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將相月絲撒向骨奴,絲端纏住骨奴的腳踝,將他們絆倒在地。
骨奴嘶吼著想要爬起來,卻被相月絲越纏越緊,動彈不得。
“快下井拿月骨!”蘇晚朝著沈硯喊道,同時將相氣注入相月絲,絲端泛起紫光,暫時壓製住骨奴體內的骨毒。
沈硯走到井口,低頭往下看——井深約十幾丈,井底泛著淡青的光暈,隱約能看到一塊巴掌大的月骨碎片,嵌在井底的石壁上。
他抓住井邊的鐵鏈,縱身跳下,快到井底時,突然感到一股濃鬱的骨煞之氣從石壁後傳來。
“小心!”阿禾的聲音從井口傳來,“引月牌感應到石壁後有東西!”
沈硯剛站穩腳跟,石壁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隻布滿骨刺的手猛地伸出來,抓向他的腳踝。
是個被骨毒侵蝕得更嚴重的骨奴,身軀比普通骨奴大了一倍,眼睛泛著血紅。
“滾開!”沈硯揮起拳頭,月核的青光凝聚在拳頭上,狠狠砸向骨奴的手臂。
骨奴的手臂應聲斷裂,黑血濺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他快步走到月骨碎片旁,伸手去摘。
碎片剛入手,井底突然劇烈震動,石壁上的裂痕越來越大,更多的骨奴從裂痕中鑽出來,朝著他撲來。
“沈硯,快上來!”蘇晚的聲音帶著焦急,“骨井要塌了!”
沈硯將月骨碎片揣進懷裡,抓住鐵鏈,快速往上爬。
剛爬到井口,井底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小山都在搖晃,骨井徹底坍塌,將所有骨奴埋在下麵。
三個蝕骨教教徒已被孟鐵衣製服,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沈硯走到他們麵前,掏出月骨碎片,青光映照在他們臉上:“說!你們教主在哪?還有多少教徒在斷骨原?”
教徒臉色慘白,哆哆嗦嗦地說:“教主……教主去斷骨原深處的‘骨神殿’了……那裡有塊更大的月骨……我們隻是奉命來挖碎片,用來煉製更多的骨奴……”
“骨神殿?”月臨湊過來,翻著骨簡,“古籍裡提到過,骨神殿是蝕骨教的老巢,藏著千年前聖師遺留的部分接骨心法,還有一塊‘月骨核心’。”
沈硯握緊月骨碎片,碎片的青光與他體內的月核產生共鳴,一股溫暖的力量湧入體內,之前被月魔震傷的骨脈,竟在慢慢修複。
他看向蘇晚,發現她的臉色也好了些——月骨的氣息似乎能壓製骨毒。
“我們先回村裡,把男孩接出來,再去骨神殿。”沈硯對眾人說,“蝕骨教想用月骨煉製骨奴,我們必須儘快阻止他們,否則會有更多人遭殃。”
四人押著三個教徒,回到村裡的地窖,將男孩抱出來。
男孩看到沈硯手裡的月骨碎片,眼睛一亮:“就是這個!爺爺說的月神碎片!”
沈硯將碎片湊近男孩,淡青的光暈籠罩著他,男孩臉上的青灰漸漸褪去,呼吸也變得平穩。
“月骨能壓製骨毒。”沈硯鬆了口氣,“我們把村裡的骨毒引都毀掉,再帶男孩去安全的地方,然後去骨神殿。”
眾人分頭行動,孟鐵衣和阿禾毀掉村裡的黑陶罐,蘇晚用相術探查是否還有存活的村民,沈硯和月臨則審問教徒,獲取更多關於骨神殿的信息。
夕陽西下時,斷骨灘的漁村終於恢複了平靜。
村裡僅存的幾個村民被找到,都被月骨的氣息暫時壓製了骨毒。
沈硯將他們托付給鄰近村落的人,然後帶著男孩,登上木船,朝著斷骨原深處駛去。
木船行駛在碎月海的夜色中,沈硯將月骨碎片遞給蘇晚:“你試試用相術感應一下,能不能找到骨神殿的位置。”
蘇晚接過碎片,將相氣注入其中,碎片的青光變得更加明亮,指向斷骨原深處的一個方向:“在那邊,大概還有一天的路程。”
她看向沈硯,眼中帶著擔憂,“骨神殿裡肯定有很多蝕骨教教徒,還有更強的骨奴,我們要小心。”
沈硯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月核與碎片的青光交織:“有你在,有大家在,我們一定能成功。”
孟鐵衣靠在桅杆上,打磨著骨刃:“到了骨神殿,我來開路,你們找月骨核心。”
阿禾抱著引月牌,笑道:“引月牌會幫我們找到月骨的,放心吧!”
月臨收起骨簡,望著遠處斷骨原的輪廓:“骨神殿裡的接骨心法,或許能幫沈硯徹底掌控月核的力量,也能幫蘇晚修複耗損的相氣。”
木船在夜色中繼續前行,船頭的青光指引著方向。
斷骨原深處的骨神殿,藏著月骨核心與接骨心法,也藏著蝕骨教的陰謀。
沈硯知道,一場更大的挑戰正在等待著他們,但隻要夥伴們並肩作戰,他便無所畏懼。
補月之路,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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