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悅府項目工地大門前,幾輛車停下。秦冰、蔣琦、張宏、李娜以及幾個必要的項目負責人下了車。
剛一下車,蔣琦就微微眯起了眼睛,下意識地搓了搓手指。這裡的空氣,不對勁。不是指灰塵漫天的那種工地常態,而是一種沉滯的、令人莫名心頭發慌的壓抑感。就像是暴雨來臨前那種悶得喘不過氣的低氣壓,但卻持續不斷。
張宏看著眼前停工略顯荒涼的工地,又瞥了一眼身邊東張西望、一臉輕鬆的蔣琦,心裡那股子不信任感又冒了出來。秦總,咱們還是等專家組的正式報告吧,這…
閉嘴。秦冰冷冷打斷他,她現在沒心情聽這些,她的頭痛在到達這裡後似乎有加劇的趨勢,這讓她更加煩躁,也更傾向於相信蔣琦那套匪夷所思的說法。蔣先生,你看?
蔣琦沒直接回答,從他那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帆布包裡掏出一個古舊的木質羅盤。羅盤樣式古樸,上麵的字符密密麻麻,透著歲月的痕跡。他單手持盤,手指輕輕拂過盤麵,神情變得專注起來,那股子懶散勁兒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權威感。
他一邊看著羅盤指針的細微顫動,一邊緩步向前走去,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的環境,遠處的山形、近處的道路、還未完全平整的土地。
坤位低陷,巽風直衝…東北方那堆建築垃圾是誰讓堆在那裡的?壞了好好的土性。蔣琦頭也不回地問道。
一個工頭模樣的人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就…就臨時堆放一下,很快就清走。
立刻清走!蔣琦語氣不容置疑,那地方是生門位,堆垃圾?嫌自己運氣太好是吧?
張宏被噎了一下,想反駁又不知從何說起。
蔣琦繼續走,羅盤上的指針時不時發生輕微的偏轉或抖動。他時而蹲下抓起一把土撚一撚,時而抬頭望氣。
秦冰等人跟在他身後,大氣都不敢出。尤其是秦冰,她看著蔣琦專注的側臉,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卻又似乎能掌控一切的氣場,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走到項目規劃的中央景觀區附近時,蔣琦突然停下了腳步。這裡的壓抑感最重。羅盤上的指針開始不規則地左右搖擺,甚至微微顫抖起來。
就是這裡了。蔣琦的聲音沉了下來。
這裡?這裡怎麼了?張宏看著一片空地,什麼都沒發現。
蔣琦沒理他,指著不遠處一塊剛剛澆築好的混凝土基座,那是什麼?
那是…未來小區入口的標識景牆基座。李娜趕緊回答。
景牆?蔣琦冷笑一聲,走過去,用腳點了點基座前方的土地,在這下麵,大概一米五到兩米深的位置,是不是埋了東西?
埋東西?沒有啊!施工都是按圖紙來的,地基階段怎麼會亂埋東西?張宏立刻否認。
去,叫個挖機過來,小心點,從這裡往下挖。蔣琦直接命令道。
秦冰看了蔣琦一眼,毫不猶豫地對張宏下令,照做。
張宏張了張嘴,看著秦冰冰冷的眼神,最終還是咬牙去叫挖掘機和工人。
等待的過程中,蔣琦指著更遠處一個已經建好一半的配電房,那個房子,方位不對。正好卡在了午火離位上,形狀還搞得像個墓碑,是嫌這裡的火氣太旺,想加點陰涼?設計這玩意的人跟你們有仇吧?
李娜臉色一白,連忙翻看圖紙,顫聲道,這…這配電房的位置是後期調整過的,因為管線…
調整?蔣琦嗤笑,調整到死穴上,也是人才。
他又指向另一條剛剛鋪設好的內部道路,這條路,直衝未來的小區主樓,毫無遮掩,這叫穿心煞。再加上地下可能埋的東西,和那個墓碑配電房…幾重煞氣疊加交彙,全都引到了這個中心點。
他轉過身,看著秦冰,語氣帶著一絲嘲諷,秦總,你這項目不是流年不利,是被人精心設計成了一個大號的風水煞陣。目的嘛,輕則讓你項目黃掉,賠得傾家蕩產;重則…讓你和主要負責人非死即傷,家破人亡。
秦冰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她終於明白,那些意外,那些審批障礙,根本都不是巧合!
就在這時,挖掘機開了過來,按照蔣琦指的位置開始小心下挖。
挖了大概一米多深,挖鬥忽然碰到了硬物,發出哐當一聲響。
停了!蔣琦喊道。
工人跳下坑,用手扒開泥土,驚呼道,真有東西!
眾人圍過去一看,隻見坑底埋著一個黑色的陶甕,甕口被一種暗紅色的泥密封著,上麵還貼著一張畫滿了詭異符文的黃紙。陶甕旁邊,還散亂地埋著幾柄鏽跡斑斑、甚至帶著暗紅色汙漬的斷劍!
一股難以形容的、陰冷腥臭的氣息從坑底彌漫開來,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連後退。
張宏和李娜看得目瞪口呆,臉色發青。他們再怎麼不相信玄學,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也足以衝擊他們的世界觀。
蔣琦蹲在坑邊,看著那個黑陶甕和斷劍,眼神冰冷。
鎮物埋煞,兵刃聚凶…還用上了血怨土封口。夠毒的,這是生怕你們死得不夠快啊。
秦冰看著那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陶甕,玉手緊緊握成了拳,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蔣琦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看向秦冰。
現在,可以確認了。你這瀾悅府,確實被人布了一個極其惡毒的——子母陰煞破財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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