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艙研究站外圍的警報聲如同垂死者的哀嚎,撕破了臨時營地的寂靜。透過觀測窗,可以看到黑壓壓的感染者浪潮在幾個黑衣“牧羊人”的驅策下,邁著怪異而迅捷的步伐,從廢棄街道的各個角落湧出,形成一張不斷收緊的死亡之網。
“媽的,這些鬼東西還會排兵布陣了!”阿彪的聲音在通訊頻道裡怒吼,“一二隊,占據左側製高點!三隊,右翼火力封鎖!工程組,給老子把移動屏障頂上去!快!”
刹那間,研究站外圍槍聲大作。裝備精良的“暗影”隊員們依托臨時搭建的防禦工事,噴射出密集的火舌。衝在最前麵的感染者如同被割倒的麥子般倒下,暗紅色的血液和破碎的組織四處飛濺。然而,更多的感染者踩著同伴的屍骸,毫無恐懼地繼續衝鋒,他們嘶吼著,扭曲的麵容上隻有毀滅的本能。
那幾個黑衣“清道夫”異常狡猾,他們隱藏在感染者浪潮的後方,利用建築物廢墟作為掩護,不時用加裝了消音器的精準武器點射,試圖壓製防守方的火力點。他們的槍法極準,而且似乎對感染者的行為有一定的影響力,總能將最狂暴的一群引向防禦薄弱處。
“砰!”
一名守在右側掩體後的隊員頭盔被瞬間擊穿,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缺口立刻出現,十幾名感染者嚎叫著撲了上來。
“右翼補位!手雷!”阿彪目眥欲裂,親自操起一挺重型機槍,對著缺口瘋狂掃射,將衝進來的感染者連同後麵的牆壁一起打成篩子。爆炸聲和槍聲混合在一起,演奏著一曲死亡交響樂。
研究站內,氣氛同樣緊張到了極點。外麵的槍炮聲和嘶吼聲清晰可聞,每一次爆炸都讓精密儀器微微震顫。
“乾擾裝置還需要多久?!”林默透過內部通訊,沉聲詢問工程團隊。他的目光依舊死死盯著觀測窗外,手握刀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至少還要八小時!核心元件的微型化封裝遇到瓶頸!”工程負責人聲音帶著哭腔,“老板,外麵的情況……”
“做好你們的事!”林默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他轉身,看向隔離實驗室內的沈清月。“清月,你繼續,外麵有我。”
沈清月抬起頭,隔著防護麵罩和厚厚的觀察窗,與林默對視了一眼。她看到了他眼中那不容動搖的堅定,也看到了窗外那地獄般的景象。她用力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重新拉回那些跳躍的數據和波形圖上。她的手在微微顫抖,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和一種與時間賽跑的極致壓力。她必須更快!再快一點!
戰鬥持續了將近半小時,防禦圈在瘋狂的壓力下不斷縮小,彈藥消耗急劇上升。感染者的數量似乎無窮無儘,而且其中開始混雜著一些體型異常龐大、或者速度奇快的變異體,顯然是病毒“篩選”出的初步成果,給防守帶來了更大的壓力。
“老板!這樣下去不行!彈藥撐不了太久!屏障也要頂不住了!”阿彪喘著粗氣報告,他的防護服上已經沾滿了粘稠的血汙和碎肉。
林默眼神冰冷地掃過戰場。他看到了隊員們的疲憊,看到了不斷倒下的兄弟,也看到了那幾個依舊在遠處冷靜指揮著這場死亡狂歡的“清道夫”。
“不能被動防守。”林默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入每一個隊員的耳中,帶著一種決絕的冰冷,“阿彪,組織火力,給我撕開一個口子。”
“老板你要乾嘛?”阿彪心頭一緊。
“執行命令!”林默沒有解釋。他活動了一下脖頸,發出輕微的哢噠聲,高頻粒子振動刀在他手中發出低沉的嗡鳴。“老鬼,鎖定那幾個‘牧羊人’的位置,實時共享給我。”
“明白!數據已傳輸至你的戰術目鏡。”老鬼回應。
下一刻,在阿彪組織起的猛烈火力掩護下,研究站正門方向的感染者群被暫時壓製。就在這短暫的間隙,林默動了!
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從研究站打開的應急門中激射而出!他的速度遠超常人,即使在厚重的防護服下,動作依舊矯健得不可思議。高頻粒子振動刀劃出幽藍色的弧光,所過之處,靠近的感染者如同被熱刀切開的黃油,瞬間被肢解!
他沒有戀戰,目標明確,直接衝向老鬼標注的、距離最近的一個“清道夫”所在的位置!
那名“清道夫”顯然沒料到對方的首領會親自衝出堡壘,並且如此悍勇地直撲自己。他反應極快,抬手就是三發點射,子彈呈品字形射向林默的要害。
林默仿佛早已預判,身體在急速奔跑中做出細微卻精準的規避,子彈擦著他的防護服掠過,打出點點火星。兩者之間的距離在瞬息間拉近!
“清道夫”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拔出腰間的合金格鬥刃,迎了上來。刀刃碰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這名“清道夫”的身手遠超普通精銳,力量、速度都達到了人類的巔峰,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和藥物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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