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色被霓虹燈切割成明暗交織的碎片。在默然集團頂層會議室裡,一幅巨大的電子地圖占據了整麵牆,上麵標記著城市各個區域的勢力分布。
林默站在地圖前,手中的激光筆點在幾個閃爍的光點上。
“四海幫暫時被商業手段牽製,羅刹幫退守境外,這正是我們整合內部的最佳時機。”他的聲音在會議室裡回蕩,冷靜而具有穿透力。
老鬼推了推眼鏡,接話道:“城西一戰我們雖然損失不小,但威名已經打出來了。現在中小幫派人人自危,正是吞並收編的好機會。”
沈清月優雅地交叉雙手:“但我建議區彆對待。有些可以吞並,有些更適合收編,少數需要徹底清除。”她指向地圖上的幾個點,“比如‘鐵手會’,雖然規模不大,但控製著兩個重要的物流中轉站,強硬吞並可能導致設施損壞,不如談判收編。”
狂刀抱著他那把從不離身的長刀,靠在牆邊冷哼:“要我說,直接打服就是了,費那麼多話乾什麼?”
林默的目光掃過全場:“清月說得對,要分而治之。鐵手會、三合堂這些有特殊資源或渠道的,以收編為主;毒蛇幫、黑蠍組這些無惡不作又沒什麼價值的,直接清除;剩下的中小勢力,願意歸順的接納,負隅頑抗的消滅。”
他轉向老鬼:“先把鐵手會的資料調出來。”
屏幕上立即顯示出一個精瘦中年人的照片和詳細信息。
“鐵手李,四十七歲,原名李鐵。最早是碼頭裝卸工,因為一次事故失去右手,裝了鐵鉤,所以得名‘鐵手’。”老鬼念著資料,“他手下有三十多號人,控製著城北兩個物流中轉站。為人講義氣,不碰毒,主要收入是保護費和物流中轉抽成。”
林默微微點頭:“這是個可以爭取的人。清月,明天你去見他,談談條件。”
第二天上午,沈清月獨自一人來到城北的一個老舊倉庫。這裡是鐵手會的據點所在。
鐵手李是個精瘦的中年人,右手的鐵鉤在陽光下閃著冷光。他警惕地看著沈清月:“沈小姐大駕光臨,有何貴乾?如果是替林默來下戰書的,我鐵手會雖然小,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沈清月微微一笑,優雅地坐下:“李會長誤會了。我是來給您和您的兄弟們指一條明路的。”
她打開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調出一組數據:“據我們了解,鐵手會每月毛收入約八十萬,除去給兄弟們的分成和各種打點,您實際到手不超過二十萬。而您要承擔的風險包括:其他幫派的騷擾、警方的突擊檢查、員工的工傷意外...”
鐵手李的臉色微變:“你們調查我?”
“隻是基本的商業儘職調查。”沈清月笑容不變,“默然集團願意以每月三十萬保底加百分之五利潤分紅的價格,收購您的物流中轉站。您和您的兄弟可以繼續負責運營,享受集團員工待遇和五險一金。同時,集團會投資升級設施,擴大業務規模。”
鐵手李愣住了,他沒想到對方不是來火拚,而是來談收購的。
“這...這是我的地盤,我打拚了十幾年...”他喃喃道,但語氣已經不那麼堅決。
沈清月向前傾身,壓低聲音:“李會長,時代變了。單打獨鬥的日子已經過去。上個月毒蛇幫為什麼敢來挑釁?因為您沒有靠山。加入默然集團,不僅是經濟上的保障,更是安全上的保障。”
她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據我所知,毒蛇幫正在謀劃吞並你的地盤。沒有外援,你能抵擋多久?”
鐵手李沉默良久,最終長歎一聲:“讓我和兄弟們商量一下。”
三天後,鐵手會全體成員並入默然集團物流事業部。消息傳出,在中小幫派中引起不小震動。
接下來的一周,林默采取了不同的策略。
對控製著夜市一條街的“三合堂”,他派狂刀前去“談判”。狂刀直接找到三合堂老大,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當著他的麵,用刀尖將一隻蒼蠅釘在牆上,蒼蠅還在掙紮,翅膀卻被精準地釘住無法飛行。
“默哥讓我問句話:是想像這隻蒼蠅一樣被釘在這裡,還是跟著默然集團吃香喝辣?”狂刀的聲音冷得像冰。
三合堂老大看著牆上還在掙紮的蒼蠅,額頭冒汗,當天下午就帶著全部人馬投誠。
對控製著幾個地下賭場的“金鉤幫”,林默讓老鬼出馬。老鬼直接黑了他們的賬務係統,將資金流動全部凍結。
“要麼歸順,要麼我把這些年偷稅漏稅和洗錢的證據一起發給警方。”老鬼隻發了這麼一條信息。
金鉤幫老大試圖反抗,但當發現自己的所有電子設備都被控製,甚至連情婦的隱私照片都出現在自己手機裡時,他明白遇到了高手,隻能乖乖就範。
最棘手的是控製著碼頭部分區域的“海蛇幫”。這個幫派不僅規模較大,有近百號人,而且與警方某些人員關係密切,做事囂張跋扈,涉嫌多起暴力案件和走私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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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親自出馬。
他沒有提前通知,直接在一個深夜帶著一隊人來到海蛇幫控製的碼頭倉庫。
海蛇幫老大刀疤強正在清點一批剛到貨的“電子產品”,實際上裡麵夾帶著走私物品。
“林默?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刀疤強表麵上客氣,眼神卻充滿警惕,手下的人悄悄圍了上來。
林默看都沒看那些逐漸圍上來的人,徑直走到一個集裝箱前,用手敲了敲箱壁:“這批貨不錯啊,新型電子產品?讓我猜猜,是最新型號的手機還是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