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琦指尖那點翠綠色的光芒,蘊含著精純無比的生機能量,如同初春的第一滴雨露,輕柔地滲入陳雪眉心的黑色符文之中。
那邪惡的符文仿佛活物般劇烈掙紮扭動起來,散發出抗拒的黑氣,但在那磅礴生機和蔣琦精準控製的純陽內力衝刷下,如同遇到沸油的積雪,迅速消融瓦解。
滋滋…
細微的聲響中,黑色符文徹底消失不見。陳雪慘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一絲紅潤,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悠長,隻是依舊昏迷不醒。她損耗的元氣太大,需要長時間靜養才能恢複。
好了,性命無礙了。蔣琦收回手指,對一旁緊張注視的趙鐵心說道。
趙鐵心長長鬆了一口氣,看著蔣琦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和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今晚所見的一切,徹底顛覆了她的世界觀。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下陳雪的情況,確認她隻是睡著後,才真正放下心來。
謝謝…真的謝謝你,蔣琦。趙鐵心聲音有些哽咽,如果不是你,這女孩就…
職責所在。蔣琦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目光轉向倉庫裡那些被淨化後癱倒在地、眼神茫然又痛苦的“怪物”們,眉頭再次皺起。
這些…他們怎麼辦?趙鐵心也看向那些人,心情無比沉重。這些人曾經都是無辜的市民,如今卻被殘害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很難。蔣琦搖頭:邪氣侵入心脈已久,與他們的神魂幾乎融為一體。我剛才隻是驅散了表麵的狂暴邪氣,保住了他們一絲人性不滅,但身體上的異化和神魂上的創傷是不可逆的。他們無法再恢複正常人的生活,甚至…大部分會很快衰竭而死。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趙鐵心感到一陣無力感和憤怒。
或許有,但代價極大,且需要極其罕見的天材地寶和高手常年累月為其梳理,得不償失。蔣琦的話語冷靜到近乎殘酷:對他們而言,死亡,或許才是解脫。
趙鐵心沉默了。作為警察,她理應儘力拯救每一個生命,但眼前的情況卻讓她陷入了深深的道德困境。讓這些飽受折磨、身體異化的同胞活著承受痛苦,還是讓他們安息解脫?
那…那個邪修呢?趙鐵心將目光投向那個被蔣琦製住、癱倒在地的黑袍人,眼中充滿了怒火:他必須受到法律的嚴懲!
法律?蔣琦瞥了那邪修一眼:法律能審判他殺人、傷害、綁架,但能審判他修煉邪術、煉製活屍、抽取生魂嗎?就算判他死刑,也太便宜他了。而且,他背後還有黑煞教。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趙鐵心說不下去,她明白蔣琦的意思,但這種遊離於法律之外的處置方式,讓她感到十分矛盾和不安。
蔣琦走到那邪修麵前,蹲下身,目光冰冷地注視著他: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把你交給警方,你會在監獄裡度過餘生,或者吃一顆花生米。第二,把你知道的關於黑煞教的一切,包括據點、人員、目的,統統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並且…超度你那些被你害死的無辜者,讓他們得以安息。
邪修艱難地抬起頭,慘笑道:嘿嘿…橫豎都是死…我憑什麼告訴你?
就憑我能讓你求死不能。蔣琦手指輕輕在他額頭一點,一股灼熱的純陽內力瞬間侵入其經脈!
啊——!!!邪修猛地發出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渾身劇烈抽搐,眼珠暴突,仿佛正在承受千刀萬剮般的極致痛苦!偏偏穴位被製,連昏厥都做不到!
我說!我說!快停下!我什麼都說!僅僅幾秒鐘,邪修就徹底崩潰了,涕淚橫流地哀求道。
蔣琦收回內力,冷漠地看著他。
邪修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大口喘著粗氣,眼中充滿了恐懼,斷斷續續地開始交代:黑煞教…總部很神秘…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我隻知道在江淮市…有幾個聯絡點和安全屋…他報出了幾個地址。
教主…代號‘黑煞’…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法力深不可測…他一直在搜集特殊命格的人和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嬰兒…好像是在準備一個巨大的儀式…想要打開什麼…通道…或者召喚什麼東西…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我隻是個外圍執事…負責搜集材料和試驗一些低階邪術…求求你…給我個痛快…超度那些亡魂…
蔣琦聽完,沉默了片刻,將這些信息記下。
你可以上路了。蔣琦說完,並指如劍,點在其眉心,一股精純內力瞬間震碎了他的心脈。邪修身體一僵,眼中神采迅速黯淡下去,徹底沒了聲息,臉上卻帶著一絲解脫之色。
蔣琦隨即又拿出幾張空白的黃符紙,淩空繪製了幾道往生符,打入倉庫虛空之中。隱約間,似乎有無數模糊的、帶著感激意念的虛影浮現,對著蔣琦微微一拜,然後緩緩消散於天地之間。倉庫內殘留的怨氣也隨之滌蕩一空。
做完這一切,蔣琦才看向神色複雜的趙鐵心:剩下的,交給你了。那些地址,讓你的人去查吧,不過大概率已經人去樓空。至於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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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那些奄奄一息的受害者:通知他們的家人,做好心理準備。或者…由你們警方出麵,給他們一個體麵的結局。怎麼選,你自己決定。
趙鐵心看著那些眼神麻木痛苦的同胞,心中如同壓了一塊巨石。她知道,蔣琦說的是最現實的處理方式。這件事,注定無法公之於眾,否則會引起巨大的社會恐慌。
我…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趙鐵心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今天的事情,我會寫一份高度保密的報告,你…
不用提我。蔣琦打斷她:就說是你們警方收到線報,搗毀了一個邪惡組織的據點,擊斃首腦,解救受害人。功勞是你們的。
這怎麼行!趙鐵心立刻反對。
就這樣。蔣琦不容置疑:我不需要這種功勞。而且,這樣能更好地保護你和你的同事,免得被黑煞教盯上。
趙鐵心看著蔣琦,明白他是在為自己考慮,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暖流,夾雜著感激、敬佩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愫。她發現,這個看似冷漠的男人,其實心思細膩,考慮周全。
…謝謝。她最終低聲說道。
蔣琦點點頭: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給後續來處理的人。你最好也回去休息一下,穩定一下心神。
兩人走出倉庫,清晨的清冷空氣撲麵而來,仿佛將剛才那場噩夢般的經曆隔絕在了身後。但趙鐵心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永遠改變了。
她看著走在前麵的蔣琦的背影,在晨曦中顯得格外挺拔和…神秘。
蔣琦。她忽然開口。
嗯?
如果…如果以後還有這種案子…我還能找你嗎?趙鐵心有些緊張地問道。
蔣琦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看情況。
趙鐵心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卻微微翹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這個回答,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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