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室內,氣氛凝重得幾乎滴出水來。
蔣琦全神貫注,指尖撚動著刺入刀疤百會穴的銀針,精純溫和的純陽內力如同涓涓細流,小心翼翼地護住刀疤最後一絲生機,並緩慢滋養其受損嚴重的經脈。
刀疤的身體不時劇烈地抽搐一下,皮膚下那些暗紅色的細線蠕動得更加瘋狂,仿佛感受到了威脅,在做垂死掙紮。那股陰寒歹毒的異種內力更是盤踞在經脈斷裂處,頑固地抵抗著純陽內力的侵蝕化解。
媽的,這老小子內力不怎麼樣,但這陰毒勁兒倒是練得登峰造極。蔣琦低聲罵了一句,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他不得不分出更多心神來操控內力,既要化解陰毒,又不能太過剛猛以免徹底震碎刀疤本就脆弱的經脈,這其中的分寸拿捏極其考驗功力。
他深吸一口氣,左手快如閃電般又抽出數根銀針,精準地刺入刀疤胸腹間的幾處要穴,暫時封堵住毒素向心脈蔓延的主要通路。右手則並指如劍,指尖隱隱泛著淡金色的微光,依次點向刀疤四肢的關節處。
每點一下,就有一縷極其細微的黑煙從針孔處被逼出,伴隨著一股更加濃鬱的腥臭氣味。那是被純陽內力煉化的蝕脈掌毒。
但更麻煩的是那些纏絲蠱毒。它們仿佛有生命般,緊緊纏繞在神經和血管壁上,極難剝離。
蔣琦眼神一凝,從玉瓶中倒出一點點淡黃色的粉末,小心地抹在幾根特定的銀針上。這是二師傅秘製的驅蠱散,專門對付這類陰損玩意。
沾了藥粉的銀針刺入,刀疤的身體猛地繃直,喉嚨裡發出無意識的嗬嗬聲,痛苦異常。皮膚下的紅線瘋狂扭動,甚至開始凸起,仿佛要破體而出!
給老子出來!蔣琦低喝一聲,掌心按在刀疤氣海穴上,一股更加磅礴卻依舊控製得極為精妙的純陽內力猛然注入!
嗡!刀疤身體劇震。
噗!噗!噗!隨著這些蠱毒被強行逼出,刀疤臉上的青灰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呼吸雖然依舊微弱,卻變得平穩了許多。監護儀器上那幾乎要拉直的心跳線,也終於重新出現了起伏的波動。
蔣琦長長籲出一口氣,擦了把汗。最危險的階段總算過去了。接下來就是慢慢溫養經脈,清除殘餘毒素,再輔以湯藥調理了。他拿出準備好的老參湯,小心地給刀疤灌下去幾口,吊住他元氣。
治療室外,蕭晴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裡麵每一次異常的響動都讓她的心揪緊一分。她手下得力乾將,也是她的堂弟蕭強,快步走過來,低聲道,晴姐,查到了。對刀疤哥下手的是三叔公那邊請來的人,外號叫毒叟,據說是從苗疆那邊來的,用毒和掌法都極其陰狠。這次是因為西區碼頭那批新到的貨,三叔公想獨吞,我們不肯讓步,他們就下這種黑手!
蕭晴美眸中怒火燃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三叔公…蕭振山!他真是越老越糊塗了!為了錢和權,連這種外來的陰毒玩意都敢往家裡引!就不怕引火燒身嗎!
蕭強臉色也很難看,低聲道,而且我收到風聲,毒叟好像就在附近,他可能知道刀疤哥重傷,會趁機…
他話音未落,突然!
砰!轟!
康複中心外麵猛地傳來幾聲巨響,緊接著就是激烈的打鬥聲、怒罵聲和慘叫聲!
敵襲!有人闖進來了!守住門口!外麵傳來蕭家手下聲嘶力竭的吼聲。
蕭晴臉色劇變,猛地從後腰摸出一把匕首,對蕭強吼道,帶人頂住!絕對不能讓他們衝進來!
是!晴姐!蕭強也抽出甩棍,帶著幾個精銳手下就衝向大廳入口。
治療室內的蔣琦自然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眉頭皺起。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煩玩意兒紮堆來。
他加快速度,將最後幾根穩定情況的銀針刺入刀疤體內,確保其暫時無虞。然後他走到門邊,拉開一條門縫往外看。
隻見大廳裡已經亂成一團。七八個穿著黑衣、麵目凶悍的漢子正在猛攻蕭家子弟的防線。這些黑衣人出手狠辣,招式刁鑽,而且似乎完全不懼疼痛,蕭家子弟雖然拚死抵抗,卻節節敗退,不斷有人受傷倒地。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乾瘦矮小、穿著苗疆風格服飾、臉上布滿詭異刺青的老者。他手裡拿著一根漆黑的短杖,並沒有直接上前動手,而是陰冷地笑著,看著眼前的混戰。正是毒叟。
蕭晴手持匕首,身手矯健地放倒了一個試圖靠近治療室的黑衣人,但更多的敵人圍了上來。
毒叟!蕭振山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敢來動我的人!蕭晴厲聲喝道。
毒叟發出夜梟般難聽的笑聲,小女娃,老夫做事,隻看心情。你那手下命挺硬,中了我的蝕脈散魂掌和纏絲蠱居然還能撐到現在?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今天,你們誰都彆想活!
他話音一落,短杖一揮,一股淡淡的、帶著甜腥味的粉色煙霧猛地從他袖口噴出,迅速彌漫向蕭家眾人。
小心!有毒!蕭晴驚呼,急忙後退掩住口鼻。
但已經晚了,幾個吸入煙霧的蕭家手下立刻感到頭暈目眩,手腳發軟,瞬間就被黑衣人打倒在地。
哈哈哈!毒叟得意大笑,乾枯的手指向治療室,給我衝進去,把裡麵那個垂死的和救人的,一起剁了!
是!幾個黑衣人聞言,更是瘋狂地衝向治療室大門。
蕭晴和蕭強拚死阻攔,但對方人數占優,又有毒霧乾擾,眼看防線就要被突破。
就在一名黑衣人一腳踹向治療室木門的瞬間——
砰!
那扇看起來還算結實的木門,突然從內部炸開!木屑紛飛中,一道身影快如鬼魅般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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