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清虛子那個老神棍,蔣琦以為能消停一會兒,結果下午門鈴又他媽響了。蔣琦火冒三丈地拉開門,正準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罵一頓再說,卻看到門外站著的是穿著一身便裝,但依舊難掩乾練氣質的趙鐵心。
趙姐?蔣琦愣了一下,臉上的戾氣收斂了些,你怎麼來了?又有案子?他側身讓開,心裡嘀咕著可彆再是什麼邪門玩意兒了,他最近都快成專業驅邪人士了。
趙鐵心走進屋裡,目光習慣性地快速掃視了一下蔣琦這簡陋卻還算乾淨的公寓,眉頭微微皺起。她不是空手來的,手裡還提著一袋新鮮水果。聽說你最近挺熱鬨?她語氣聽不出喜怒,把水果放在桌上,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動作乾脆利落。
蔣琦撓撓頭,有點尷尬:啊?你也聽說了?媽的,彆提了,天天一堆人跑來敲門,不是求助的就是找茬的,煩都煩死了。他給趙鐵心倒了杯水,心裡有點奇怪,趙鐵心不像是有閒工夫來串門聊天的人。
趙鐵心接過水杯,沒喝,放在桌上,目光銳利地看著他:豈止是聽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好幾個係統內部都掛上號了?
掛號?掛什麼號?蔣琦沒明白。
趙鐵心歎了口氣,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蔣琦,我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提醒你。你最近風頭太盛了,樹大招風,懂嗎?
她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上流社會把你傳得神乎其神,玄學圈子裡對你又怕又恨,黑道上你的名字更是能止小兒夜啼。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言,已經引起一些特殊部門的注意了。
特殊部門?蔣琦挑眉,想起之前李浩查到的那些關於黑煞教的蛛絲馬跡,還有那個王助理莫名其妙的威脅,心裡微微一凜。什麼特殊部門?國安?還是什麼更神秘的?
具體是哪個單位,我不方便多說,級彆不夠,也接觸不到核心。趙鐵心壓低了聲音,但我收到風聲,已經有部門開始收集整理關於你的資料了,包括你之前介入過的幾起案子,特彆是涉及非自然力量的部分。他們可能很快就會找上你。
蔣琦嗤笑一聲,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找我乾嘛?請我喝茶?我又沒犯法,幫你們破了案,還救了人,難不成還要抓我?
不是抓你。趙鐵心搖頭,態度應該不會是敵對的,至少初期不是。更像是……觀察、評估、記錄。他們會想知道你的能力邊界在哪裡,你的立場是什麼,你是否可控,以及……你對現有秩序是否存在潛在威脅。
她看著蔣琦滿不在乎的樣子,加重了語氣:你彆不當回事。這些部門權力很大,行事規則也和普通警察不一樣。一旦被他們盯上,你的生活會受到很多限製和監控。而且,如果處理不好,很容易從合作變成對立。
蔣琦皺起了眉頭,他討厭麻煩,更討厭被監視、被約束。老子就想安生過日子,治好自己的病,招誰惹誰了?
我知道你沒惡意,也幫了我們很多。趙鐵心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你展現出的能力,確實超出了常規認知。對於國家機器來說,未知就意味著風險,就必須納入管理視野。這是不可避免的。
她身體前傾,真誠地說:所以我建議你,最近低調一點。那些上門求助的,能推就推。那些上門挑釁的,也彆下手太狠,教訓一下就行了,彆再搞出太大動靜。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一點。雖然可能有點難。她最後補充了一句,帶著點無奈的調侃。
蔣琦沉默了一會兒,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沙發扶手。他明白趙鐵心的好意,這確實是朋友的忠告。但他心裡那股不爽勁怎麼也壓不下去。憑什麼?就因為我有點特彆本事,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行了,我知道了。謝謝你了,趙姐。蔣琦最終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悶,我會注意的。儘量不給你添麻煩。
不是給我添麻煩。趙鐵心糾正道,是給你自己減少麻煩。她站起身,準備離開:有什麼異常情況,或者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公事上我可能幫不了太多,但私底下,我能做的會儘量做。
走到門口,她似乎又想起什麼,回頭看了蔣琦一眼,眼神有些複雜:另外……小心點那個黑煞教。我們內部的秘密調查有了一些進展,他們比我們想象的更龐大,更隱秘,而且……似乎對你格外感興趣。那個王助理,雖然沒查到具體背景,但行事風格不像官方的人,你多留個心眼。
說完,她拉開門,利落地離開了。
蔣琦看著關上的門,臉色沉了下來。官方關注,神秘組織窺伺,黑煞教圖謀不軌……這江淮市的水,真是越來越渾了。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趙鐵心駕車離去,心裡那股因為力量增長而帶來的些許飄然感,瞬間被現實的緊迫感壓了下去。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他低聲自語,眼神卻慢慢變得銳利起來。想讓他老老實實縮起來?恐怕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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