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琦罵罵咧咧地走出秦冰的辦公樓，午後的太陽曬得人發暈。他摸出手機，正準備給蕭晴那娘們打電話，眼角餘光卻瞥見街對麵站著個人。
那人一身深色中山裝，站得跟棵鬆樹似的，不是司徒淩還能是誰？
“操，陰魂不散啊？”蔣琦心裡嘀咕一句，假裝沒看見，低頭繼續撥號。
結果他手指還沒按下去，司徒淩就跟鬼似的，幾步就穿過車流，悄無聲息地站到了他麵前，擋住了去路。
“我靠！”蔣琦嚇了一跳，手機差點脫手，“哥們，你這屬於危險駕駛知道不？撞壞了算誰的？”
司徒淩麵無表情，眼神跟探照燈似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蔣琦，我們談談。”
“談什麼？談人生還是談理想？我跟你不熟。”蔣琦把手機揣回兜裡，雙手插袋，吊兒郎當地看著他，“趕緊讓開，老子趕時間。”
“你很強。”司徒淩沒動，自顧自地說道，“我能感覺到。在這座城市裡，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值得我正視的人。”
蔣琦掏掏耳朵：“謝謝誇獎啊，然後呢？發朵小紅花？”
司徒淩眉頭微皺，似乎很不習慣蔣琦這種插科打諢的交流方式。“我叫司徒淩，來自古武司徒家。此次入世，是為曆練，也是為尋回一件家族失落多年的信物。”
“關我屁事？”蔣琦翻了個白眼，“你們家丟東西找警察啊，找我乾嘛？我又不是失物招領處的。”
“那件信物，據最後線索顯示，可能流落至此地。”司徒淩盯著蔣琦的眼睛，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我需要本地有實力的人協助。你，有這個資格。”
“哎喲喂，我謝謝您看得起我哈！”蔣琦誇張地抱了抱拳，“可惜老子沒空。您另請高明吧，比如那邊天橋底下貼膜的，技術也不錯。”
他側身想繞過去，司徒淩卻再次移動，依舊擋在他麵前。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司徒淩身上散發出來，周圍路過的行人似乎都下意識地繞開了些，感覺這邊氣氛不對。
蔣琦臉上的嬉笑慢慢收斂了。他眯起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司徒淩：“怎麼著？軟的不行來硬的？想練練？”
“隻是想確認一下，你是否有與我合作的實力。”司徒淩語氣平淡，但眼神裡的戰意已經毫不掩飾。
“確認你大爺！”蔣琦火了，“老子最煩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以為會兩手莊稼把式就了不起了？”
他話音未落，司徒淩已經動了。沒有大的動作，隻是右手並指如劍，快如閃電般點向蔣琦的肩井穴。指風淩厲，帶著破空聲。
“來真的？”蔣琦瞳孔一縮，心裡罵了一句，反應卻絲毫不慢。他看似隨意地抬手格擋，手臂肌肉瞬間繃緊，蘊含著一股灼熱的內勁。
“砰！”
一聲輕微的悶響，兩人手臂碰撞的地方，空氣似乎都扭曲了一下。一股氣浪以兩人為中心擴散開來，吹動了地上的灰塵。
司徒淩身形微微一晃，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這一指雖然未儘全力，但也足以讓普通練家子半邊身子麻痹，可點在蔣琦手臂上，卻像是點中了燒紅的烙鐵，反而震得他自己手指微微發麻。
蔣琦也暗自心驚。這小白臉手上的勁兒真不小，而且內力極為凝練，帶著一股鋒銳無匹的氣息，絕對是正統的古武傳承。要不是他的《純陽再生訣》內力至陽至剛，屬性上占了點便宜，剛才那一下恐怕要吃虧。
兩人一觸即分，各自後退半步，眼神都變得凝重起來。
“有點意思。”司徒淩甩了甩微麻的手指，“你的內力很奇特，至陽至剛，不像尋常路數。”
“你也不賴，手指頭挺硬。”蔣琦揉了揉手臂，“不過想靠這個就讓老子給你當小弟，你還嫩了點。”
“並非小弟，是合作。”司徒淩糾正道，“我司徒家不會虧待朋友。”
“沒興趣。”蔣琦一口回絕，“老子獨來獨往慣了，不想摻和你們這些世家破事。再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就在這時，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嘎吱”一聲停在路邊，車窗降下，露出蕭晴那張嫵媚中帶著野性的臉。
“喲，小琦琦，擱這兒跟人切磋呢？”她目光在司徒淩身上轉了一圈，吹了個口哨，“這帥哥誰啊？新認識的？也不給姐介紹介紹？”
司徒淩看到蕭晴，眉頭再次皺起，似乎很不喜歡這種場合。
蔣琦趁機拉開距離，走到跑車旁，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開車開車，趕緊的！遇見個神經病！”
蕭晴咯咯一笑，衝著司徒淩拋了個媚眼：“帥哥，下次再聊啊！”說完，一腳油門，跑車轟鳴著竄了出去。
司徒淩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跑車，眼神深邃。
“蔣琦……還有剛才那個女人，氣息駁雜，似有地下世界的影子。”他低聲自語，“看來，這座城市比我想象的更有趣。那件信物，我一定要找到。這個蔣琦，或許是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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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蕭晴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地問：“剛才那酷哥誰啊？氣場挺足嘛，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你倆剛才動手了？”
“一個從山裡跑出來的愣頭青，叫什麼司徒淩，非要拉老子入夥幫他找東西。”蔣琦沒好氣地說，“媽的，力氣不小，戳得老子胳膊現在還疼。”
“司徒家？”蕭晴眼神一凝，“我好像聽老爺子提過一嘴，是個挺古老的武術世家，很少在外麵走動。他們家的人跑這兒來找什麼？”
“我他媽哪知道？愛找啥找啥，彆惹我就行。”蔣琦煩躁地擺擺手，“彆說這個了，找你有正事。幫我搞張拍賣會的邀請函，就下周末那個高端私密拍賣會。”
“喲，轉性了？開始玩高雅了？”蕭晴調侃道。
“高個屁！是三師傅那老坑貨，不知道又從哪兒接了私單，讓我去給他拍個破石頭，說是對我練功有用。我懷疑這老東西又坑我，但萬一是真的呢？”
“行，包在姐身上。”蕭晴爽快答應，“不過，小琦琦，姐幫你這麼大忙，你怎麼謝我？”她說著，一隻手已經不安分地搭在了蔣琦的大腿上，輕輕摩挲著。
蔣琦感覺大腿肌肉一緊，拍開她的爪子：“謝你個錘子！剛才要不是你來得及時，老子說不定就跟那司徒愣頭青打起來了！這算扯平！”
“切，沒勁！”蕭晴撇撇嘴，收回手，專注開車，但嘴角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蔣琦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心裡卻不像表麵那麼平靜。大師傅的警示，二師傅的裝備，三師傅的坑爹任務，現在又冒出個古武傳人司徒淩……這潭水，是越來越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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