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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植物學家失蹤之謎(1 / 2)

回到獵戶那間簡陋卻堅固的木屋,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木屋位於一處背風的山坳,周圍清理出了一片空地,視野相對開闊,易守難攻。這是爺爺李建國的老丈人,那位與山林打了一輩子交道的老獵戶親手搭建的居所。老人深知山中險惡,從選址到搭建,每一步都透著對自然的敬畏與生存的智慧。屋內,柴火在土灶裡劈啪作響,驅散著山間的濕寒,也將一段被歲月塵封的往事,烘得漸漸清晰。

七月小心翼翼地幫爺爺李建國清理著手臂上被荊棘劃出的細小傷口,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她鼻尖縈繞著木柴燃燒的煙火氣,忽然想起小時候奶奶總說,爺爺身上的味道,一半是山林的清苦,一半是柴火的溫暖,那是屬於家的味道。城城正檢查著門窗的牢固程度,手指撫過門框上深深的刻痕——那是老獵戶當年為記錄進山日期留下的印記,如今已被歲月磨得模糊。秦川則拿出隨身攜帶的簡易醫療包,為每個人分發消毒用品和繃帶,他的目光掃過牆角掛著的一張泛黃的獸皮,上麵還留著幾處細密的針腳,那是奶奶年輕時的手藝。黑子趴在門口,耳朵依舊機警地豎著,但尾巴已經能偶爾放鬆地輕掃一下地麵,它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裡的安穩,不像在山林中那般時刻緊繃。

溫暖的氛圍稍稍驅散了遭遇火蟻殘跡帶來的寒意,但那份沉重的疑問,卻如同屋外彌漫的山霧,縈繞在每個人心頭。七月依偎在爺爺身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爺爺粗糙的掌心,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那個盤旋已久的問題:“爺爺,當年您從鬼哭坳逃出來後,是怎麼遇到老姥爺的?奶奶常說,您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您剛才提到的陳遠翔博士,他的筆記本裡提到火蟻和‘幽冥之花’有關,當年的小隊後來到底還有誰活下來了?”

李建國靠在鋪著獸皮的木榻上,火光映照著他飽經風霜的臉,溝壑般的皺紋在明暗交錯中顯得愈發深邃。聽到“老姥爺”三個字,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感激,有愧疚,還有深深的懷念。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記憶的長河中打撈那些破碎的片段,良久才緩緩開口:“那是一九六五年的夏天,”老人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像山澗流淌的溪水,帶著曆史的回響,“我們接到的是最高級彆的保密任務,代號‘尋蹤’。表麵上,我們是一支綜合性的自然資源考察隊,但核心目標,是尋找並采集一種代號‘xg7’的特殊植物樣本,也就是民間傳說中提到的‘幽冥之花’。”

“隊伍規模不大,但配置極其精乾,可以說是彙集了當時各個領域的頂尖專家,由我們一個加強班的解放軍戰士負責護衛和協助。”李建國掰著手指,一個個名字和麵孔,隨著他的敘述,從塵封的記憶中緩緩走出:

“隊長是周毅同誌,一位經驗豐富、沉著冷靜的老偵察兵出身,也是我們護衛班的班長。他槍法極準,野外生存能力超強,處事公允,深受大家敬重。”

“副隊長兼首席植物學家,是鄭懷古教授。”提到這個名字,李建國的聲音裡帶著特彆的敬意,“他當時大概五十歲出頭,是國內植物學界的泰鬥,尤其精通珍稀蕨類和菌類。‘幽冥之花’的相關古籍記載和民間傳說,都是由他主要負責整理和破譯的。他是個很儒雅的人,戴著厚厚的眼鏡,話不多,但一提到植物,眼睛就會發光。任務的核心,就是圍繞他展開的。”

“昆蟲專家,就是你們剛才在筆記本上看到的陳遠翔博士,當時才三十多歲,是院裡最年輕的骨乾之一。精力旺盛,思維活躍,對一切昆蟲都充滿狂熱的好奇心。他總背著各種各樣的捕捉工具和標本瓶,我們都叫他‘捕蟲達人’。”

“地質與考古學家,是王啟明教授。他是個矮矮胖胖、總是樂嗬嗬的老頭兒,據說對地層和古生物化石很有研究。上級認為,‘幽冥之花’的生長環境可能非常特殊,需要他從地質曆史和可能存在過的古文明遺跡角度提供線索。”

