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點左右,這場熱鬨的同學聚會也接近了尾聲。
餐桌上杯盤狼藉,蘇璃看了看時間,起身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幾個就先走了。”
劉愷威打了個酒嗝,也站了起來:
“嗝……行,明天公司再聯係!”
蘇璃點點頭。
林霄也起身,對劉愷威笑道:
“下次有機會再聚。”
劉愷威笑著擺手:“行啊,一定!”
蘇璃三人走到主桌前,對張老師說:
“張老師,我們先走了。”
“哎,好,路上開車注意安全啊。”
張老師慈祥地叮囑著。
蘇璃笑著應道:“嗯,您放心。”
秦悅也活潑地揮手:“張老師拜拜!”
林霄也禮貌道彆:“張老師再見。”
“好,去吧去吧。”
隨後,蘇璃走到賈瑩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吧。”
賈瑩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另外三位想見親人的同學也默默起身,跟著蘇璃一行人下了樓。
劉愷威看著他們的背影,好奇地問張雨桐:
“賈瑩她們跟著去乾嘛?”
張雨桐解釋著:
“賈瑩想請蘇璃的男朋友幫忙,看看她去年去世的媽媽。”
劉愷威和旁邊的江浩陽又是一愣。
劉愷威咋舌道:
“我去……這家夥是要上天啊?!這麼牛逼?”
張雨桐無奈一笑:
“班長,人家是正經道士,會這個……不奇怪吧?”
劉愷威愣愣地點頭,最後隻憋出兩個字:“……牛逼。”
張雨桐笑了笑,隨即低下頭,手下意識地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
眼中交織著濃濃的不舍與一絲無奈的決絕。
林霄一行人下了樓,來到停車場。
林霄對賈瑩他們說:
“你們開著車,跟在秦悅車後麵就行。”
賈瑩等人點頭,各自上了車。
幾輛車組成一個小車隊,朝著蘇家彆墅的方向駛去。
二十多分鐘後,車隊抵達蘇家彆墅。
鐵門早已打開,五輛車依次開了進去,在庭院裡一字排開停下。
眾人下了車,蘇璃笑著招呼:
“走吧,進屋說。”
幾人跟著蘇璃走進彆墅。
客廳裡空無一人,隻有溫暖的燈光還亮著,顯得格外安靜。
蘇璃招呼道:
“大家隨便坐,彆客氣。”
說完,便轉身去廚房燒水準備泡茶。
四人有些局促不安地在沙發上坐下。林霄對他們說:
“你們幾位先稍坐一會兒,我上樓拿點東西。”說完便轉身上了樓。
客廳裡暫時隻剩下秦悅和那四位同學。
一個叫方浩的男生忍不住問秦悅:
“秦悅,蘇璃男朋友……真的能行嗎?這可不是算命看相那麼簡單了……”
秦悅篤定地說:
“放心啦!光我親眼見過的就不下三四回了,那場麵,
嘖嘖,看的讓人頭皮發麻,但絕對靠譜!”
她轉而問道:
“對了方浩,你想見的是……?”
方浩神色黯然地說:
“我想見我爺爺,他今年剛走的。”
秦悅歎了口氣:“節哀。”
又問坐在方浩旁邊的男生:
“楊華,你呢?”
楊華低聲道:
“我想看看我爸……他也是癌症走的。”
秦悅看向最後一位女生:
“宋曉燕,你呢?”
坐在賈瑩身邊的女生宋曉燕,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我想看看我姥姥……她是大前年沒的……”
秦悅看著他們,心裡也不是滋味,歎道:
“唉,生老病死,真是擋都擋不住啊。”
“你這話說的不錯。”
林霄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隻見拎著那個熟悉的帆布包走了下來,
“生老病死,皆是命數。不知道有句話,你們聽過沒有?”
秦悅好奇地問:“什麼話?”
林霄把包放在茶幾上,坐在單人沙發上,說道:
“閻王叫你三更死,沒人敢留你到五更。”
秦悅點頭:
“聽過啊,這有什麼說法嗎?”
林霄一邊從包裡往外拿朱砂,毛筆,黃符等物,一邊解釋道:
“有啊。這裡的‘閻王’,更準確地說,指的是崔玨崔判官。
他手裡有本生死簿,上麵就寫著每個人的生辰八字和壽終之時。
每個人壽命長短不同,有的年紀輕輕就走了,有的能活到一百歲還健健康康。
當然了,崔判官也是聽命於十殿閻羅的,所以民間這麼說也沒啥毛病。”
林霄擺好東西,看向賈瑩:
“好了,咱們開始吧。
先從你開始,你是賈瑩,對吧?”
賈瑩緊張地點點頭。
“把你媽媽的生辰八字告訴我,要農曆的。”
林霄拿起毛筆蘸取朱砂。
賈瑩回憶了一下,說道:
“1973年,農曆八月十五……”
林霄邊在黃符上書寫邊念:
“癸醜,辛酉,庚戌……時辰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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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行,沒關係。”
林霄放下筆,
“來,揪一根你自己的頭發給我,記住,要揪下來的,不要用剪的。”
賈瑩依言,從頭上選了一根頭發,用力一拽,遞給了林霄。
林霄接過,輕輕放在寫有八字的符紙上。
“好了,下一個……”
剩下的三人也快速報上了自己想見親人的農曆出生年月。
輪到楊華和方浩時,兩人都有些尷尬。楊華說:
“大師,我頭發太短,揪不下來……”
方浩也摸著自己的板寸頭: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