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箱木柄手榴彈被撬開,一枚枚黃澄澄的迫擊炮彈被擦亮,一挺挺嶄新的“歪把子”輕機槍和“九二式”重機槍被迅速架設到剛剛開啟、擁有良好射界的碉堡射擊孔。
陣地上空,幾乎爆發出一陣劫後餘生般的、嘶啞卻振奮的歡呼。
國軍士氣在此刻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頂點。
恰在此時,日軍發起新一輪的進攻。
炮彈依舊轟鳴著砸落,日軍步兵依舊如潮水般湧來。
然而,這一次,他們迎麵撞上的不再是稀疏零落、缺乏組織的步槍子彈,而是從一個個突然“複活”的鋼筋混凝土碉堡射孔中,噴吐出的無數條熾熱、密集、精準無比的致命火舌。
重機槍沉悶而連續的咆哮聲徹底壓過了三八式步槍的零星射擊,編織成一張覆蓋前沿的死亡之網;迫擊炮彈帶著尖銳的呼嘯,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接二連三地精準砸入日軍的密集衝鋒隊形中,猛烈爆炸,炸起一團團夾雜著泥土、火光與殘肢斷臂的死亡焰火。
進攻的日軍猝不及防,瞬間被打得暈頭轉向,死傷極其慘重。
他們完全懵了,根本無法理解,這支明明在上一刻還奄奄一息、下一秒就該被徹底碾碎的中國軍隊,為何會突然爆發出如此頑強、凶猛、且有組織的密集火力?
後方觀測所裡,第十六師團長中島今朝吾通過望遠鏡看到這突如其來反擊,氣得暴跳如雷,一腳踹翻了眼前的觀測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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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
句容防線,在這寒冷徹骨、殺聲震天的夜晚,憑借著及時送達的圖紙、鑰匙和寶貴彈藥,終於奇跡般地暫時穩住了。
那原本岌岌可危、隨時可能崩裂的陣地,如同被注入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骨架,雖然依舊在猛烈炮火下顫抖,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卻不再輕易動搖和後退。
與此同時,在六十六軍各部依令展開全麵反擊之時,陳軒也憑借其超凡的感知力,借助夜色和混亂戰火的掩護,悄然潛近日軍前沿陣地。
他很快鎖定了一個設在小高地上的日軍前沿炮兵觀察哨。
兩名經驗豐富的日軍炮兵觀察員正躲在一處經過巧妙偽裝的散兵坑內,借助高倍炮隊鏡和野戰電話,冷靜而高效地為後方千米之外的九二式步兵炮陣地以及更遠處的野炮群指示目標、修正彈著點。
他們的精準校射,如同手術刀般,持續給中國守軍造成著致命的傷亡。
陳軒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接近,利用彈坑、焦黑的樹乾和漸濃的夜色完美隱匿身形。
在距離目標不足十五米時,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日軍觀察員低聲對著電話報出的坐標參數。
他雙手在腰間一抹,數枚冰冷的手裡劍已夾在指間,查克拉悄然灌注。
下一秒,手裡劍化作數道微不可察的烏光,撕裂空氣,精準無比地沒入兩名觀察員以及附近三名擔任警戒的日軍步兵的咽喉或太陽穴。
幾人身體猛地一顫,便一聲未吭地頹然倒地,電話聽筒中隱約傳來後方炮位急促而疑惑的“莫西莫西?”詢問聲。
陳軒迅速上前,用苦無徹底破壞了昂貴的炮隊鏡和電話線路,徹底拔掉了日軍盯在這片陣地上的一隻“眼睛”,然後取回了手裡劍。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主動配合66軍的反擊節奏,利用變身術和瞬身術,專門針對日軍的基層軍官和通訊節點。
時而在這裡打一記冷槍,時而在那裡投擲一枚手榴彈,神出鬼沒,行動如風,給日軍的指揮和協同造成了極大的混亂,使其無法有效組織起新的攻勢。
時間悄然滑至深夜。
句容戰線,在陳軒提供的物資和他親自的戰術乾預下,不僅奇跡般地暫時穩住了搖搖欲墜的陣腳,甚至一度將日軍第16師團凶猛的攻勢鋒芒狠狠地頂了回去,贏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
夜晚八點,日軍終於停止了攻勢,狼狽退卻。
陳軒獨立在一處被炸塌半邊的矮牆廢墟之後,目光穿透彌漫的硝煙,望著遠處日軍撤退的身影,緩慢而沉重的吐出一口積壓在胸口的濁氣。
他非常清楚,這僅僅是一個艱苦漫長的開始,更殘酷、更血腥的戰鬥必然還在後麵。
但至少在此刻,在這個寒冷而漫長的冬夜,希望的火種未曾被掐滅,反而於這片焦土之上,頑強地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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