“蛇類與爬行動物專家,是劉猛。”李建國頓了頓,“人如其名,他是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壯漢,膽大心細,徒手抓蛇是家常便飯。山裡毒蟲蛇蟻多,他的存在至關重要。他話更少,但經驗非常豐富,能通過極其細微的痕跡判斷出附近有什麼蛇類活動。”

“還有一位是氣象與生存顧問,叫趙衛國,是從西南軍區特種作戰部門抽調來的高手。他不僅精通野外氣象觀測和預測,還擅長製造各種生存工具,設置陷阱,是我們在野外生存的重要保障。”

“再加上我這個負責通信聯絡和協助護衛的兵,以及班裡的其他八名戰士,這就是我們‘尋蹤’小隊全部成員了。”

李建國緩緩道來,每一個名字,每一個特征,都仿佛帶著那個年代特有的印記和分量。木屋裡寂靜無聲,隻有柴火的劈啪聲和老人低沉的話語,將幾十年前那支精英隊伍的輪廓,清晰地勾勒在眾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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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根據鄭教授破譯的線索和古籍中的殘圖,沿著一條幾乎已被植被完全覆蓋的古商道,向大山最深處進發。最初幾天還算順利,雖然道路艱險,但並未遇到什麼超乎尋常的危險。鄭教授和王教授時不時會停下來,采集一些植物和岩石樣本,陳博士則忙著記錄沿途的昆蟲,劉猛也提醒我們避開了幾處可能有劇毒蛇類盤踞的區域。趙顧問總能找到最合適的營地和水源。”

“變故,發生在我們進入一個被稱為‘鬼哭坳’的深邃山穀之後。”李建國的聲音陡然低沉下來,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前傾,仿佛再次感受到了當年的那股寒意。

“那地方的地形非常奇怪,三麵都是陡峭的懸崖,隻有一條狹窄的入口。山穀裡終年彌漫著一種灰白色的薄霧,即使外麵是豔陽高照,穀裡也光線昏暗,氣溫明顯比外麵低很多。而且,異常安靜,幾乎聽不到鳥叫蟲鳴,隻有風吹過嶙峋怪石時發出的、如同嗚咽般的聲音,‘鬼哭坳’的名字可能就是這麼來的。”

“一進入山穀,鄭教授就顯得異常激動。他說,根據古籍描述和這裡的陰濕環境、特殊的土壤成分王教授初步檢測認為含有某種罕見的礦物質),這裡極有可能就是‘幽冥之花’的生長地。他帶著我們,沿著山穀中央一條幾乎乾涸的、河床布滿黑色鵝卵石的溪流,小心翼翼地向前搜尋。”

“就在那天下午,鄭教授在一處背陰的懸崖裂縫下麵,有了驚人的發現。”李建國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那處裂縫周圍纏繞著一種深紫色的藤蔓,葉片形狀很詭異,像一隻隻眼睛。而在藤蔓深處,隱約可以看到幾點幽藍色的、如同鬼火般閃爍的光暈!”

“鄭教授當時幾乎無法抑製自己的興奮,他告訴我們,那很可能就是‘幽冥之花’!他堅持要靠近采集樣本。周隊長雖然覺得那地方透著古怪,但考慮到任務目標,還是同意了,他命令我們所有人提高警惕,子彈上膛,呈扇形散開,掩護鄭教授前進。”

“然而,就在鄭教授撥開那些深紫色藤蔓,試圖看清那幽藍光暈的具體模樣時,異變發生了!”

李建國的瞳孔微微收縮,仿佛再次看到了那恐怖的一幕。“那些藤蔓,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命,猛地活了過來!它們不再是靜止的植物,而是變成了無數條狂暴的毒蛇,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從懸崖裂縫、從地麵、從我們頭頂的岩石上,瘋狂地向我們撲來!速度快得驚人,力量也大得可怕,碗口粗的樹枝被它們纏住,瞬間就能勒斷!”

