陣光芒的籠罩下,傷口上的黑紫色漸漸消退,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孟鐵衣押著那個骨師走過來,將人推到沈硯麵前:“這是最後一個活口,問不問得出來東西,就看你的了。”
沈硯看著地上的骨師,目光冷冽:“蝕骨教除了在副陣眼放骨燼引,還有沒有其他動作?你們的人還在骨燼城嗎?”
骨師低著頭,沉默不語。蘇晚的脈線纏上他的手腕,銀線微微收緊:“你的骨脈裡藏著邪氣,隻要我稍微用力,邪氣就會反噬你的心脈,讓你痛不欲生。說不說?”
骨師的身體開始顫抖,他抬起頭,臉上滿是恐懼:“有……還有動作……主陣眼……我們的人在主陣眼附近埋了‘骨塵彈’,隻要副陣眼的骨燼引爆,主陣眼的骨塵彈也會跟著炸……到時候護月陣的根基就會徹底崩碎……”
沈硯的眼神一沉:“骨塵彈埋在主陣眼的哪裡?還有多少人在那邊?”
“我不知道……”骨師搖著頭,“我隻是負責副陣眼的……主陣眼的事,隻有教主身邊的人才知道……”
蘇晚的脈線又收緊了一分,骨師痛得悶哼一聲:“真的不知道……我發誓……”
沈硯示意蘇晚停下:“他說的應該是真的,蝕骨教等級森嚴,他這種層級的骨師,確實不會知道主陣眼的細節。”他看向老林,“主陣眼現在怎麼樣?有沒有異常?”
老林皺著眉:“剛才副陣眼邪氣最重的時候,主陣眼的光芒也暗了不少,不過現在已經恢複了。隻是……我總覺得主陣眼周圍不對勁,剛才派去查看的守陣人,還沒回來。”
沈硯握緊斷月棱:“我們去主陣眼看看。孟大哥,你把這個骨師交給城西的守陣人,看好他,彆讓他跑了。”
“好!”孟鐵衣拎起骨師,“你們小心點,要是遇到骨崽子,就喊一聲,我立刻趕過來!”
沈硯和蘇晚跟著老林往主陣眼走。
護月陣的光芒已經恢複了不少,街道上的居民也漸漸安定下來,開始收拾散落的東西。
但沈硯的心裡卻沉甸甸的——骨塵彈的威脅還在,主陣眼的守陣人下落不明,蝕骨教的陰謀,顯然還沒結束。
走到主陣眼附近的巷子口,蘇晚突然停下腳步,指尖的脈線微微顫抖:“前麵有邪氣,還有……血腥味。”
沈硯握緊斷月棱,放慢腳步,朝著巷子深處望去——巷子裡靜悄悄的,隻有風卷著灰塵的聲音。
他深吸一口氣,月髓的光芒在掌心亮起:“走,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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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剛走進巷子,就看到巷尾的牆角下,躺著兩個守陣人的屍體,傷口泛著黑紫色,顯然是被邪骨所傷。
屍體旁邊,還散落著一枚暗黑色的彈丸,上麵刻著蝕骨教的符號——正是骨塵彈。
蘇晚蹲下身,脈線探向骨塵彈,銀線剛碰到彈丸,就猛地縮了回來:“骨塵彈裡藏著濃縮的邪骨粉,一旦碰到氣勁,就會爆炸,把邪骨粉散出去,汙染主陣眼。”
沈硯看著地上的骨塵彈,又看了看巷子深處:“蝕骨教的人應該還沒走遠,他們埋下骨塵彈,是想等副陣眼的骨燼引引爆後,再引爆這裡。現在骨燼引被我們毀了,他們說不定還在附近,想找機會引爆骨塵彈。”
風從巷子口吹進來,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骨腥味。
沈硯握緊斷月棱,眼神堅定:“不管他們藏在哪裡,我們都要找到骨塵彈,拆了它,守住主陣眼——絕不能讓護月陣出事,絕不能讓骨燼城的人再受傷害。”
蘇晚的脈線在身前織成一張警戒網,銀線隨著風的方向輕輕飄動:“我的脈線能感應到邪氣,隻要他們靠近,我就能發現。我們先在附近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骨塵彈。”
老林站在兩人身後,握緊了手裡的短刀:“我也幫著找!守陣人不能讓蝕骨教的人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
三人分散開來,在巷子周圍搜尋。
沈硯的掌心,月髓的光芒始終亮著,像是一盞明燈,照亮著隱藏的危險,也照亮著他們守護骨燼城的決心。
而巷子深處的陰影裡,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手裡握著一枚骨塵彈,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一場新的較量,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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