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生會所裡的明槍暗箭暫告一段落,蔣琦憑借著賞罰分明和傾囊相授,徹底站穩了腳跟。技術主管的位置坐得穩穩當當,手下人也變得服服帖帖。
工作環境變得順心,收入水漲船高,連每天去“婉轉花語”蹭飯…哦不,是守護的過程都溫馨順暢。蔣琦甚至覺得,這都市紅塵曆練,似乎也沒那麼難熬了。
然而,他顯然忘了自家二師傅當年一邊逼他背《百花譜》一邊念叨的歪理:“小子,記住嘍,這女人心啊,海底針,更是刮骨刀。你沾惹得越多,這劫數就越是千奇百怪,防不勝防!”
新的“劫數”,以一種他完全沒想到的方式,悄然降臨。
這一切,源於一位名叫錢麗蓉的富婆客戶。
錢麗蓉約莫四十出頭,丈夫常年在海外做生意,家境極為優渥。她是會所的老顧客,以前偶爾來做做spa,保養得宜,風韻猶存,帶著一股養尊處優的慵懶和挑剔。自從偶然一次體驗了蔣琦的按摩手法後,便驚為天人,立刻成了他的固定預約客戶,每周雷打不動要來兩次。
起初,一切正常。錢麗蓉隻是對蔣琦的技術讚不絕口,充值時格外大方,偶爾會閒聊幾句家常,問問蔣琦的年紀、籍貫被蔣琦含糊帶過),並未有任何出格之舉。
但漸漸地,味道開始變了。
或許是他暫代技術主管後,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一點點掌控者的氣場;又或許單純就是他這張臉和這雙手實在太過惹眼…錢麗蓉看他的眼神,從最初的欣賞,逐漸變得熾熱,甚至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她開始不再滿足於每周兩次的固定預約,頻繁地加鐘,甚至試圖包下蔣琦整個下午的時間。預約電話直接打到前台,指定必須由蔣琦服務,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小蔣啊,你這手法真是絕了,每次按完,姐姐我都覺得年輕了十歲!”按摩床上,錢麗蓉側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蔣琦,語氣親昵得過分,“你說,要是天天能享受到你這服務,該多好?”
蔣琦麵不改色,專注於手上的穴位,語氣專業而疏離:“錢女士過獎了。規律作息,健康飲食,配合定期調理,效果會更持久。”
“叫什麼錢女士,多見外,叫蓉姐就行。”錢麗蓉嬌笑一聲,試圖伸手去拍蔣琦的手背,被蔣琦巧妙地避開。“小蔣啊,你看你在這會所裡乾,雖然是個主管,但說到底也是伺候人的活兒,掙得辛苦錢。姐姐我呢,一個人在家也怪冷清的,家裡那麼大房子,就缺個像你這樣貼心又能乾的人幫忙打理…你要是願意,過來給姐姐當個私人健康顧問,薪水隨你開,怎麼樣?”
這話裡的暗示,已經相當露骨了。
蔣琦心中警鈴大作,語氣依舊平淡:“感謝錢女士厚愛,我目前在這裡工作得很滿意,沒有換環境的打算。
一次暗示不成,錢麗蓉並未放棄,反而變本加厲。
她開始給蔣琦送禮物。起初是一些昂貴的保健品、進口水果,被蔣琦以“會所有規定不能收客戶貴重禮物”為由原封退回。後來就變成一些更私人的物品——名牌皮帶、限量版打火機雖然蔣琦不抽煙)、甚至是一把豪車的鑰匙!
“小蔣啊,你看你天天騎個共享單車,風吹日曬的多辛苦。這車姐姐車庫裡停著也是落灰,你先開著代步。”錢麗蓉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送的隻是一棵白菜。
蔣琦看著那把閃爍著金屬冷光的車鑰匙,隻覺得無比燙手。他再次堅決拒絕:“謝謝,我用不上,請您收回。”
屢次三番被拒,錢麗蓉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她習慣了用錢開路,無往不利,卻在一個小小的按摩師這裡接連碰壁,這讓她感到挫敗,更激起了某種扭曲的征服欲。
她開始在其他方麵施壓。比如故意在經理麵前誇讚蔣琦,話裡話外卻暗示蔣琦對她“服務格外周到”,引得經理看蔣琦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曖昧和討好。又比如,她會算準蔣琦的下班時間,故意等在會所門口,邀請他“共進晚餐”或者“去家裡坐坐”。
蔣琦不勝其煩,每次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一下班就恨不得施展身法溜走。
這天下班,蔣琦剛換好衣服,從員工通道溜出來,就聽到一聲嬌呼:“小蔣!這裡!”
隻見錢麗蓉那輛顯眼的紅色保時捷正停在街角,她本人則穿著一身緊身連衣裙,戴著墨鏡,靠在車門上,顯然等候多時了。
蔣琦頭皮一陣發麻,轉身就想假裝沒聽見。
“小蔣!我看見你了!”錢麗蓉提高聲音,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追了過來,一把挽住他的胳膊被蔣琦內力微震,巧妙地滑脫),“躲什麼呀?姐姐又不會吃了你!走,今天帶你去個新開的私房菜館,味道絕對正宗!”
“錢女士,我真的還有事。”蔣琦無奈道。
“什麼事比陪姐姐吃飯還重要?”錢麗蓉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身體又往前湊了湊,濃鬱的香水味撲麵而來,“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管得這麼嚴?帶出來讓姐姐看看,什麼樣的天仙能配得上我們小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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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琦被那香水味熏得差點打噴嚏,步步後退:“沒有女朋友。但我約了人修…修水管。”
“修水管?那種粗活哪用得著你親自去?我打個電話叫個物業就行了!”錢麗蓉不依不饒。
就在這時,蔣琦的手機響了,是蘇婉發來的語音消息。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立刻點開。
手機裡傳出蘇婉溫柔的聲音:“蔣先生,今天燉了山藥排骨湯,小寶一直念叨著你呢,下班了過來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