“場麵瞬間大亂!槍聲、驚呼聲、藤蔓揮舞的破空聲、以及被纏住的人發出的淒厲慘叫,混雜在一起……我親眼看到,離我最近的一個戰士小王,剛舉起槍,就被好幾根藤蔓纏住了手腳和脖子,猛地拽離了地麵,拖進了茂密的藤蔓深處,隻來得及發出半聲短促的呼叫……”

“我們拚命開槍射擊,子彈打在藤蔓上,隻能打出一些綠色的汁液,根本無法阻止它們!這些汁液濺到岩石上,竟然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劉猛試圖用他特製的驅蛇藥粉,但毫無效果。陳博士當時驚呼,這些藤蔓的應激性和攻擊性,已經完全超出了已知植物的範疇!”

“混亂中,周隊長聲嘶力竭地命令我們撤退,向穀外突圍。但退路已經被更多蠕動的藤蔓封堵了。我們被打散了……”

李建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握成了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我一邊用刺刀砍斷不斷伸過來的藤蔓,一邊拚命往後撤。我記得鄭教授當時好像被藤蔓絆倒了,離我並不遠,王啟明教授想去拉他,結果自己也被幾根藤蔓纏住了腿……陳博士和趙顧問好像在另一邊,用火把試圖驅趕藤蔓,當時火光閃爍,人影晃動,到處都是飛舞的綠色影子……”

“等我終於僥幸衝出一段距離,躲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麵,喘著粗氣回頭看去時,那片懸崖裂縫附近已經幾乎被蠕動的藤蔓完全淹沒,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隻有幾聲絕望的呼喊隱約傳來,然後很快也消失了……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再次籠罩了山穀,隻有那些藤蔓緩緩蠕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

老人說到這裡,已經淚流滿麵,身體因為激動和悲傷而微微顫抖。七月緊緊握住爺爺的手,城城和秦川也麵色凝重,仿佛身臨其境般感受到了那場突如其來的、來自植物世界的恐怖襲擊。

“我……我當時害怕極了,”李建國哽咽著,“我不敢回去,也回不去了。我趴在岩石後麵,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那些藤蔓似乎慢慢恢複了平靜,重新偽裝成普通的植物。我才連滾爬爬、失魂落魄地逃離了那個山穀……我不敢大聲呼喊,怕驚動那些可怕的藤蔓,也怕……怕引來其他未知的東西。”

“後來,我在山裡像孤魂野鬼一樣遊蕩,又驚又怕,又餓又累,還發起了高燒。我以為我死定了……直到被老獵戶,也就是現在這屋主的父親發現,救了我……”他抬起渾濁的淚眼,看著七月,看著城城和秦川,“我……我不是故意要當逃兵……我隻是……我隻是想活下去……我想著,總要有人……有人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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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隻有柴火偶爾爆出的一聲輕響,以及老人壓抑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距離鬼哭坳的慘劇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我從山穀逃出來後,就像個孤魂野鬼一樣在山裡遊蕩,身上的衣服被藤蔓劃得破爛不堪,傷口感染引發了高燒,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有一次摔倒在雪地裡,我以為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迷迷糊糊中,就感覺有人把我扛了起來,那肩膀寬得像座山,身上還帶著鬆針和獸皮的味道。”

“醒來的時候,我就在這木屋裡了。救我的就是你老姥爺,他當時已經五十多歲了,頭發都白了一半,卻依舊腰板挺直。他沒問我是誰,也沒問我從哪裡來,隻是默默地給我喂藥、煮粥,用草藥敷我身上的傷口。後來我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也當過兵,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失去了一條腿,退伍後就回到了這片大山,靠著打獵和采藥為生。”李建國的聲音漸漸溫柔下來,仿佛又看到了那位沉默寡言卻心細如發的老人,“他看我總是對著山穀的方向發呆,知道我心裡藏著事,但從不多問。直到半個月後,我能下床走動了,才終於忍不住把鬼哭坳的遭遇告訴了他。他聽完後,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山裡的事,自有山裡的規矩,活著就好’。”

“那時候,你老姥爺還有個女兒,也就是你後來的奶奶,才十八歲,梳著兩條烏黑的大辮子,一笑就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她不像你老姥爺那麼沉默,總喜歡圍著我問東問西,問山外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問我有沒有見過火車。”說到這裡,李建國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了揚,但很快又沉了下去,“你老姥爺看我無家可歸,又身有舊傷,就提出要把女兒嫁給我。我當時心裡又愧又怕,我是個從戰場上逃回來的人,身上還背著那麼多戰友的人命,怎麼配得上那樣乾淨的姑娘?可你老姥爺卻說,‘我看你是個重情義的人,我女兒跟著你,不會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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