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午五點,石守信終於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
懷裡抱著一個紙紮娃娃,氣喘籲籲地喊道:
“家主!林道長!紙娃娃紮好了!”
這紙娃娃是個約莫一米高的童男形象。慘白的紙麵上畫著僵硬的五官,
兩團誇張的腮紅顯得格外詭異,穿著花花綠綠的紙衣紙褲,
整體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感。
林霄隻掃了一眼,便點頭道:
“嗯,可以了,再去拿個盆,一把鋒利的刀,還有一個小碗來。”
管家動作麻利,很快將東西備齊遞給林霄。
林霄環視客廳眾人,提醒道:
“接下來場麵有點血腥,看不慣的可以轉身。”
幾個膽小的傭人立刻背過身去。
蘇璃雖然臉色微微發白,卻倔強地站在原地沒動。
柳明薇則是一把將嘯嶽抱進懷裡,把臉埋在它柔軟的毛裡。
秦悅,蘇軒,柳岩清還有蘇南夫婦也都緊張地看著。
林霄看向蘇璃,嘴角帶著一絲戲謔:
“確定不轉過去?”
蘇璃深吸一口氣,堅定地搖搖頭。
“行!”
林霄嘿嘿一笑,動作快如閃電。
隻見他左手穩穩抓住公雞脖子,右手刀光一閃,精準地在雞頸動脈處一劃!
頓時,一股滾燙的雞血“噗”地噴濺而出,公雞劇烈地撲騰掙紮,
鮮紅的血液流入盆中。
幾秒鐘後,公雞的掙紮漸弱,最終歸於平靜。
林霄將放完血,尚有餘溫的公雞遞給石守信,
石守信接過公雞,連忙向後廚走去。
林霄拿起小碗舀起半碗雞血,混合著朱砂攪拌起來,形成了暗紅色的液體。
石龍拿著紙人還有銀針紅線,倆人一起向二樓走去。
客廳裡彌漫開濃重的血腥味,盆邊和附近地麵還濺落著點點血滴。
蘇璃,葉婉晴,柳明薇和秦悅四人臉色都很難看,強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
秦悅更是忍不住乾嘔了一聲:
“yue…太…太生猛了…不行了……”
柳明薇拍著胸口順氣,聲音悶在嘯嶽的毛裡:
“媽呀,第一次親眼見殺生…表哥也太…太利索了!”
葉婉晴想起墓中場景,心有餘悸又帶著點後怕:
“你這還沒見過你表哥秒殺那些忍者呢…那場麵…看一眼都做噩夢。”
蘇南一家深有同感地點頭。
二樓石雲霆的房間內。
林霄將那碗混合了雞血和朱砂,散發著刺鼻氣味的粘稠液體放在床頭櫃上。
他解開石雲霆的上衣,拿起毛筆,蘸滿血朱砂,開始在石雲霆的胸膛,
腹部乃至四肢上描繪起繁複而古老的篆文符咒。
畫好後,林霄拿過石龍遞來的紅線和銀針。
神情專注,兩根細長的銀針分彆精準地刺入石雲霆的眉心和丹田。
接著,林霄拿起紅線,一端牢牢係在丹田處的銀針尾部,
然後牽引著紅線,沿著石雲霆身體的特定脈絡向上,
在眉心銀針上纏繞一圈,最後將紅線的另一端拉直,
牢牢係在床尾那個詭異紙娃娃的手臂上。
做完這些,林霄再次拿起血碗和毛筆,
沿著整條紅線仔細塗抹了一遍暗紅色的血朱砂混合物。
石龍看得不明所以。
林霄解釋道:
“這是加固‘通道’,
防止過煞時陰煞死氣太盛,
把紅線衝斷,斷了,麻煩就大了。”
一切準備就緒。
林霄退後一步,沉聲道:
“好了,我要開始了。”
話音落下,
林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如電。
他雙手在胸前快速結出幾個玄奧複雜的手印,體內靈力洶湧澎湃,
絲絲縷縷肉眼可見的淡紫色電光在他指尖和周身流竄跳躍,
連帶著空氣也響起輕微的電流聲。
“天地敕令,陰陽引渡!
煞氣離體,移花接木——敕!”
林霄口中低喝出簡短而有力的咒訣。
隨著咒訣落下,石雲霆身上那些用血朱砂繪製的篆文驟然亮起妖異的紅光!
昏迷中的石雲霆臉上瞬間浮現出極度痛苦的神色,身體開始無意識地抽搐。
篆文的光芒閃爍得越來越急促,仿佛有生命般在皮膚上蠕動。
“呃啊——!”
一聲痛苦到極致的嘶吼從石雲霆喉嚨深處發出。
隻見一股肉眼可見的,如同實質黑煙般的濃重煞氣,
猛地從他身體各處毛孔以及那兩根銀針處噴湧而出!
這股黑氣帶著令人心悸的陰冷和不祥,甫一出現,房間溫度驟降。
黑氣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順著那根塗抹了血朱砂的紅線,
滾滾流向床尾的紙娃娃身上!
過程起初還算穩定,黑氣源源不斷地注入紙娃娃體內。
然而,幾分鐘後,異變突生!
那濃重的煞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注入的速度驟然減緩,
甚至在紙娃娃體內躁動翻騰起來!
紙娃娃的身體開始劇烈地膨脹,收縮,發出“噗噗”的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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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隨時要炸裂!
它似乎本能地抗拒著這沒有生機的“容器”。
林霄眼神一厲,反應快如閃電!
他左手迅速拔下石雲霆一根頭發,右手並指如刀,
在石雲霆指尖輕輕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