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琦:“……”他感覺臉頰發燙,第一次生出一種“也許三師傅的《都市生存秘典》也不是完全沒用”的念頭——至少不會比他現在更丟人。
尷尬地擺脫了那兩個笑容滿麵的女孩,蔣琦摸著口袋裡越來越少的錢,危機感更重了。觀察學習失敗,看來必須動用真本事了。
他想到了二師傅的醫術。這似乎是目前最容易變現的“手藝”。
他看到公園裡有很多晨練後休息的老人,有的捶腿,有的揉腰。蔣琦眼睛一亮,走了過去。
他選中一位看起來慈眉善目、正在揉著膝蓋的老奶奶,禮貌地上前問道:“老人家,您是否時常感到膝關節酸痛,尤其陰雨天加重,屈伸不利?”
老奶奶驚訝地抬起頭:“咦?小夥子,你怎麼知道?”
蔣琦微微一笑,帶著一絲出塵的氣度他自以為):“觀您步履略顯沉滯,手按之處乃膝眼穴,應是寒濕痹症所致。我可為您略作推拿,即刻緩解。”
老奶奶將信將疑:“真的?就……在這兒?”
“片刻即可。”蔣琦自信道。二師傅的親傳,對付這種普通痹症,手到擒來。
他讓老奶奶坐下,蹲下身,雙手搓熱,然後精準地按上老奶奶的膝蓋周圍的穴位。他的手法極其精妙,力度透皮入肉,卻又不會讓人感到疼痛,一絲微不可察的純陽內力緩緩渡入,驅散著寒氣。
“哎喲……熱乎乎的……是舒服多了!”老奶奶很快就感到關節處傳來一陣暖流,原本的酸脹感真的減輕了不少,忍不住驚喜地叫道。
周圍幾個老人也好奇地圍了過來。
“張婆婆,真有效果啊?”
“這小夥子手法可以啊!”
蔣琦心中微定,看來路子對了。他一邊按摩,一邊如同二師傅問診般說道:“您此症乃長期勞損,感受風寒濕邪所致。若想除根,需輔以湯藥,我可為您開一方,取羌活、獨活、桑寄生、秦艽……”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戴著紅袖標、似乎是公園管理員的胖大媽擠了進來,一臉警惕地看著蔣琦:“哎哎哎!乾嘛呢你!無證行醫啊?有沒有營業執照?衛生許可證?出事了誰負責?”
蔣琦一愣:“證?我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胖大媽嗓門很大,“一看你就不是正經按摩店的!張婆婆,快彆讓他按了,誰知道是乾什麼的!萬一把你按壞了怎麼辦?現在騙子多著呢!”
張婆婆被她一說,也有些猶豫了,慢慢把腿縮了回去。
蔣琦解釋道:“我並非騙子,她的症狀是否緩解,她自己清楚。”
“緩解了也不行!沒證就是不行!這是規定!”胖大媽叉著腰,義正詞嚴,“趕緊走趕緊走!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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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老人們也開始竊竊私語,看蔣琦的眼神從好奇變成了懷疑。
蔣琦看著胖大媽,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氣息急促,心率偏快,肝陽上亢,典型的更年期綜合征表現。他甚至能瞬間想出三套針灸方案和兩副湯藥來調理。
但他知道,說出來隻會更糟。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空有一身本事,卻因為所謂的“規定”和“證件”而寸步難行。山上的規矩是強者為尊,技高者勝,而山下的規矩,卻複雜得多。
他默默地站起身,對著張婆婆微微點頭,轉身離開。身後傳來胖大媽得意的哼哼聲和老人們的議論聲。
“唉,看著挺俊的孩子,怎麼乾這個……”
“說不定真是騙子呢…”
“可惜了…”
蔣琦走到公園角落,靠著大樹,看著口袋裡僅剩的幾十塊錢和那個吃了半包的壓縮餅乾二師傅給的,陷入了沉思。
饑餓感再次襲來,比昨晚更加清晰。
師傅們的教誨在耳邊回響。
大師傅:“隨心而動,隨性而行。”
二師傅:“莫要輕易信人,但也需存一份善念。”
三師傅:“餓死了還講個屁規矩!手藝是乾嘛用的?是用的!”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規矩不懂,證件沒有,但活下去是當前第一要務。
他回憶著三師傅傳授的“江湖救急”手藝——那些他曾經覺得“不正經”的技能。
比如……如何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請”開一扇門,找一個無人且或許有食物的地方,暫時解決一下生存危機。
他知道這不對,違背了二師傅說的“德”。
但……餓肚子的感覺,更不對。
夜幕再次降臨,城市燈火輝煌,卻仿佛沒有一盞燈為他而亮。
蔣琦站起身,身影融入夜色之中,目光掃過那些亮著溫暖燈光的居民樓。
他的目標:找一個暫時無人的居所,“借”點食物,或許還能“借”宿一宿。
他並不知道,這個決定,將讓他撞入一段始料未及的緣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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