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立刻開始留意著街道上那些行色詭異、帶著戾氣的青幫分子。
果不其然,他發現一些原本守衛不算太嚴的青幫倉庫,明顯增加了人手,氣氛緊張,不斷有車輛進出裝卸貨物。
夜裡,街頭多了不少橫衝直撞的黑衫隊伍,踹開一些中小店鋪的門,強行“征購”物資,稍有反抗便拳打腳踢,甚至開槍傷人,美其名曰“支援皇軍”。
他甚至暗中跟蹤了一隊押運物資的青幫車輛,發現其最終目的地是虹口日軍控製區的一個物資集散點。
這些隱蔽的倉庫地點,全都被小心的記錄下來。
時間進入12月,上海局勢愈發緊張,戰爭的局勢也非常不妙。
白天,陳軒變身成一個普通市民模樣,在市麵上探查。
恐慌情緒明顯加劇,許多商鋪關門歇業,生怕被青幫和日軍盯上。
黑市物價再次飛漲,尤其是糧食和藥品,幾乎一天一個價,而且有價無市。
流言四起,都說張老板搭上了日本人的線,正在替皇軍辦事,手段狠辣。
在一家即將關門的小茶館裡,陳軒聽到幾個老茶客唉聲歎氣。
“聽說了嗎?張嘯林那個殺才,徹底投了東洋人了!”
“唉,杜先生一走,這上海灘真是魑魅魍魎都跳出來了。”
“可不是嘛!昨天‘福壽堂’的李老板,就因為不肯低價出讓庫裡的止血散,被打斷了腿,鋪子也給抄了!”
“作孽啊!這日子可怎麼過……”
“小聲點!隔牆有耳!現在滿大街都是張嘯林的狗腿子和東洋人的探子!”
陳軒默默地喝著劣質茶水,心中的怒火和決心更加熾烈。
要不要暫時……
不,不能停下。
或許自己的行動,讓漢奸和日寇加劇了對上海人民的壓迫,但即便沒有自己,這一切也依然會發生。
而且,所有獲得的物資,最終都會變成射向他們的子彈,變成拯救我同胞的希望。
陳軒拋下了心中的那絲婦人之仁,堅定了自己的意誌。
而且,從青幫以及日軍的行動可以看出,全麵進攻或許已經近在眼前,必須爭分奪秒。
想到這,陳軒立刻離開了茶攤,白天便開始行動起來,而且更加大膽。
他不僅繼續光顧外商和青幫的原有倉庫,更是專門盯著張嘯林手下正在積極“運作”的幾條線。
上午埋伏在一家剛被青幫“征用”的棉紡廠外,等到青幫分子將搜刮來的大量棉布、紗線打包裝車準備運走時,直接利用分身術製造混亂,然後本體潛入貨車,在行駛途中悄無聲息地將大部分物資收入係統空間,隻留下表層一點掩人耳目。
中午找到了一處張嘯林用來臨時囤積搜刮來的藥品和五金的重要中轉倉庫。
這裡的守衛遠比普通倉庫森嚴,甚至有日本便衣在場監督。
陳軒耐心潛伏,尋機乾掉一個青幫小頭目,然後變身成對方的模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將在場的守衛和日本便衣殺死,卻故意留了半個活口,接著通過影分身之術變成數名青幫人員。
這樣等日本人問起來,就會知道是張嘯林的手下監守自盜,還乾掉了日本人。
雖然日本人大概率不會放棄張嘯林,但至少會產生一點嫌隙。
下午,陳軒甚至埋伏了一隊正押送著從難民手中強搶來的金銀細軟和糧食前往討好日軍的青幫隊伍,通過變身術和影分身之術,將其全殲,把這些沾滿血淚的財物儘數沒收,然後購買糧食,分發給更多的難民。
如果沒有新得到的高級兵糧丸,以他現在的查克拉根本無法維持如此高強度的行動。
難怪卡卡西總是吐槽“查克拉不多了”,實際用起來,才發現查克拉確實遠遠不夠用。
一個白天的行動,讓陳軒的係統背包裡又增加了大量寶貴的物資,同時也讓張嘯林損失慘重。
許多好不容易搜刮來的東西不翼而飛,引得張嘯林在日本人麵前大為光火,卻又查不出個頭緒,隻能歸咎於“江湖恩怨”或者“內部貪汙”,加劇了漢奸內部的猜疑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