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那肆虐的、幾乎要焚儘一切的灼熱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轉化為一種溫煦無比的暖流,開始緩緩流淌過那些被撕裂灼傷的經脈,帶來難以言喻的舒泰和…生機!
盤踞心腎之間最大的一處寒毒結節,終於被強行煉化了!
劇烈的痛苦如同幻覺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溫暖。仿佛卸下了背負多年的千斤重擔,又像是從冰天雪地驟然回到了春暖花開的午後。
秦冰癱軟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渾身都被汗水濕透,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但她的臉上,卻泛起了一絲健康的紅潤,嘴唇也不再是以往的淡白,而是有了血色。
她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有些迷茫,隨即被巨大的震驚所取代。
她…感覺到了溫暖!
從心臟深處、從四肢百骸傳來的、真真切切的、令人想落淚的溫暖!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蔣琦緩緩收回銀針,動作依舊穩定,但臉色也略顯蒼白,顯然消耗巨大。他取過溫熱的毛巾,遞給秦冰:“擦擦汗。感覺如何?”
秦冰接過毛巾,手指甚至因為脫力和激動而微微顫抖。她撐著坐起身,感受著體內那久違的暖意,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和難以置信:“…溫暖。很…舒服。”
她抬起頭,目光複雜至極地看著蔣琦。眼前的年輕人臉色疲憊,卻眼神清亮,仿佛剛才那場如同酷刑般的治療,對他而言隻是一次尋常的運功。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義上相信了蔣琦那神乎其技的醫術!這已經不是現代科學能夠解釋的範疇了!這簡直是…神跡!
那種深入骨髓的寒冷,困擾她十餘年,訪遍名醫束手無策,竟然真的被他用這種近乎玄幻的手段,在一次治療中就取得了如此顯著的效果!
震驚、狂喜、感激、以及一絲麵對未知力量的敬畏…種種情緒衝擊著秦冰一貫冰冷的心防,讓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蔣琦似乎看穿了她的震撼,一邊收拾工具,一邊語氣平淡地解釋道:“不必驚訝,隻是暫時煉化了最大的一處寒根,緩解了主要症狀而已。您體內的寒氣盤根錯節,已與氣血交融,非一次之功可以儘除。後續還需至少三次治療,輔以湯藥調理,方能穩固,甚至…有望根除。”
有望根除!
這四個字,如同驚雷般在秦冰心中炸響!
她猛地攥緊了手中的毛巾,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巨大的希望如同潮水般湧上,衝垮了她最後一絲冷靜。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下翻騰的情緒,但聲音依舊帶著微顫:“…謝謝。需要我…做什麼?”
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集團總裁,而隻是一個看到了痊愈曙光的病人。
“按時前來治療即可。下次治療需間隔七日,待您身體適應並吸收此次的藥力。”蔣琦將寫好的藥方遞給她,“這是調理的方子,藥材有些可能不太好找,但務必按方抓藥,每日一劑,三碗水煎成一碗,飯後服用。”
秦冰鄭重地接過藥方,看都沒看就小心收好。她現在對蔣琦的信任,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看著蔣琦疲憊的神色,猶豫了一下,從風衣口袋裡取出支票本:“蔣先生,這次的診金…”
蔣琦擺擺手,打斷了她:“診金不急,待您痊愈後再談不遲。現在,您需要休息。我讓人準備了紅棗桂圓茶,喝一杯再走吧,補充氣血。”
他走到門口,對守在外麵的服務員吩咐了一句。
秦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奇異的暖流,比體內的溫熱更加觸動心弦。她習慣了商場上的等價交換和利益算計,卻很少感受到這種純粹的、基於醫者責任的關懷。
服務員很快送來了溫熱的紅棗桂圓茶。秦冰小口喝著甜潤的茶湯,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疲憊感也消散了不少。
兩人一時無話,房間內陷入一種奇特的安靜氛圍,卻不再是最初的冰冷和隔閡。
休息了約莫半小時,秦冰感覺體力恢複了不少,氣色也比來時好了太多。她起身,重新換回自己的衣服,整個人似乎都煥發出一種不一樣的光彩,雖然依舊清冷,但那冰封般的氣質卻融化了不少。
“我送你回去吧?你消耗很大。”秦冰看向蔣琦,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和。她注意到蔣琦眉宇間的疲憊。
“不必,我調息片刻即可。秦總回去後好好休息,勿受風寒,三日內飲食清淡。”蔣琦婉拒了她的好意。
秦冰沒有再堅持,點了點頭。她走到門口,停頓了一下,轉過身,看著蔣琦,非常認真地說:“蔣先生,大恩不言謝。今後若有任何需要秦某…或者秦氏集團相助之處,請務必開口。”
這是她做出的承諾,分量極重。
蔣琦隻是淡淡一笑:“秦總言重了,分內之事。”
秦冰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離開。腳步似乎都比來時輕快了許多。
送走秦冰,蔣琦關上房門,長長舒了一口氣,直接盤膝坐在地毯上,開始運功調息。這次治療,對他的消耗確實不小。
而就在會所樓下街角的陰影裡,兩撥人馬幾乎同時收到了消息。
張揚派來的人:“目標已離開,氣色似乎…很好?不像生病的樣子。那個技師還在房裡沒出來。”
蕭晴派來的人:“秦冰走了,看樣子治療挺成功?蔣先生牛逼!咱們撤吧,彆打擾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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