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使突然從她身後出現,骨杖橫掃,將相月絲打斷:“你的對手是我!”黑煞順著骨杖蔓延,形成一張煞網,將蘇晚困在其中,“剛才在骨紋聖壇讓你跑了,這次我看你怎麼躲!”
蘇晚被困在煞網中,相氣運轉受阻,她看著吳七將煞骨釘對準裂痕,急得額頭冒汗——她知道煞骨釘的威力,之前在守月人部落的古籍裡見過記載,一枚就能震碎十丈內的骨紋,要是釘進守護陣的裂痕,淵底的鎖骨陣也會受牽連,沈硯說不定會被陣力反噬。
“孟鐵衣怎麼還沒回來?”蘇晚心裡急轉,突然想到腰間的“傳信絲”——那是出發前孟鐵衣給她的,隻要將相氣注入,就能傳信到他的骨刃上。
她趁左使催動煞網的間隙,悄悄將相氣注入傳信絲,指尖的紫絲閃了一下,便隱入煞網中。
左使沒察覺到她的小動作,隻以為她已經沒了反抗之力,冷笑著走近:“你以為沈硯能引動聖師骨?就算他拿到了,也沒法控製——月碎之毒已經蔓延到他的心骨,隻要我再用煞勁刺激一下,他就會徹底變成骨奴,到時候聖師骨還是我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骨刃破空的聲音——是孟鐵衣!他騎著守月人的骨馬,手裡的骨刃泛著青光,直奔左使而來:“放開她!”骨刃劈向煞網,青光與黑煞碰撞,煞網瞬間出現一道缺口。
蘇晚趁機從缺口衝出來,將相月絲纏在吳七的手腕上,用力一扯——吳七手裡的煞骨釘偏了方向,釘在了守護陣的岩壁上,沒擊中裂痕。
黑煞從釘子裡爆發出來,震得岩壁上的骨紋簌簌掉落,守護陣的青光暗了幾分。
“礙事的東西!”左使見孟鐵衣趕來,知道再留下去討不到好處,他一把抓過吳七,將另一枚煞骨釘往地上一摔,“撤!”黑煞從釘子裡湧出,形成一道屏障,擋住孟鐵衣的追擊,等屏障消散時,左使和吳七已經沒了蹤影。
蘇晚癱坐在地上,相氣耗損嚴重,手腕被煞網勒出了紅痕。
孟鐵衣走過來,遞給她一瓶骨紋膏:“你沒事吧?我接到傳信就立刻趕回來了,還好沒晚。”
他看向守護陣的岩壁,眉頭皺了起來,“煞骨釘的黑煞已經滲進岩壁,守護陣的裂痕怕是又擴大了,沈硯他們在淵底會不會有危險?”
蘇晚抹了把額頭的汗,握緊手腕上的相月絲——絲脈還在輕微顫動,說明沈硯暫時安全。
“我們得守住入口,彆讓左使再靠近,”她站起身,將相月絲鋪在守護陣周圍,“相月絲能感知煞動,隻要他們再回來,我們就能立刻察覺。另外,你去通知守月人,讓他們多派些人過來,左使手裡還有煞骨釘,肯定還會再來。”
孟鐵衣點頭,轉身去安排人手。
蘇晚走到守護陣的入口,探頭往淵底望去,裡麵一片漆黑,隻有骨紋台的白光隱約傳來。
她心裡默念著沈硯的名字,指尖輕輕撫過相月絲——剛才左使說的話讓她不安,月碎之毒已經蔓延到沈硯的心骨,要是引動聖師骨時出現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而淵底的骨紋台前,沈硯終於引動了心骨之氣。
淡青氣勁順著他的手臂流進祭骨龕,與聖師骨的白光徹底融合,第三重鎖“心骨鎖”應聲而開,祭骨龕緩緩打開,露出裡麵的聖師骨——那是一截半尺長的骨杖,杖身刻滿接骨心法的紋路,頂端鑲嵌著一顆泛著白光的骨珠,正是聖師的“心骨”。
“終於打開了!”長老激動地走上前,看著聖師骨,眼眶泛紅,“守月人守護了千年,終於等到能讓聖師骨重見天日的人。”
沈硯伸手去拿聖師骨,指尖剛觸到骨杖,一股強大的氣勁就順著指尖流進他的體內,與月骨核心產生共鳴。
心口的灼痛感瞬間消失,蔓延到下巴的深紫骨紋竟淡了幾分,化作一縷青煙消散——聖師骨的氣勁真的能壓製月碎之毒!
可就在這時,骨紋台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台身的骨紋出現裂痕,黑煞從裂痕裡滲出來——是剛才左使釘在岩壁上的煞骨釘,其煞力順著淵壁傳到了淵底,震亂了鎖骨陣的氣勁。
“不好!煞骨釘的煞力影響到骨紋台了!”長老立刻揮骨杖擋住黑煞,“聖師骨的氣勁還沒穩定,要是被煞力汙染,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沈硯,快用接骨心法第三層,以聖師骨為引,修複骨紋台的裂痕!”
沈硯握緊聖師骨,剛想催動心法,卻感覺到體內的月碎之毒突然躁動起來——煞骨釘的黑煞與毒勁產生了共鳴,深紫骨紋再次從脖頸蔓延開來,這次竟比之前更濃,直逼心口。
他悶哼一聲,跪倒在骨紋台前,聖師骨的白光在手中忽明忽暗。
深淵上方傳來相月絲急促的顫動,是蘇晚在傳信——他知道,外圍的危機還沒解除,而淵底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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