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林霄掛了電話,確認蘇軒那邊風平浪靜後,
剛想繼續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卻被毫無預兆地推開!
一個穿著昂貴定製西裝,頭發精心打理,
手捧一大束嬌豔欲滴紅玫瑰的年輕男人,帶著一股張揚的氣息闖了進來。
約莫二十五六歲,相貌確實稱得上英俊,但眉宇間那股揮之不去的輕浮,
倨傲和一種被酒色掏空的虛弱感,瞬間破壞了這份皮相。
正是滬上金融巨頭王氏集團的公子——王明宇
林霄目光瞬間掃過王明宇。
這一看,眉頭便不易察覺地微蹙。
氣血虧空,王明宇臉色蒼白中透著不健康的潮紅,
眼底青黑,眼袋浮腫,嘴唇色澤偏淡。
呼吸間氣息短促虛浮,腳步雖故作沉穩實則虛飄。
這是典型的縱欲過度,精氣嚴重耗損之相,如同被蛀空的朽木,看似光鮮,內裡早已腐朽不堪。
命宮晦暗,煞氣纏身,更讓林霄在意的是,王明宇的印堂命宮的位置,
籠罩著一層濃得化不開的灰黑色煞氣,隱隱透著血腥和怨念。
這絕非簡單的因果業力,而是手上沾染了不止一條人命的凶煞之氣!
通常這種人,要麼是窮凶極惡的罪犯,要麼就是仗著家世為所欲為,視人命如草芥的紈絝子弟。
顯然,王明宇屬於後者。
林霄心中冷笑:
“好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渣!
不折不扣的敗家子,看他這麵相,若再不知收斂,恐怕活不過三十!”
王明宇進門時臉上還帶著自以為深情的笑容,張口便喊:
“蘇璃!聽說你回公司了,我特意來看……”
話音戛然而止。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眼睛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桌和沙發上那個氣定神閒的陌生男人。
蘇璃呢?!她辦公室裡怎麼會有彆的男人?!這完全超出了王明宇的預期,
一股被冒犯的怒火和嫉妒瞬間湧上心頭。
他臉色一沉,語氣不善地對著林霄嗬斥道:
“小子!你誰啊?!怎麼會在蘇璃的辦公室裡?!誰讓你進來的?!”
林霄將王明宇眼中的敵意和色厲內荏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想節外生枝,更懶得跟這種人多費口舌,臉上瞬間掛起人畜無害,
甚至帶點靦腆的笑容,站起身,用一種略帶青澀的語氣說道:
“你好,我叫林霄。
是蘇董事長安排我跟著蘇總學習的。
蘇總她開會去了,讓我在這裡等她。”
王明宇一聽是蘇南安排的,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眼中的敵意也消散了大半。
蘇南他見過幾次,一個很務實的企業家。
安排個後輩跟著女兒學習,倒也合情合理。
他臉上重新擠出一點笑容,但依舊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
“哦?蘇叔叔安排的啊?
那蘇璃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吧,會議時間差不多了。”
林霄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行吧,那我進來等她。”
王明宇自顧自地走進來,反手關上門。
他走到蘇璃的辦公桌前,將那束刺眼的紅玫瑰隨意地放在桌角,
仿佛那是自己的領地。
他目光掃過桌麵,似乎在尋找什麼機會,
右手下意識地緊緊攥著一直握在手裡的那個小玉瓶。
林霄瞥了一眼那玉瓶,隻覺得玉質溫潤,樣式古樸,但並未察覺任何異常氣息,隻當是件值錢的玩物。
王明宇一屁股坐在林霄剛才坐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視線重新落在林霄身上,
帶著一種審視“關係戶”的優越感:
“小子,剛畢業?哪個學校的?”
林霄反應了一秒才明白“剛畢業”是指大學畢業,心中暗笑,麵上卻依舊老實回答:
“嗯,剛畢業不久。家裡和蘇叔叔認識,我爸托蘇叔叔給我份工作曆練曆練。
我學的設計,專業方向正好和蘇總這邊比較對口,
所以蘇叔叔就把我安排過來了。”
這番半真半假的說辭,配合林霄那陽光乾淨的氣質,徹底打消了王明宇的疑慮。
他“哦”了一聲,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仿佛在看一個需要靠長輩蔭庇的雛鳥。
他放鬆身體靠在沙發上,不再理會林霄,盤算著一會兒怎麼在蘇璃麵前表現,
以及如何找機會下蠱。
辦公室內氣氛微妙地沉默著。
沒過多久,門外走廊傳來兩個清脆的高跟鞋聲和秦悅清脆的笑語。
辦公室門被推開,蘇璃和秦悅並肩走了進來。
兩人臉上原本輕鬆甚至帶著點笑意的表情,在看到沙發上大喇喇坐著的王明宇時,瞬間如同被寒霜凍結!
秦悅的反應最為激烈,她柳眉倒豎,聲音拔高,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王明宇?!你怎麼在這裡?!當這兒是你家後花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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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宇被秦悅連珠炮似的質問弄得有些下不來台,但他顯然習慣了秦悅的“潑辣”,
強撐著笑臉,故作瀟灑地站起身:
“秦副總,火氣彆這麼大嘛。
我來看望蘇璃,不行嗎?”
他刻意把“看望”二字說得曖昧。
秦悅雙手叉腰,戰鬥力爆表,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看望?!黃鼠狼給雞拜年吧你!蘇璃用得著你來看望?
你那些‘看望’過的小姑娘還不夠多嗎?
我告訴你王明宇,少打我家蘇璃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
渾身一股子騷狐狸精都嫌的味兒!
趕緊滾蛋!彆在這兒汙染空氣!看見你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