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琦把那個花了五十萬買來的破羅盤隨手塞進西裝內袋，感覺跟塞了塊板磚似的。“媽的，裝逼果然遭雷劈，五十萬夠給小寶買多少糖畫了……”他心裡有點肉疼，但一想到司徒淩那吃癟的表情，又覺得值了。
拍賣會繼續進行，又拍了幾件古董字畫。蔣琦注意到，司徒淩對後麵這些東西依舊興趣缺缺，隻是偶爾抬眼看一下展示台，大部分時間都閉目養神，但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場絲毫沒減。
“這孫子，到底衝什麼來的？”蔣琦心裡琢磨，“總不能也是衝著三師傅要的那塊‘破石頭’吧？”
就在這時，他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蕭晴發來的消息：
【小琦琦，姐查到點關於那司徒淩的更深消息。他們司徒家幾十年前好像出過一檔子醜聞，有個核心子弟偷了家族的重要東西叛逃了，一直沒抓回去。司徒家對此諱莫如深。這司徒淩是這一代的嫡係獨苗，他入世，八成跟這事有關。】
叛徒？偷了東西？
蔣琦眼神一凝。這信息有點意思。如果司徒淩是來追捕家族叛徒或者找回失物的，那倒解釋得通他為什麼需要本地勢力協助，以及那股子非要找到不可的執拗勁兒。
他回複：【知道偷的是什麼嗎？】
蕭晴：【不清楚，司徒家瞞得很緊。不過據說那叛徒當年在族內天賦極高，偷走的東西好像跟司徒家某種核心傳承有關。】
核心傳承？秘籍？還是某種信物？
蔣琦正想著，拍賣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神秘感：
“各位尊貴的來賓，接下來這件拍品，有些特殊。它並非出自名家之手，也非金銀珠寶，但其曆史可能極為悠久。請看——‘蘊靈玉璧’！”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捧上一個鋪著黑絨的托盤，上麵放著的，正是三師傅照片裡那塊看起來灰撲撲、毫不起眼的玉璧。在拍賣廳明亮的燈光下，它依舊顯得黯淡無光，表麵甚至有些粗糙的紋理。
台下響起一陣輕微的議論聲，大多帶著失望和不解。這玩意兒看起來跟河邊撿的鵝卵石沒啥區彆，居然也能上這種級彆的拍賣會？
然而，就在玉璧被捧出來的瞬間，蔣琦和司徒淩幾乎同時睜大了眼睛！
蔣琦感覺到自己丹田內的《純陽再生訣》內力猛地活躍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微微發熱。一股極其微弱、但無比精純溫和的靈氣波動，從那塊玉璧上散發出來，若非他功法特殊且精神高度集中，幾乎無法察覺。
“操！三師傅這次沒坑我？這破石頭真有點門道！”蔣琦心裡又驚又喜。
而另一邊的司徒淩，雖然修煉的內功屬性不同，對靈氣沒那麼敏感，但他家族傳承的感知法門卻讓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那玉璧上一閃而逝的、某種獨特的韻律波動。這波動……與他家族記載中，那件失竊信物殘留的描述，有幾分相似！難道……
拍賣師介紹道：“此玉璧具體年代不詳，來源隱秘，起拍價——八十萬！”
這個起拍價讓台下又是一陣騷動。一塊看起來像假貨的石頭賣八十萬？瘋了吧？
果然，冷場了。沒人舉牌。
拍賣師有些尷尬，正準備流拍。
“八十萬。”司徒淩第一個舉牌，聲音沉穩，但眼神緊緊盯著那塊玉璧。
蔣琦心裡罵了一句“果然”，懶洋洋地舉起牌子：“八十五萬。”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這兩位之前有過節的年輕人身上。又是他們！
司徒淩看向蔣琦，眼神銳利如刀：“蔣琦，你非要與我作對？”
“拍賣會嘛，價高者得。”蔣琦聳聳肩，“怎麼，司徒大少沒錢了？沒錢就彆學人玩收藏啊。”
“九十萬。”司徒淩壓下火氣，再次舉牌。
“一百萬。”蔣琦眼睛都不眨。
“一百一十萬。”