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骨顯字!”長老拄著骨杖快步走來,激動地指著月骨,“千年前聖師說過,隻有接骨人與相術師一同在場,月骨才會顯露出舊址的秘辛!”
沈硯和蘇晚立刻走進議事廳,月骨的青光落在他們身上,古籍上的文字開始慢慢清晰——“三重月門,青光引核,紫光應潮,白光承天;月魂鏡前,骨血為契,相氣為引,方見真門;補月之時,接骨人祭骨,相術師定星,缺一不可,否則月碎永難圓。”
“原來補月需要我們兩個人一起!”蘇晚驚喜地看著沈硯,“之前長老沒說,我還擔心隻有你一個人去會有危險。”
沈硯心裡也鬆了口氣,之前他一直怕自己出事連累蘇晚,現在知道兩人要一同行動,反而踏實了許多。
“有你在,我就不怕。”他看向長老,“古籍裡說‘骨血為契’,是不是需要我們的骨血一起引動月門?”
“沒錯。”長老點頭,眼裡滿是欣慰,“千年前聖師和他的相術師伴侶,就是用骨血為契,才打開了最後一重月門。可惜後來聖師被叛徒陷害,伴侶為了保護月核,以身化骨,才讓補月之事擱置了千年。現在你們來了,終於能完成聖師未竟的事。”
眾人走出議事廳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港口的船隻已經準備好,船帆上掛著守月人部落的月骨旗,船舷兩側綁著月骨草編的網,船艙裡裝滿了乾糧和水,還有孟鐵衣準備的武器。
“該出發了。”沈硯走上船,回頭看向部落的人,“等我們補完月,一定回來給大家報喜。”
“我們等著你們!”阿婆揮著手裡的月骨符,孩子們也跟著歡呼,“沈硯哥哥!蘇晚姐姐!一定要平安回來!”
蘇晚走上船,握住沈硯的手,目光堅定:“走吧,我們去接回碎落的月亮。”
孟鐵衣撐起船帆,月臨抱著古籍和引月牌,阿禾坐在船頭,手裡舉著月骨符。
木船緩緩駛離港口,朝著月核舊址的方向而去。
骨月潮漸漸退去,海平麵泛起淡青的晨光,像是在為他們指引方向。
沈硯站在船頭,手裡握著月核、信物和骨月釘,蘇晚站在他身邊,銀線與相月絲在指尖輕輕晃動。
遠處的海平麵上,隱約能看到一座浮島的輪廓——那就是月核舊址的所在地。
“快到了。”月臨指著浮島,“古籍上說,舊址周圍有‘月霧’,進去後會迷失方向,需要引月牌的青光才能找到入口。”
阿禾立刻舉起引月牌,青光暴漲,穿透晨霧,朝著浮島的方向而去。
木船穿過晨霧,浮島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島上滿是月骨,泛著淡青光芒,島中央有一座高聳的月塔,塔尖直插雲霄,像是在等待著接骨人的到來。
“那就是月核舊址的月塔。”沈硯握緊蘇晚的手,“三重月門應該就在塔裡麵,我們小心點,彆觸發機關。”
蘇晚點頭,銀線悄悄散開,圍繞在木船周圍——她怕海裡還有蝕骨教的骨獸,提前做好防禦。
孟鐵衣放慢船速,木船緩緩靠近浮島的港口,準備停靠。
就在這時,浮島的晨霧裡突然傳來一陣骨煞的氣息——是蝕骨教的人!他們竟然比沈硯一行人先到了舊址,還設下了埋伏!
“小心!有骨煞!”蘇晚的銀線瞬間繃緊,纏住了從霧裡竄出的骨蛇,“孟鐵衣,準備骨刃!月臨,用引月牌淨化骨煞!”
沈硯立刻掏出月核,青光暴漲,籠罩住木船。
霧裡的骨煞越來越濃,隱約能看到十幾個蝕骨教的教徒,手裡拿著骨杖,正朝著木船撲來。
“看來這趟舊址之行,沒那麼容易。”沈硯握緊骨月釘,眼神變得淩厲,“不過沒關係,我們早就準備好了。”
蘇晚的銀線與相月絲交織,化作一張光網,擋住了骨煞的攻擊。
孟鐵衣舉起骨刃,刃身的青光與月核的光芒共鳴,朝著霧裡的教徒劈去。
月臨抱著引月牌,青光淨化著周圍的骨煞,阿禾則緊緊握著月骨符,警惕地盯著霧裡的動靜。
木船停靠在浮島的港口,一場關於月核舊址的戰鬥,就此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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