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德心中暗罵一聲“粗鄙”,但麵上卻故作高深,仔細端詳朱大力的麵相,又讓他報上生辰八字其實是瞎編的),掐指算了半天,遲疑道:“這位居士…昨夜…應是飲酒聚餐,與友人歡聚至子時?”
朱大力嘿嘿一笑,不置可否,看向蔣琦。
蔣琦隻是掃了朱大力一眼,甚至沒讓他伸手,便淡淡道:“這位大哥,昨夜戌時三刻晚上八點左右),你在家中與夫人因瑣事爭吵,聲音頗大,驚動了樓下鄰居。亥時初晚上九點),你被夫人趕出臥室,在客廳沙發獨睡一夜。今早出門前,夫人似乎還未完全消氣,你左臂內側的輕微淤青,應是今早拉扯間所致。”
“噗嗤!”周圍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朱大力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下意識地捂住左臂,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這簡直是把他底褲都扒了!他昨晚確實因為藏私房錢被老婆發現,大吵一架後被趕出臥室,早上想哄老婆又被掐了幾下…
這反應,無疑證實了蔣琦說得全對!
高下立判!
吳道德臉色一白,強辯道:“這…這定是巧合!或是你事先打聽!”
蔣琦懶得理他,目光轉向人群中一位麵色愁苦、欲言又止的大媽姓周):“這位阿姨,您是否想為您久病臥床的老伴問病情吉凶?”
周大媽猛地抬頭,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是啊是啊!大師!您能看看嗎?”
吳道德趕緊搶話:“病榻之事,關乎陰陽,需謹慎!依貧道看,老人家乃衝撞…”
“阿姨,”蔣琦直接打斷吳道德,語氣溫和卻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您不必過於憂慮。觀您麵相,夫妻宮雖暗卻未絕,顯示尊夫病情雖重,但已有轉機。若我所料不差,是否已換新藥?且三日前曾有親友探視,帶來些許南方水果?此乃吉兆。按時服藥,悉心照料,立秋之後,病情當有顯著好轉。”
周大媽聽得眼淚都快下來了,連連點頭:“對對對!換了新藥!我外甥女前天確實從廣州帶了荔枝來看他!大師您真是活神仙啊!”她激動得就要下跪,被蔣琦趕緊扶住。
吳道德在一旁徹底傻眼了,嘴巴張了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對方連病人吃了什麼水果都知道?這還怎麼玩?
蔣琦不再看麵如死灰的吳道德,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聲音清晰平和:“相由心生,境隨心轉。卜算之道,並非為了窺探隱私,而是知命而後改,洞悉隱患,從而趨吉避凶。大家若有所問,我可儘力解答,但須知,人生命運,終究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番話,既展現了他的能力,又拔高了格調,瞬間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說得好!”這才是大師風範!”小神仙!給我算算!”
人群再次沸騰,徹底將失敗的吳道德遺忘在角落。吳道德看著被眾星捧月的蔣琦,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灰溜溜地收起幡子,掩麵而去,從此再也沒敢來天橋下擺攤。
經此一役,再無人敢質疑蔣琦的能力。
“天橋小半仙”的名號不脛而走,越傳越廣,越傳越神。
甚至開始有一些穿著體麵、開著豪車的人專門找來,不再問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是谘詢一些商業投資、項目抉擇甚至家族風水的大事。給出的酬勞也愈發豐厚。
蔣琦來者不拒,憑借著三位師傅傾囊相授的真本事,結合現代社會的情況靈活運用,每每都能切中要害,給出令人信服的建議或預警。他的登山包越來越鼓,銀行卡裡的數字也快速增長著。
但他依舊保持著那份淡然至少表麵上是),每天還是雷打不動地出攤,還是收著“隨緣”的卦金,對貧苦老人甚至分文不取。
這種態度,反而更讓人們覺得他深不可測,道法高深。
這天傍晚,蔣琦正準備收攤,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無聲地停在了天橋附近。車上下來一位穿著西裝、戴著白手套、司機模樣的人,恭敬地走到蔣琦麵前。
“請問,是蔣琦蔣先生嗎?”蔣琦點點頭,有些疑惑。
司機遞上一份製作精美的請柬:“我家主人久仰蔣先生大名,特邀先生明日午後於‘聽雨茶軒’一敘,有要事相商,萬望賞光。”
請柬落款處,是一個燙金的姓氏:張。
蔣琦眉頭微挑,姓張?他認識的姓張的…似乎隻有那個幾次三番找他麻煩的富二代張揚。
這場鴻門宴,是去,還是不去?
蔣琦收起請柬,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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