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內外明哨暗哨布置了不下十人,都是張揚花重金請來的專業保鏢,個個眼神銳利,身材彪悍。但在蔣琦眼中,這些人的警戒網簡直漏洞百出。
他如同夜色中的一縷青煙,身形幾個閃爍,便借助陰影和保鏢視線的死角,悄無聲息地越過了外牆。腳尖在草地上輕輕一點,人便如柳絮般飄上了二樓陽台,再一晃,已通過一扇未完全關閉的通風窗進入了彆墅內部。整個過程快得不可思議,監控畫麵甚至隻能捕捉到一絲模糊的殘影。
循著那越來越清晰的、令人作嘔的邪氣與怨念的源頭,蔣琦很快便找到了地下密室的入口。那扇厚重的隔音門在他麵前形同虛設,手指輕輕按在門鎖位置,一絲內力微吐,內部精密的鎖芯便無聲無息地化為了齏粉。
他推開一條門縫,正好看到裡麵那詭異邪魅的一幕:查頌麵目猙獰,嘴角溢血,正手忙腳亂地試圖穩定那不斷震動的陶罐,另一隻手抓起一把沾染著黑油的匕首,眼神瘋狂地瞄向了旁邊嚇得瑟瑟發抖的忠叔,似乎想進行某種血祭來增強力量。張揚則癱坐在不遠處,臉色慘白如紙,褲襠處甚至隱隱濕了一片,顯然已被嚇破了膽。
哦?正忙著呢?看來小爺我來得正是時候,趕上加戲了?一個帶著幾分懶洋洋的戲謔聲音突然在密室門口響起。
這聲音如同平地驚雷,猛地炸響在密室內三人的耳邊!
誰?!查頌駭然轉頭,手中的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張揚和忠叔也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猛地看向門口。
隻見蔣琦正靠在門框上,雙手插兜,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叼了根棒棒糖,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打量著密室內的布置和那盆冒著黑煙的童屍油。
嘖嘖嘖,蔣琦搖頭晃腦,走進密室,完全無視了那令人窒息的邪異氛圍,你說你們,搞邪術就搞邪術吧,審美還這麼差。弄得烏煙瘴氣,臭氣熏天,跟特麼大型垃圾現場似的。還有這玩意兒——
他用腳尖嫌棄地撥弄了一下那盆童屍油,童屍油?還是橫死的?怨氣是夠重,可惜提煉手法太糙,雜質太多,效果起碼打了對折。還有這地縛靈,餓得都快消散了,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用?窮成這樣就彆學人玩詛咒了嘛,找個廠子上班不好嗎?
你…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查頌又驚又怒,內心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的密室周圍布有簡單的障眼法和警戒法陣,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找到,更不可能如此悄無聲息地闖進來!而且對方身上那浩瀚如海、至陽至剛的氣息,讓他體內的邪力本能地感到恐懼和戰栗!
我?蔣琦用拇指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你們剛才加班加點、費儘心思想要弄死的那個帥哥啊。怎麼,當麵就不認識了?你這業務水平不行啊,差評。
張…張揚嚇得舌頭都打結了,是…是你!蔣琦?!你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沒事?蔣琦接過話頭,笑眯眯地看著他,因為你請來的這位大師,手藝太潮了。那點撓癢癢都不夠勁的小詛咒,連給小爺我提神醒腦都做不到。我說張揚,你是不是錢多燒得慌?儘找些這種歪瓜裂棗的貨色來丟人現眼?
查頌被蔣琦這番話氣得差點吐血,他縱橫東南亞多年,何時受過如此羞辱!但他深知對方深不可測,強壓下怒火,色厲內荏地吼道,小子!你彆太囂張!老夫承認你有些門道!但邪術之道,博大精深,你真要逼我與你魚死網破嗎?!
魚死網破?蔣琦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和這堆破爛玩意兒?你也配?
他眼神陡然一冷,周圍的溫度似乎瞬間下降了好幾度,但這次不是因為邪氣,而是因為他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意。
用橫死孩童煉油,拘禁無辜嬰靈煉為地縛惡煞…傷天害理,罪該萬死。今天撞在小爺我手裡,算你祖上沒積德。
說完,蔣琦不等查頌反應,右手並指如劍,指尖驟然亮起刺目的金色光芒,如同凝聚了一輪小小的太陽!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浩劫,證吾神通!破邪!
他口中念誦道家破邪真言,劍指朝著那盆童屍油和那個劇烈震動的陶罐猛地一點!
嗡——!
一道純粹無比、蘊含著煌煌天威之意的金色光束從他指尖迸發而出,瞬間照射在童屍油和陶罐之上!
嗤啦啦——!
如同燒紅的烙鐵燙入了冰水之中,那盆邪惡的童屍油連同裡麵的媒介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蒸發、淨化,化作縷縷青煙消散,那腥臭之氣也被一股淡淡的、如同雨後清泉般的純淨氣息所取代。
而那個封禁著地縛靈的陶罐,則在金光中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尖嘯這次連張揚和忠叔都隱約聽到了),隨即砰的一聲炸裂開來!一團濃鬱的黑氣掙紮著想要逃竄,卻被金光牢牢罩住,最終在一聲解脫般的微弱嗚咽聲中,被徹底淨化超度,消散於無形。
噗!查頌與那邪術法器心神相連,法器被毀,他如同遭受重擊,猛地噴出一大口黑血,整個人萎在地,氣息瞬間衰弱了下去,臉上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
不…我的法寶!我的靈…這不可能!
蔣琦收回手指,金光散去,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向麵如死灰的查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彆急著吐血啊,大師。好戲才剛剛開始。你剛才不是玩詛咒玩得很開心嗎?
現在,輪到我了。
喜歡婦女之友的尬萌修煉請大家收藏:()婦女之友的尬萌修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