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咒師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黑紫骨咒從他體內湧出,被月核白光徹底淨化。
“不……教主大人不會放過你們……”他發出最後一聲嘶吼,身體最終化為一堆白骨,被白光一吹,散成了骨粉。
白光漸漸收斂,月核恢複成淡青的模樣,懸在石台上微微轉動,核身外再無一絲骨咒痕跡。
沈硯踉蹌著後退一步,被蘇晚及時扶住,他臉色蒼白如紙,指尖的傷口還在滲血,可眼神卻很亮:“成功了……月核沒事。”
“先彆說話,你耗損太多氣血。”蘇晚從懷裡掏出個瓷瓶,倒出一粒淡青的藥丸——是之前在骨燼城煉的“月髓丸”,能快速補充月氣,“先把這個吃了,不然會落下病根。”
沈硯順從地吞下藥丸,靠在石台上喘息。
阿禾抱著引月牌跑過來,牌麵的光與月核的光輕輕觸碰,泛起柔和的漣漪:“沈硯哥哥,引月牌好像和月核有感應了,以後找其他月核,它肯定能幫上忙!”
月臨撿起地上的手記,雖然被骨針戳破、染了骨煞,卻還能辨認字跡,他鬆了口氣:“還好手記沒完全壞,裡麵還有關於骨葬淵的記載,我們接下來去那裡找第二塊月核,正好順路找聖師骨的核心。”
孟鐵衣撿起地上的骨杖殘骸,刃尖挑著一小塊沒化的骨片:“這骨片上有蝕骨教的標記,說不定能追蹤到他們的蹤跡。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浮島,這裡剛爆發過月核白光,肯定會引來更多蝕骨教的人。”
沈硯點點頭,撐著蘇晚的手站起來,走到石台旁,輕輕托起月核。
月核入手冰涼,卻帶著溫和的月氣,順著他的掌心緩緩滲入體內,緩解著氣血耗損的疲憊。
“月核認主,帶在身上更安全。”他將月核放進貼身的骨盒裡,骨盒是用聖師骨碎片打造的,能隔絕外界氣息,“我們儘快離開浮島,去骨葬淵。”
眾人收拾好東西,往殿外走去。
殿宇裡的白骨傀儡早已散成骨片,月氣清新,再無之前的陰森。
浮島的天已蒙蒙亮,碎月海的海麵上泛著淡青的晨光,遠處殘月還未完全落下,與晨光交織成一幅柔和的畫麵。
木船還停在岸邊,被晨光鍍上一層淡金。
孟鐵衣率先跳上船,檢查船身是否完好,蘇晚扶著沈硯上船,阿禾和月臨緊隨其後。
孟鐵衣撐起船帆,海風裹著月氣吹來,船緩緩駛離浮島,往骨葬淵的方向而去。
沈硯靠在船舷上,看著浮島漸漸變小,最終消失在海平麵,他摸了摸懷裡的骨盒,月核的溫和氣息透過骨盒傳來。
蘇晚走到他身邊,銀線輕輕拂去他衣角的骨塵:“剛才很危險,你不該硬撐著獨自引導月核。”
“我知道有你們在。”沈硯轉頭看向她,晨光落在她臉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但我是接骨人,保護月核是我的責任。不過下次,我會聽你的,不獨自逞強。”
蘇晚唇角微微上揚,銀線纏上他的手腕,將一絲溫和的月氣渡過去:“這才對。骨葬淵比浮島危險,我們得一起撐過去,才能集齊月核,阻止蝕骨教的碎月大陣。”
孟鐵衣在船頭聽到兩人的對話,故意咳嗽一聲:“兩位彆光顧著說悄悄話,前麵快到碎月海的暗礁區了,得小心避開,彆讓船撞上暗礁。”
阿禾抱著引月牌湊過來,牌麵的光指向遠方:“引月牌的光在往那個方向指,應該就是骨葬淵的方向!我們很快就能找到第二塊月核了!”
沈硯抬頭望向遠方,晨光中,隱約能看到一片暗沉的陰影,那是骨葬淵的方向。
他握緊懷裡的骨盒,聖師骨的氣息與月核呼應,在胸口泛起淡淡的暖意。
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隻要身邊有蘇晚、孟鐵衣、阿禾和月臨,他就有信心走下去——為了阻止碎月大陣,為了接回碎落的月亮,也為了守護身邊的人。
木船在碎月海的晨光中繼續前行,船帆鼓著海風,載著希望與決心,駛向未知的骨葬淵。
新的冒險,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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